鲁管仲眼见陆鲁路招数强雄霸道,径直抓向自己咽喉,显然平素没少作恶,当下不躲不闪,挺着脖子迎上。
陆鲁路一把将鲁管仲咽喉扼住,刚想将他提起,忽然腰间一痛,登时手足酸软,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转头一看,只见叶浮香以剑鞘指着自己肾俞穴,道:“再敢对少当家动手动脚,立马让你下辈子碰不了女人。”
鲁管仲喝了一声彩,道:“浮香,你越来越会说话啦!看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当真不假。”
陆鲁路只觉腰间劲力忽强忽弱,似乎身后那女子只要稍一加劲,自己这肾就废了,当下满头大汗,颤声道:“姑奶奶……大家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
这时他身后大门涌进数名士兵,眼见主帅受制,均脸上变色,便欲上前相救,又生怕主帅下半辈子变成废人,于是均杵在当场,不敢妄动。
鲁管仲拍了拍陆鲁路肩膀,道:“我们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这样吧,我问你一些事情,如你当真答得好,我便饶你一肾,说不定还会将马匹借给你们。”
陆鲁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即点头说道:“这位少侠……还请随意发问……”
鲁管仲问道:“陆将军,你之前说你是左良玉部下,听说现下左军正在与张献忠交战,不知现下战况如何,是否焦灼?”
陆鲁路正色道:“张献忠乃妖魔小丑,不足为患,在我天.朝上军面前如同螳臂当车,必会被轻易碾碎。”
鲁管仲不动声色,暗中命母虫分泌火蚕丝,又拍了拍他肩膀,陆鲁路忽感肩膀上一阵刺痛,接着半边身子开始有些酥酥麻麻的,颇有些舒服。
鲁管仲做出慌张神色,道:“唉呀,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用出本门祖传暗器‘断子绝孙肝肠寸断针’,据说被此针扎中之人在三日之内男.根会乌黑发臭,寸寸尽断,无药可医,最是厉害无比。在下无心之失,还请陆将军不要见怪。”
陆鲁路吓得魂飞魄散,怒道:“你这臭小子,哪会有人不小心用出如此歹毒暗器的?定是你存心故意……”
话说到一半,他想到生死操于人手,立马改口,道:“少侠真会说笑,在下怎会见怪于你?你有何要求,尽管提出,在下力所能及,绝不推诿。”
鲁管仲死气活样地说道:“唉,这样吧,此毒虽无解药,但我可以独门秘笈将此毒逼出,只要你配合一些,我回头便能救你性命。”
陆鲁路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道:“在下……自当竭尽所能,配合少侠。”
鲁管仲当即压低声音,问道:“左良玉与张献忠打得到底怎样啦?”
陆鲁路身子一颤,也是低声道:“少侠,实不相瞒,那张献忠军队突然变得厉害无比,我左军五万人马,前些日子在绵阳与他‘无常军’打了一场,尽然被他两万多人打得……那个丢盔弃甲……要不是左总兵逃得快,只怕连他也要性命不保……”
鲁管仲回头与萧贱对望一眼,均心中雪亮:这无常军骁勇无比,有以一当十之能。加之张献忠实乃韩信转世,说到排兵布阵,天下无出其右者。左良玉败于他手,绝非意外。
陆鲁路又道:“左将军此败之后,坚守成都不出。与秦良玉坚守的遂宁形成一防线,一城有难,另一城立即驰援。故现在与张献忠僵持,以“成遂连线”为界,南北而治。北面尽数被张献忠控制,而南面则在朝廷掌握。”
鲁管仲微一沉吟,再次出言问道:“那公输世家位于都江堰,属于川北,不知有无落入敌手?”
陆鲁路苦笑道:“这个在下实在不知,但公输家城坚炮利,估计没那么容易攻下。而且假如贼人攻下公输家城寨,只怕会多出大量火器,我成都守军绝不会如此太平。”
鲁管仲闻言稍稍放心,于是第三次拍了拍陆鲁路肩膀,道:“好,谢陆将军如实相告。”
陆鲁路忽觉半身酥麻感顿时消失,接着右手手掌发痒,低头一看,只见其上出现十余个红点,接着红点破溃开来,其中渗出滴滴黑血,形貌可怖已极。
他见着此景,觉得毛骨悚然,但也放下心来,暗道:“这小子果然有些门道,看来刚才中毒解毒,并非虚言。老子也算得在鬼门关里走上一遭,等会儿还需对他恭敬一些,免得他再下手毒害老子。”
鲁管仲笑了笑,拍了拍手,道:“陆老兄,在下还有一事不明,不知你为何要奔赴如此偏远地带征兵?难不成其余地界壮丁都被你们拉完啦?”
陆鲁路陡然一阵哆嗦,左右探看一圈,以细如蚊蝇般的声音道:“少侠,这件事我只跟您一人说,您可千万别传出去……这张献忠身后有一邪教,名唤七杀神教,其中教徒皆是乡间无知女子。张献忠一起事,这些女子纷纷响应,在自己丈夫儿子饭菜里下毒,将之麻翻,以刀加身,逼其向七杀神君效忠,现除了一些繁华市镇还算好,其余郊野乡村人丁尽数投奔了张献忠,”
他说话时神情惊恐,言语颤抖,似乎谈论着妖魔鬼怪一般。
萧贱本在凝神细听,一听此言,心中惊骇无以复加,暗想:“据无相观音阁那何首乌婆婆所言,这七杀神教信徒只怕有十万之众,如这陆鲁路所言不虚,这……川中男子……岂不是被尽数森罗法相控制?这般一来,朝廷在四川失了根基,凭什么跟张献忠作战?”
鲁管仲也是心头震撼,望向萧贱,两人互相传音商议,随即鲁管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