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帮人瞬间扭打在了一起,仿佛互相乃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拳打脚踢,手抠牙咬,无所不用。张献忠这方面人数众多,且个个身怀武艺,很快将散客那方打得溃不成军,一个个浑身乌青,口吐鲜血地倒在地上。楼上那人只笑得前仰后合,笑声在一片呼喝声中清清楚楚地传了出来。
张献忠由于旧伤未愈,行动不灵,导致脸上也挨了几拳,当下往地上吐了口血痰,命令道:"将他们一个个架起来,肚子露在外面。"官兵及黔灵派依言听令,两人伺候一人,架起散客们的胳膊,用膝盖顶住后背,将肚子挺了出来。
张献忠走到一个木桶前,用力一踢,将一个木桶踢到墙上,砸的粉碎。顺手捡起一片边缘锐利的木片,摇晃着往散客走去。
他在一名散客面前站定,抹了抹脸上的血汗,说了句:"得罪莫怪。"挥手就将木片往散客肚子划去。"
“住手!”萧贱眼见惨剧就要发生,一时心情激动,忽然丹田一凉,一阵冰环发出,瞬间屋内气温急降,那些蒸汽一下子化为雪花,缓缓往地上飘落。
“嗯?”张献忠一阵激灵,觉得浑身一阵清凉,热气顿消,人霎时清醒了不少,手举在了半空,转头四下张望,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那些官兵以及黔灵派众人也纷纷放下散客,不可思议地看着雪花,身子微微发抖。
“什么?至阴冰封……”楼上那怪客笑声顿时终止,佝偻的身形瞬间拉直,同时将面部转向萧贱。
萧贱毫不畏惧,目光中燃起愤怒的绿火,死死地盯住那怪客。
“哦……原来是你……竟然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我原以为需要几年呢……”那名怪人与萧贱面对了一会儿,突然出声说道。
“是你……你是剑啸宫的……?”萧贱突然心有灵犀,听出了那怪客的声调语气,一下子冲口而出。
“嘘……休要多言……”那怪人忽然将手指抬起,放于嘴前,发出声音,打断了萧贱。
“你……为什么要……?”萧贱难以置信,在他心中,剑啸宫使者一向是高高在上,有如上苍般的存在,哪知现在竟躲在幕后,玩弄人心,导演这一出残杀无辜的惨剧。
“因为使命……以及……孤独。”那剑啸宫使者声音忽然变得深沉起来,仿佛一秒之间又化身为苍莽,给人以亘古长存的感觉,随即说道,“你之前阻我废左良玉,现在又阻我杀卢象升,看来,你是我命中一障,如果现在饶了你,恐怕会影响我的使命。不过我现在这个身体,恐怕赢不过你……"
忽然鸿雁大叫一声:"师傅,小心。"忽然地板上一块钢板卷曲起来,将萧贱死死的箍住,压在了地上。
“寄灵显化?改变了光线?”那剑啸宫使者忽然发出惊异的声音,随即打了个响指,鸿雁及柳敏诗瞬间出现在了浴室中央。不过两人身上已经披上了浴巾,不至于露出春光。
“呵呵呵呵!太好了!这世上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剑啸宫使者搓着双手,发出满意的笑声。
此时,萧贱蓝刀使出,瞬间融金化铁,将钢板砍成两半,从禁锢中逃了出来。原来刚才蒸汽化为雪花,再无爆炸风险。
“至阳焚净?”剑啸宫使者一见蓝刀,大叫一声,忽然身形一矮,整个人像漏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地上。
这一下出乎萧贱意料,心想:"难道他跑了?"正惊诧间,忽然整栋大楼摇晃起来,“哐当”一声巨响,墙面突然向内凸起了一块。随即那铁墙四面八方凸起越来越多,很快整间铁屋都向内皱缩起来。
鸿雁浑身颤抖,说道:"师傅,是寄灵显化!他寄附在了所有铁墙之上,使铁墙向我们塌缩,想要挤死我们。快用至阳焚净,开出一条路来。"
萧贱闻言,立马举起蓝刀,向着一面墙劈去。
眼见就要劈到那面墙,忽然一人从旁扑至,将萧贱扑倒在地,萧贱将他一脚踢开,定睛一看,只见此人光头白面,瞧不出岁数,但隐隐有些面熟,似乎是刚才散客中的一人。
“你是?”萧贱张大眼睛,不解地问道。
“怎么?不认得我了?”那人阴恻恻地答道。随机蹂身再上,掌力如风,往萧剑身上击去,浑不似刚才挨打时那副孱弱模样。
萧贱挨了几掌,连退数步,眼见那人招数精妙,内力雄浑,绝非无名之辈,心道:“莫非他就是剑啸宫使者的卧底?怎么刚才死到临头都不知反抗?”
鸿雁再度使出寄灵显化,隐去自身及刘敏诗身形,对着萧贱说道:”师傅,我去试着阻止墙壁内陷,你尽量快些解决此人。“说罢,便没了声音。
萧贱在那人掌力下苦苦支撑,那人掌法如同惊涛骇浪,一波一波绝无缝隙。萧贱的玄冰铠甲在掌法轰击之下竟也有冰屑落下。萧贱有心运使南宫剑法,但他的剑法全模仿自南宫轩辕在贵愁峡一番恶斗,此时手中无剑,便不知如何应对,因此胡乱出拳,全然无法命中对方。
萧贱心想:”再不制服此人,恐怕全屋人都要死了。此时不是呈妇人之仁的时候。“想罢,一咬牙,手中蓝刀祭出,以刀做剑,借此人出掌之势,往其攻去。
那人闪过蓝刀,后退两步,说道:”好一招南宫剑法,看样子已尽得南宫轩辕那小子的真传。”
“你究竟是谁?”萧贱越发摸不着头脑,不知此人为何会对自己之事如此清楚。
”嘿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在贵愁峡前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