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尔达*卡雷努斯?”
塞克拉斯惊奇的问到。
“是的,你们也认识他?”
克莱恩木纳的看着阿庇斯和他身边这个粗老,不明白为什么当自己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们反应会如此剧烈。
“我们不仅认识他,而且跟你一样,想碾碎他。”
阿庇斯紧接着问答到。
“好吧,这样说吧,卡雷努斯要我和他合作,操纵角斗赛的结果,每次开赛之前,如果平民们押在对方角斗士身上的赌*注多,卡雷努斯便会要求我赢下这场比赛,对方角斗士可能是他们收买的,也可能是不认识的。如果对方角斗士也是他的人,我便不能在场上杀掉他,而要等卡雷努斯的指令。比赛结束时,和其他贵族一样,卡雷努斯会站起来,宣布不斩杀败者。当然,如果遇到不认识的角斗士,我便可以随意处置,直接在中途将他杀死或者打残,这点他们毫不关心。而如果赛前,平民押在我身上的赌*注多,那么毫无疑问,我就必须输掉这场比赛。最后的时刻,命运便交给了在台上的几个贵族或元老们。”
克莱恩说着,随手拿起桌上一个苹果,大口咬下,然后一边咀嚼,一边继续说到——
“一开始我和他之前的合作并没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我按照他的要求角斗,只要他在台上首肯的人,我便可以斩杀,而需要我输掉比赛的时候,他也会提前派人来通知我,对方也是他的人,最后会留着我性命。但是最后一次的比赛中,这个畜生让我输掉比赛,但是对方却是一个极度凶残嗜血的角斗士,他招招致命,而且十分狂暴,但是按照赛前的协议,我必须输掉比赛。然而,直到这个角斗士用短剑割伤我的大腿之后,我才知道,这场比赛根本不是卡雷努斯一个人说的算,或者说有些比赛他可以控制,有些比赛他也控制不了,而控制不住的赛事,结果便任由场上形势发展了,也就是说角斗士的性命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你死了,他还可以找下一个合作对象。”
“所以你不再听从他的指挥?”
塞克拉斯紧接着问到。
“是的,后来我便开始真正的反击,不再顾虑这场比赛事先安排的结果,而是用真正的角斗,去对付这个凶残的对手。最后,我杀死这名嗜血残暴的角斗士。而台上的卡雷努斯,也露出了不满的神情。我知道自己得罪他了。于是,便想着离开罗马城。但是事实上,我还只是一个自由民,没有公民权,我哪里也去不了。只能继续呆在罗马,直到卡雷努斯派出的打手找到我,后来,便发生了你们看到的那一幕。”
卡雷努斯说完,塞克拉斯暴躁的将匕首插在桌上,恨不得立刻出去,将那头牲畜抓出来乱剑刺死。然而,此时依旧需要冷静,之前雇佣退役老兵到广场上维护阿庇斯,已经让罗马的民众对阿庇斯产生了严重的反感,如果这一次,再这么鲁莽行动,仅仅凭借一个老角斗士的话便擅自冲进一个罗马贵族的家中,民众更加会认为阿庇斯在肆意复仇。事实上,元老院已经开始起草,撤销阿庇斯保民官之职的文案,只是还有阿庇斯的支持者,在阻扰这项议案,所以暂时还未通过。
“我们需要证据。塞克拉斯,带上你的人,那群退役老兵,再给他们一些赏钱,天黑的时候,到这里集合。我们有活要干了。”
听完克莱恩的陈述,阿庇斯的脑海中紧接着浮现出了一系列的方案。或许一个人要成功,很多时候运气也很重要,就像这次,如果不是凑巧走到小巷里,遇到克莱恩,而克莱恩刚好又知道卡雷努斯敛财的内幕,那么自己可能永远也没有反击他的机会,而现在,机会来临了,只有一次,必须且珍惜。
“你想要做什么?你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塞克拉斯惊讶的问到。
“是的,我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找证据。白天的那群地痞。他们有帮派,而且是卡雷努斯经常使唤的人,我们夜里突袭他们的老巢,一定可以搜到一些他们受了贵族指使,去殴打,暗杀平民的证据。克莱恩,你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阿庇斯说着,将目光转向了克莱恩。
“兄弟,你怎么猜到我会知道那群痞子住的地方?”
克莱恩故作玄虚的反问到,不过很快,在阿庇斯和塞克拉斯两个人的注视下,这个高头大汉又马上说到——
“好吧,我是知道。跟这个牲畜合作了这么久,他的底细我大概都了解一点。不过我先声明,白天围殴我的那群痞子只是卡雷努斯经常雇佣的一伙人中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我们有可能过去之后一无所获,当然,也可能就这样找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克莱恩说着,试着挥动胳膊,活动活动自己的筋骨,看接下来的戏场他还有没有出场的位置。不过白天的围殴或许实在太过残暴,克莱恩的手臂并没有恢复,头上绑着的绷带还时不时会渗出一些血渍来。
“晚上你不用亲自动手,我们那群退伍老兵会去砸场的。兄弟,今晚,你只需要带路就可以。”
阿庇斯说着,将一只手搭在克莱恩肩上,同时,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
夜里的时候,一群土匪般的老兵便带着家伙,抄了这帮痞子的老巢,或许是动静过大,甚至引起了街区里居民的注意,但是在血淋淋的刀剑面前,谁也不敢多嘴,多看一眼。
“头,发现了。”
一名头发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