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元老院的殿堂之上,热闹了不少,那些高卢人和贵族们可是因为不均的利益而争论不休啊,不过,这样的场景却蛮有意思。”
从例行的早会回来以后,凯撒看起来精神不错,而且难得看到他如此轻松的样子。阿庇斯随行左右,叫文秘奴隶记下今天发生的事情,这就是古代的历史资料了,只不过到时候还需要经过凯撒的修改才可以成文。所以,有些事情,也是不能写进去的。
“但是长久下去,那些高卢人肯定会要求增加他们在元老院的名额,因为他们人数太少,始终无法斗过罗马的贵族。”
屋大维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而凯撒则微笑着看着自己的这个外甥孙,眼神里尽是关怀与期待。
“是的,我答应过要增加他们在元老院的名额,换做是你,屋大维,你现在会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凯撒继续提问到,而这样的提问在阿庇斯看来,更多的像是一种考试,凯撒可能心里早有方案,他想多听听自己这个外甥孙的意见,而此时,除了阿庇斯,或许没有人知道,凯撒心里,已经将屋大维选作自己今后的继承人。而在凯撒原本的计划中,他是计划自己再统治罗马二十年的,而那时候,屋大维也已经差不多三十几岁了,可以承担起国家社稷的大任。
“就像阿庇斯之前说的,增加元老的数目,但是六百人不够,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再增加一半,使之达到九百人的规模。因为,越是庞大的组织,越不能有效的团结起来,如果接下来我们有什么需要颁布的法律或者措施,九百人的元老院将成为一种形式而已,混杂的人群太多,它将无法发挥其有效作用,因为人数越多,争论也就越多,就像今天在元老院大殿所发生的事情一样,不同阵营的人,会因为各自利益而争论不休,到时候,决策者反倒只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而且,元老院的人数越多,象征着罗马本质的共和精神却越明显,至少,无知的民众会这样认为。”
屋大维在凯撒的问话下冷静的回答着,而那份睿智与冷静却超越了他的同龄人。凯撒选择继承人,虽说在所有人意料之外,不过如果长期与他相处,却发现,选择屋大维,是情理之中的事。
凯撒点头默许,而后年轻的屋大维继续说到——
“当然,在原来的六百人中,还有新增的三百人里,都必须有我们的人,罗马的贵族派,共和派,向来与我们不和,利益上是矛盾的,所以,为了增加元老院中的眼线和棋子,舅公,我的建议是,如果是我,我会提拔一些在改革中收益的人,成为新晋的元老院元老,比如骑士阶级的商人,退役的百夫长,平民中有声望的人,这些人如果将他们提拔为新晋的元老,他们将感激我的慷慨与提拔,因为靠正常途径,这些人一辈子也无法努力到罗马元老院元老的位置,我们提拔了他们,不言而喻,他们就是我们的人,需要届时在元老院的厅堂之上,替我们说话,替我们办事。这样,整个元老院即无法有效的团结在一起,又到处安排了我们的眼线和棋子,相当于,我们掌控了整个罗马元老院,并且全面压制了大贵族们的说话申诉权力。届时,许多新规和决定,便只是名义上到元老院大殿之上讨论一番,背地里早已实行了而已。而且,如果原来的贵族元老们反对,我们大可以通过舆论的力量,阐述自己的初衷,是的,我们的初衷将是名正言顺,而且深得人民爱戴的,我会这样解释——罗马的元老院是共和国的象征,它应该代表着整个共和国的利益,平民,骑士,贵族,都应有申述,发言的权力,而不是少数依靠家族之名便能继承元老院元老身份的人,元老院的元老们应该来自社会各个阶层,各个阶层里的精英人士,我们将在这座神圣的殿堂里,探讨罗马的未来。这将是很合理的借口。舅公。而在安排好这一切以后,高卢人的问题就变得不值一提了,因为他们也不自觉中融入了这个复杂的群体中,他们会像一群蚂蚁般,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元老院的厅堂之上忙忙碌碌,甚至还会花钱贿赂其他元老,而这些事,都是我们的掌控之中。”
凯撒对屋大维的问话让屋大维一口气回答完了,而且全程毫无啰嗦的词句,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却句句说到了点子上,这样的回答不禁让阿庇斯唏嘘不已,第一次认识屋大维的时候,还是在高卢,年轻的男孩随自己的舅公外出征伐,却被人嘲笑,而现在,四年过后,年幼的男孩已经成长为一个罗马的青年才俊,在私下,展现出他智慧过人的一方面。
“好,很好,嗯,这个建议我十分喜欢。年轻的屋大维,你需要一个职务来担当,嗯,大祭司,我想那个职位适合你。”
屋大维的谏言让凯撒十分满意,同时,他叫来了黛米乌斯,要求给屋大维这样一个职位。
“凯撒,恕我直言,屋大维的年龄还不足以担任这个职务。他太年轻,太年轻了……”
但是面对凯撒的决定,黛米乌斯元老却给出了不同的答案。
“哦?那只是过往的法律,但是我相信我有改变法律的权力,不是吗?让屋大维去担任大祭司的职位。”
面对犹犹豫豫,甚至有些反对的黛米乌斯元老,凯撒不动喜怒,只是继续冷冷的说到。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而后,毫无实权,只负责办事的黛米乌斯便不得不乖乖接下这趟苦差事。
而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