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你不应该将那个妖妇带进罗马,你知道,现在整座城市的人们都在议论这件事,他们认为你抛弃了罗马的传统,践踏了自己的尊严和高贵的血统。”
“那么,你也这样认为吗?”
凯撒和布鲁图斯的交谈在山顶的庞培别墅展开,他们的情感像父子一般,谈话间却总是充满着疙瘩与观念上的矛盾。
“……”
凯撒的问话让布鲁图斯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位慈祥如“父亲”般的罗马英雄的问题。尽管在布鲁图斯心里,是的确相信外面的传闻的,但是在凯撒面前,他却停滞不前了,他不敢直接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就像有句名言所说,谎言说一百遍也会变成真话。尽管布鲁图斯不愿意相信他所听到的,但是他的意志确的的确确动摇了,只是他还不愿意让凯撒看到他的脆弱与无助。
“尽管说吧,孩子,我不会责怪你什么。”
看到这样的场景,凯撒继续追问到。他丝毫不介意接下来布鲁图斯会说什么,因为所有布鲁图斯可能说的话,他都早有准备了。
“是的,实际上,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自己曾说过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罗马,如今,我已然看到了你为罗马所做的贡献。你的确改变了罗马,让平民的生活更加富足,让整个国家更加强大,让财富更多的涌入罗马,但是,正当这一切都在发生美好改变的时候,为什么你却在这个时候,将最不招人喜欢的异国女王请进了罗马?”
布鲁图斯在犹犹豫豫中最终还是吐露了真言,这点让凯撒倍感欣慰。同时,凯撒坐在圈椅上,闲适的回答了起来——
“克里奥帕特拉不是一个普通的异国贵妇,她是埃及的女王,身份高贵,而且睿智,聪明。是啊,她是我异国的情妇,然而,这正是我所想要表达的。罗马已经变了,它不再是地中海的一个小国,而是一个统治着地中海的庞大国家,一个帝国。是的,一个敏感的话题,所有人不愿意捅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罢了。然而,一个强大庞大的帝国是不能固守教条,而隔绝外来民族的,我们要统治他们,统治我们的邻邦,便需要接纳他们,在接纳他们的同时,同化它们。这才是一个帝国的伟大与宽容。然而,现在的罗马,并没有这种思想,民众鄙视外来民族,那些高卢人,伊比利亚人,即便进入了元老院,依旧在大街上遭到市民的嘲讽,我要做的,便是改变这种风气,女王的进入会引起舆论的轩然大波,但是这是必须的过程,如果罗马想要强大的话。布鲁图斯,你知道,我是多么殷切的想要改变罗马,然而,许多人并不明白我的心,他们还在背后针对我,讥讽我,这些我都指导。你能理解我吗?孩子。”
凯撒在布鲁图斯面前的谈话或许是出自于真心的,但是以布鲁图斯的心胸和智慧,他是无法理解的。不光光是布鲁图斯,整个罗马,能够理解凯撒的,此刻可能也只有阿比斯和屋大维等少数几人。然而,他们此时都不是罗马最重要的人物。阿比斯刚刚取得一笔丰厚的财富,而屋大维,还是一个愣头青。
……
面对凯撒的言辞,布鲁图斯沉默了,他无法理解凯撒所说的是一种怎样的理论,但是他能肯定的是——凯撒是真心的,从他的神态和举止上来看,他是多么期待的希望布鲁图斯能够明白自己。可惜布鲁图斯终究不明白。而凯撒,也是这个时代孤独的巨人,他的思想超越了时代,于是,在周围人群不解甚至愤怒的目光中,他黯然伤神了。
……
“克莱恩,塞克拉斯,你们现在就带着我家中的钱币,拿到期货市场上去兑换,将第纳尔,赛斯特尔,全部换成黄金和黄金制品,然而,运回我的豪宅。记住,一次兑换一些,不要太多,一马车就可以。另外,艾利斯担保机构先不要动它,继续开展业务,但是缩减业务规模,将市场份额让出来给别人。”
就在罗马城里人们对凯撒议论纷纷的时候,位于罗马城市正中央的阿比斯,也开始采取行动了。由于担心内乱马上就要来临,阿庇斯提前让自己的手下心腹,去将罗马货币变换成黄金储备起来。古代和现代一样,一旦战争打响,物价水平首先会受影响,会剧烈波动,因为战争需要金钱,而统治者往往会在占领区大量印制货币,导致通货膨胀,物价上涨,那时,货币的价值变变得一文不值,而相反的,由于黄金一般等价物的属性,可以很好的保值。阿庇斯猜想到接下来罗马可能马上就要发生动乱,先让自己的人准备了起来。
“但是,阿庇斯,为什么一次只兑换一辆马车的钱币?”
塞克拉斯不解的问到,在他看来,直接一次性派出三十辆马车,将库存的货币全部兑换,不是更省事?但是阿比斯有着自己的想法。
“因为我们的动作如果太大,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三十辆马车同时出动,去拉黄金回来,甚至会引起当天黄金价格的异动,我估计罗马城所储备的黄金也不够我们一天兑换完。如果我们真的这样大张旗鼓的去做交易,所有城里的贵族都会赶来凑热闹,并猜测我们做事的动机,以最近国内形势的变动,他们很容易就会想到我在做什么。那么,一旦城里的贵族纷纷拿出货币去市场上挤兑黄金等保值物品,那么整个市场秩序将被破坏,凯撒无疑也不想看到这点。所以,我们要一步一步的来。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