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容易了,不是吗?这里面似乎有问题。”
“什么?”
“我的意思是从我们围攻安东尼,到进入罗马,逼迫西塞罗举办凯旋式到我成为执政官,这一步步走得太顺利了,不是吗?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实质性的阻碍。你不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吗?”
屋大维和阿格里帕在官邸里闲谈着,忧郁的屋大维回想起这三个月的进程和所有事情的进展,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安的情绪。
“有什么问题吗?屋大维,你就是疑心太重了,我们并不是没有遇到阻拦,你看每次你和西塞罗的交谈,都把他挤成什么模样,西塞罗的鼻子和眼睛都快挤到一起了,我听说每天他走在街上都愁容满面,他没有选择,所以只能帮我们操办好这一切。我们遇到的阻碍便是元老院的阻拦,但是,在军队的刀剑之下,他们还是妥协了。不是吗?”
阿格里帕说着,随手拿起了盘子里一个新鲜的苹果,送到嘴里啃咬着。丝毫没有像屋大维那般忧虑不安的情绪。
“没错,但是这些并不是我所说的实质性的阻拦。你没察觉吗?对于我们近来所做的事情,雷必达太安静了,他几乎没有任何异议的声音,只是附和着。或许,这一切便是他们所期待的结局?我会不会只是按着他们预设的道路在走?”
屋大维神情有些焦虑,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这是阴谋吗?或者是其他人早已准备好的陷阱?但是对于这样的猜测,阿格里帕则显得淡定许多。
“雷必达这个人本身便是性格温和之人,他就像前三头里面的克拉苏,事实上,我们和安东尼的争斗,他只会起到从中调节的作用,除此之外,他的势力远不及我们与安东尼。”
阿格里帕回应到。
“是的,雷必达的性格我知道,但是现在的雷必达俨然不是当初的雷必达了,在我继承凯撒的遗嘱之后,一向温和的他,竟然带着军团进入了罗马城。意图十分明显。或许阿庇斯在参与了与雷必达的谋划之后,还参与了后续的其它事件?包括我们这次进入罗马?”
屋大维在于阿格里帕的谈话中突然领悟出了一条清晰的逻辑,这样的猜测让他突然心惊不已。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此时可能已深陷雷必达与阿庇斯的阴谋之中,只是到底是什么阴谋,屋大维此时还未清楚。
……
“克温图斯,我们必须出击,屋大维现在实力十分孱弱,他只拥有四个军团,不到两万人的军队,却占据着罗马的首都。我们这个时候如果出击,以屋大维的领军能力,他定然无法与我们抗衡。西塞罗来信,在信里阐述了元老院对屋大维的不满。我们必须抓住这次机会!罗马的贵族会再次支持我们!”
布鲁图斯在营地里激动的和克温图斯争执着。由于克温图斯的谨慎和经验,让他不同意布鲁图斯此次如此鲁莽的做法。
“不,屋大维的实力虽然不强大,但是我们也一样不够强大。看看我们这支临时组建的军团,军队里甚至有一半是当地的蛮族雇佣军,我们还未对他们进行过系统全面的训练,这样一支军团,虽然数量上有优势,也没有把握能击败屋大维那不到两万人的军队。而且,这封信件来得太突然,让我感到诡异和不安。”
面对布鲁图斯的要求,克温图斯严词拒绝到。他想起了凯撒当年是如何运用这些卑劣的政治手段一部部击败自己父亲的,而现在的屋大维,跟当年的凯撒,有着十分的相像。克温图斯甚至怀疑西塞罗的信件是屋大维故意让他送来的,目的便是引诱羽翼还未丰满的布鲁图斯前去送死。
但是这样的想法在布鲁图斯看来简直是杞人忧天。
“有什么诡异?你在不安什么?我的朋友。克温图斯,难道你已经被凯撒的大名吓破了胆吗?别忘了,屋大维只是继承了凯撒的名,他不是凯撒,他只不过是一个未满二十周岁的楞头青年而已。你连一个男童都如此畏惧吗?”
布鲁图斯憧憬着自己重回罗马时的场景,对于克温图斯的劝诫,根本无心听下。他甚至转过头来,嘲笑着自己合作者的懦弱和无能。这让克温图斯十分恼怒。
“愚蠢的人是你,布鲁图斯,屋大维如果只是一个毫无能力的男孩,他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取得如此成就?即便继承了凯撒的遗产,不懂得政治手段和军事策略的人,如何在短短三个月内,击败安东尼,并且进入罗马,要挟元老院?这不仅需要智慧,更需要魄力,屋大维不是一个普通的男孩,我警告你,布鲁图斯。”
克温图斯大声回应到。
“那么,你就带着你的懦弱和胆怯,哦,对了,还有疑虑和惊恐,留在这里吧,留在这块不毛之地,整日与这些野蛮人****,而我,将带着我的军团西进,带着共和国的希望西进,解放罗马,屋大维必将落入我的手里,而你,将不会分得半点荣耀。”
布鲁图斯愤慨的说到,随后,怒气冲冲的走出了营帐,消失在夜色中。
一个月后,十二个罗马军团,由西里西亚出发,浩浩荡荡,经过色雷斯北部山区,进入了希腊境内,布鲁图斯和克温图斯,卡西乌斯兵分三路,朝罗马,帝国的首都前进。随后,布鲁图斯大军来犯的消息便引起了罗马城里民众的恐慌。毕竟,舆论的扩散和歪曲能力是十分强大的,一开始布鲁图斯只是带领着十二个军团,七万余人,传到意大利罗马境内的时候,便变成了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