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忽然传来脚步声,姜梦心站起身,眼光瞥向对面的房门,严震听脚步声朝这边过来了,猜测来人可能是对面的邻居。
“他回来了,想知道春市的事,问他吧。”姜梦心的语气中渗着一丝不满的情绪。
严震不认为这丝不满是针对他,于是走到门口,准备和新邻居打个招呼。
走过来的人见原本低着头,目不斜视地伸手去推自己的房门,招待所的房间没有外锁,锁了也没钥匙开,只能晚上睡觉时从里面把门插上,因此白天屋里不能放重要物品。
严震看清来人的样子,眼睛明显睁大了些,一个名字刚要冲出嘴唇,对面的人先出声了:
“新来的?”
来人这么问了一句,让严震把到嘴边的话改了内容,讷讷地说:“啊,刚来,你好,我姓严。”
来人已经有一只脚迈进房门,听到严震的自我介绍,头也不回地道:“安权。”
真的是他,没认错!严震心想。
那他是故意假装不认识他们,还是真的不记得了?
“哼~拽什么拽。”姜梦心从严震身后快步走到门口,细高跟踩在瓷砖上哒哒哒,声音清脆,似乎还挺用力。
严震被姜梦心一下撞开并挤到她身后,就见她双臂抱胸,朝对面房间发出一声冷笑:“哎哟,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又吃闭门羹了吧,你说现在的男人可真够重口味的,好好的人不喜欢,偏喜欢只狐狸精,最好笑的是,人家狐狸精还看不上他!”
“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病?贱不贱?”姜梦心凌厉的眼刀突然飞向严震。
严震心里叫苦不迭,他就是个无辜的路人,只得瞪着眼,一脸茫然地耸耸肩,不赞同、不评论。
姜梦心白了他一眼,哼了声,小声嘀咕了句‘天下乌鸦一般黑’,然后突地提高声音道:“我好心提醒你,这镇上有只千年狐狸精,骚气逆风能飘30里,你好自为之。”
说完踩着细高跟走向她自己的房间,两名影子般随行在侧的保镖也跟着她一同离开。
这狗血剧情喷了严震一脸,同时他心中的疑问更深了,安权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薯片他们呢?
严震犹豫片刻,决定晚些时候再找安权问个清楚,万一安权是假装不认识他,那表示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他正要回屋,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吵闹,男人拔高调子的谩骂声非常刺耳,他还听到了宋涵雨的声音。
他立即冲下楼,见小7和宋涵雨被四个男人围住,宋涵雨还趁男人们没注意她,狠踢了其中一个人一脚。
“怎么回事?”严震站在楼梯口沉声问。
住在一楼的人,没一个出来看热闹的,都从启开的门缝里向外偷看,严震就多少明白了这几人在这里的身份。
“你的?”被宋涵雨踢了一脚的男人正待动手,听到严震的问话,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末了眼神里露出十足的轻视,故意摸了摸挂在腰间的枪。
“爸爸——”宋涵雨朝他喊道。
“嘁,带着这小崽子滚吧,她…现在归我了。”挂枪的男人拿眼扫过小7,他穿着件带毛领的皮夹克,看身材应该没少健身,肌肉饱满到夸张,只是个头不高,看严震还得稍稍扬着头。
小7冲严震眨眨眼,用拇指悄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好像在问:杀,行吗?
“她是我妻子。”严震开口,他没回复小7的暗示,不过他的语气听不出有恳求的意思,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没关系,我们哥们儿不介意,是吧?”男人无耻的问话引来另外三人的大笑,纷纷附和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可他们的笑声还没结束,甚至其中一个男人正想拿刀吓吓眼前这个怂蛋时,他们只觉男人的影子晃了下,好像重影的画面,跟着挂枪的男人最先发出一声惨叫。
接下来是拿刀的、握警棍的,还有腰间别着双截棍的,三人依次爆出惨叫,每人的右胳膊,都无力地垂着。
严震的速度太快,快到他们根本没留意是不是听到了骨头断裂声,肩部的剧痛盖过了一切,武器瞬间被人夺走。
宋涵雨趁机多踢了为首那人几脚,那人不顾肩膀的伤,就要去揪宋涵雨的头发,被小7一脚踹倒,‘咔嚓’……这次,他听到了骨头碎裂声。
小7正踹在他膝盖上,将他的膝盖骨踩碎,即使能治好,也要落个终生残疾。
行家一出手,几人顿时醒悟,这二位是他们惹不起的高手,挂枪的男人更是后悔,他被小7的美貌迷傻了,居然没想想,如果他们毫无自保能力,能走到这里来吗?!
四人连连哀叫认错,等严震领着小7和宋涵雨上了楼,在地上痛得打滚的几人才停下,五观都拧到一块去了,只是眼神没有了刚刚的恐惧。
特别是挂枪的男人,盯着楼上的目光,像一匹伺机复仇的恶狼,他咬着牙,对身边的男人道:
“去找老大。”
一楼的房间门全部紧紧闭上,轻微的插门声从门后响起,严震到了楼上,姜梦心正倚在房门口,用复杂的目光打量他。
“他们有靠山的。”姜梦心缓缓说道。
“嗯。”严震从那四人受伤倒地,他领着小7上楼,一楼却没人敢出来找他们寻仇就猜到了。
他们四个在这里作威作福,欺男霸女的事肯定没少干,被废了胳膊都没人敢出来揍两下出气,准是还有没显露的实力。
轻易不惹事,惹了不怕事,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