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申听出这康知府口中的得意之意,兼且又听到他口称自己为贤侄,知是这记马屁拍的准了,心中自也是得意不已,不过脸上却是不露分毫,急忙对这康知府说道:
“小子何德何能,岂敢当知府大人的一声贤侄?大人您叫我花申便好。”
“哈哈,无妨、无妨,你将那拼音之法教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便是于我康家有大大的恩情,我叫你一声贤侄你自是当得起的,只是日后你与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还要多多走动一些才是,免得他整日里总是与那些狐朋狗友吃吃喝喝的不干正事。”
“即如此,那我便叫您一声康伯父了。”
花申说罢,便很是正式的对着这康知府抱拳躬身为礼,恭恭敬敬的冲着这康知府行了一礼。
“哈哈哈,好好好,贤侄不必多冖、快快请起,日后只要不是在公堂之上,你尽可如此叫我,不需见外,还有我那不成器的孩儿也要劳烦你日后多多带着些,好好教导于他,莫叫他走上岐途。”
康知府很是高兴的伸手虚扶了花申一下后,又将康公子这个包袱扔给了花申。
花申暗暗一撇嘴,心中暗道,就知道这声伯父不是那么好叫的,你把个纨绔扔给我,我还能有好日子过?
也罢,这世上本也就不存在只有收获而没有付出的好事,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有付出不一定有回报,但没付出一定没回报,就算花两元钱买个彩票中了五百万,那之前你不也得先付出两元的成本费?唯一不同的就是付出与收获的比值大小了。
不过,就以有知府做靠山与带一个纨绔的性价比来说,这个交易还是非常合适的,因此花申倒也不拒绝,只是笑着对那康知府道:
“康公子其实非常聪慧,便说这拼音之法吧,他在这短短时日之内便能将之学会并掌握到如此程度,便是比我当初学的时候还要快上许多。”
花申是个“老实人”,这说出来的话自然是不假的,只是他没说明的是,当初他学这拼音之时,还不过是个四五岁的孩童,那这康公子就算再笨,总也不可能会比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学得还慢,不然,这康公子还真可以找根绳子将自己直接吊死算了。
但这康知府却是不知他话里的那些弯弯绕,只听得他夸赞他的儿子这心中自是十分高兴,当下便笑呵呵的对花申说道: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若是有你这十分之一的本事,我便也知足了。”
“康伯父言重了。”花申连连摇头否认。
“哈哈,不提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我说贤侄,我们已然说了这许多不甚相关之事,可是之前说的最重要的事,却是还没有办啊。”康知府很是无奈的看着花申。
“呃,不知康伯父所言何事?”
花申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貌似自己想办的事都办了——请这康知府出席开业庆典、又成功的拉了他做自己的靠山、外带貌似还能捞点皇上赏赐的好处?他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还有什么没办的事,而且还是最重要的事。
却说这康知府见花申满脸不明所以的样子,便知他确实是给忘了,只得无奈的对他说道:
“贤侄,你之前不是说会把那拼音之法详详细细的写给我吗?”
花申一听这康知府如此一说,立马便想了起来,这事的优先级比较低,这才导致花申一时半会的没想到这上面来,现下经这康知府提醒,自然是做恍然大悟状的对其说道:
“是是,小侄刚才与康伯父您聊的太过专心,竟是将此事忘了,实是不该,还望康伯父见谅。”
“无妨,你只需把这拼音之法给我好好的写下来我便不计较你这过失之错。”康知府很是爽朗的笑道。
“那是自然,康伯父有命,小侄无所不从啊。”花申也同样笑道。
随后,便掏出随身携带的签字笔,在那事先准备好的纸上将这拼音之法详详细细的给这康知府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