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休养之后,云飞和虹儿的伤在白月的精心治疗下基本好了,此次玉安之行铲除了魁蛇这个心腹大患,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月的医术太高明,虹儿身体的伤好了之后,心情也变得越来越好了,已经郁闷了大半年的她,一夜之间就像重生了一样,又开朗了起来,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师妹又回来了。
云飞对虹儿还是爱搭不稀理的,但是虹儿一点也不生气,还想方设法地讨好云飞,没事就上街去溜达,看看哪家的豆糕好吃,就带回来给云飞尝,当然也少不了多玲的那份。
云飞整天冰着一张脸,虹儿给他送豆糕,他转手就递到怜星的嘴边,还微笑着看怜星吃,故意气虹儿。
怜星这个傻姑娘,完全看不出云飞的心思,竟然吃的嘛嘛香,云飞给她多少她就吃多少,云真把她扯走,她还不忘手里再拿两块。
气得虹儿够戗,约云飞晚上去花园见面,她有话跟他说。
天公做美,夜里月朗星稀,清风宜人,花园里繁花似锦,暗香幽幽,真是个谈心的好天气。
虹儿带着一肚子的气来到花园,却见云飞早已等在了蔷薇架下,火气瞬间灭了一大半儿。
“你怎么来得这么早?看来你还是挺想见我的嘛。”虹儿不害臊地凑了过来,极力地克制着内心的得意,故作扭捏地说道。
“我只是想早点说完早点去睡罢了,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吧。”云飞背对着虹儿,语气冷冷的,估计他的表情也好看不到哪去。
“你这个人……哼!今天你给我说明白,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虹儿的火气瞬间又窜上来了,瞪着杏眼,掐腰叫道。
“你没有惹我啊。”云飞转过身来,依旧冷着脸,语气不带有一丝感情。
“那你发什么神经?你脑子有病啊!觉得我好欺负是不是?”虹儿听他这么说,更加不满了。
“我本来就这样,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云飞话里透着一丝凉意,冷天虹儿有些心寒。
“你可以对所有人这样,但就是不能对我这样!”虹儿委屈地撅着嘴,眼里有泪在打转。
“我为什么要对你特别呢?”云飞向前一步,垂下眼眸看着虹儿被月光晃得亮晶晶的眼睛说道。
“因为……因为咱们有婚约,我是你的未婚妻啊,你这辈子都别想甩掉我!”虹儿说完,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呢。”云飞的低垂的眼眸被长长的睫毛遮住,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他的嘴角却闪过了一抹得意。
“啊?”虹儿一下子被云飞说愣了,抹了一把眼泪,一下子伤心不起来了,心中莫名的小鹿乱撞。
“我困了,溜达够就赶紧回屋,身体不好就别老给大家添麻烦。”云飞一边走一边脱下外套,头也不回一甩手罩在了虹儿的头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花园。
云飞的话看似是在责怪虹儿,却是实打实地关心,他已经用最简短的话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聪明如虹儿,又怎么会不明白?
虹儿一阵乱抓把云飞的衣服扯下来裹在身上,抬眼看着云飞轻快得快要飞起的步伐,一阵得意涌上心头,面色飞红,大喊了一声:“云飞,你慢点,等等我!”然后快步跟了上去,一把揽住了云飞的胳膊,云飞虽然挣扎了几下,但却没能挣脱虹儿。
在他们的身后,无双背着古琴站在花园的墙外,看着两人嘻闹的背影,捂着胸口表情难过,不知是刀伤疼还是心口疼。
那一夜,花园中的琴声响了一整晚。
因为各种琐事,天初一行人在玉安城呆了一个多月才走,临走的那天,天初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每一次路过一个城,都会全城出动来送他,天初不想折腾别人,更看不了乡亲们那一双双不舍的眼睛,每一次这样的送行,天初都要缓好久才能缓过来。
又是一个朝霞满天的早上,在清晨的城门口,送行的只有无双和阿瑞两个人。
无双还是那样的清秀俊朗,白衣黑发,温润如玉,只是眉宇之间有那么一丝说不出的落寞。
阿瑞倒是精神十足,从前瘦瘦小小的他,皮肤黝黑,鬼精鬼灵的,在玉安城住了一个月之后,阿瑞长胖了也变白了,和之前那个黑小子大不一样了,简直判若两人,穿上华丽的夜郎服饰之后,还真是贵气逼人,有那么几分少主的派头。
阿瑞虽然形象上像足了一个贵族少爷,但阿瑞还是那个阿瑞,他崇拜天初,喜欢怜星,这是永远都不会变的,知道他们要走了,阿瑞哭成了一个泪人,抱着怜星不撒手,不让她走。
要换平时,云真早就拎着阿瑞的耳朵把他扯开了,可今天一别,不知何时还能相见,云真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阿瑞抱个够了。
嘱咐的话总是说不完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无双一一和众人道别,盼着还有机会和大家再次相见。
众人转身离去,一步一步地远离玉安城,阿瑞在抽泣,无双看着虹儿远去的背影,握了握拳头,下了好大的决心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住了虹儿,“你等一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对喔!我们认识这么久,我都没说过呢,我叫虹儿,倪虹儿。”虹儿转身向回走了几步,笑得俏皮可爱,像是跟一个刚认识的人自我介绍一样。
“我叫无双,世无双,我们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就是好朋友了,希望还能见到你。”无双很欣慰地看着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