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竹木结构的夜郎人和当地土著受到乌家的影响,在古柳镇刮起了一阵中原风,各种庑殿顶的房子铺子一幢幢地拔地而起,甚至影响到了民房的建筑风格,古柳镇成了夜郎国包围下的一个奇葩的存在。
看惯了夜郎的房子之后,突然看到中原的建筑让白月他们感到十分亲切,好像回家了一样。
白月三人一路上见人就问,形容着天初的样子,可却没有一人对天初有印象,可三人并不气馁,她们不辞辛苦地寻访镇里的渔夫,猎户,郎中这些有可能在森林中出入的人,他们最有可能知道天初的消息。
可打听了一天了,腿走酸了,嗓子问干了,还是没人知道天初,本来已经有了希望,现在又变得迷茫了。
不知道是受了打击,还是这么多天没吃没睡终于抗不住了,白月在路上走着走着就晕倒了。
正好遇到了一个好心的阿婆帮着虹儿和怜星把白月带回了家,阿婆看白月清瘦憔悴的模样直呼可怜,给白月煮了粥,又嘱咐自己的小孙子去东头猎户家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野味买一点回来。
阿婆是个热心肠的人,忙前忙后的照顾白月,给白月喂粥,阿婆煮的粥细腻柔滑,入口即化,已经好多天没怎么吃东西的白月竟然喝了一大碗。
一碗粥下肚之后,白月终于缓过来了。
“阿婆,谢谢你救了我,给您添麻烦了!”白月面色苍白地说道,想要下地给阿婆行个礼。
“快别这么客气,你现在身子太虚了,好好休息,这是怎么搞的啊?年纪轻轻的这么不爱惜自己,你等着啊,我让我孙子去猎户家买肉了,一会我给你炖肉吃,吃完保准你活蹦乱跳的!”阿婆爽郎地大笑道。
“这怎么行呢?我们不能给您再添麻烦了,这就走了。”白月一听阿婆不但救了她还要给她补身子,顿时受宠若惊,不想再叨扰人家了,起身就要走。
“你这丫头太犟了!我这个老婆子家里就一个孙子,平时也没个说话的人,正好你们来了,陪我吃顿饭不行吗?别走!”阿婆一伸手又把白月按了回去,白月身子虚一点力气都没有,也扭不过阿婆,只好勉为其难地留下了。
“那谢谢阿婆了,不要再破费了,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吧。”白月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不想给阿婆添麻烦。
“不怕事的,就是你不来,今天我也得去施猎户家买点野味回来,他们家困难平时大家都帮帮,这是家好人呐,卖的东西又便宜又好。”阿婆笑着说道。
“施家?他们家是不是有个姑娘叫施诗?”白月惊道。
“咦?你认识那个女娃子啊?对,就叫施诗,说起那女娃我就生气!”阿婆本来就笑着,一提起诗诗就叹了口气,直捶大腿。
“她……她怎么了?”白月诧异道。
“怎么?你不是认识她吗?不知道她家的情况?”阿婆见白月的表情更惊诧了。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了解的不多,但我知道她是个好人。”白月虽然跟诗诗接触不多,但却很喜欢她。
“她就是太好了,命才这么苦的,这娃子小时候就没了娘,从小就像男娃子一样跟他爹上山打猎,这些年她爹老了走不动了,她一个女娃子整天背个弓拎个砍刀一进山就是一整天,哪像个女娃了,就当个男娃用了,也苦了她了,哎!”阿婆边叹气边说。
确实诗诗的性格很像男孩子,一开始跟白月说话的时候还有点拘谨比较害羞,可聊过一阵之后,她就活泼起来了,开朗又讨人喜欢,没想到性格这么好的姑娘却有着这么让人心酸的背后。
“人家别家的女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绣绣花,写一写画一画的,可诗诗哪有这个条件,人家别家的女娃十五六岁就嫁人了,这诗诗都十**了还没出阁呢,多可怜人呢。”阿婆又长叹了一声说道。
“没出阁?可她说自己有相公了啊。”白月纳闷了,这怎么跟诗诗自己说的还对不上号了。
“提起这个我就生气,你说我看诗诗可怜,把我家远房亲戚家的儿子介绍给她了,人家也相中她了,这都打算找人说媒了,她又弄了这么一出!”说到这阿婆脸上的疼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气愤。
“她怎么了?”白月追问道。
“也不知道她从哪弄回来个野男人,不死不活的,你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弄个男人养在家里,吃住在一起,这像什么话嘛!他爹也是个老糊涂,就帮着诗诗一起照顾那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你说这让别人怎么想嘛?”阿婆忿忿不平地说道。
“那她的亲事呢?”白月继续问道。
“她这样做,谁还敢要她啊?我去劝她把那人扔了吧,活不成了,她就是不干!死心眼!说他只要有一口气就不能再扔了他,那没办法,亲事只能吹了呗。”阿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边说边拍桌子。
“诗诗是个好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做的没错。”白月倒是觉得诗诗做的对,她很善良也很勇敢。
“哎呀,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真是搞不懂,难道为了救一个明明救不活的人还要搭上自己的名声和后半辈子吗?这不是傻吗?”阿婆皱着眉直摇头。
“那她后来怎么样了?”白月见跟这阿婆争辨没用,于是继续往下问。
“还能怎么样?这事闹得全镇的都知道了,大家不好听的,这算怎么回事啊,总得有个说法吧,结果诗诗可能也是为了堵大伙的嘴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