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有好多事要去完成,不会在一个地方久待的。”天初只能跟她这么说了。
“能不能……能不能带上我?”火光在红儿的眼中闪动,她迟疑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将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不行,我们要做的事太危险了,你一个女孩子还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不该去出生入死,你爹也不会同意的,听话。”天初终于看懂了红儿眼中的那团火,他转身避开了那灼灼的目光,用和晚辈说话的口气拒绝了她。
“我不怕死,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红儿被天初的话气哭了。
“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孩子,等有一天你长大了,你就知道安稳的生活有多么宝贵了,想想你爹,他心疼你不想让你受苦,我又怎么能把你置于危险之中呢。”天初的话戳中了红儿的痛处,让她无力反驳。
“爹……”想起为了她能好好生活而选择自杀的父亲,红儿就泣不成声。
“好了,别难过了,夜深了,睡吧。”天初把包袱放在地上给红儿当枕头,然后闭目打坐不再说话了。
看天初不想说话了,红儿只能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倒头睡去了。
第二天,两人各自揣着心事,一路上几乎没有说话,红儿也不像前两天那么积极了,时常走在天初后面,六神无主地瞎晃悠。
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两人心不在蔫,也没特意去找,还真就碰上了无根藤。
无根藤就跟红儿描述的一样,龙须面粗细的金黄色细藤,互相交织纠缠在草地上爬了一大片,被它缠上的植物发黄枯萎离死不远了,可这些无根藤还在继续扩展它的领地,真是可怕的植物。
采了一大团无根藤,把天初高兴坏了,可红儿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临近黄昏的时候,天初带着红儿终于进了村,到了肉白骨的医馆门前,红儿非要在外面等着,等天初跟肉白骨说好她再进来,如果人家不同意,她转身就走。
天初也没和红儿争,独自一人进了医馆,其他人已经回来了,肉白骨也在,众人此时正坐在屋内喝茶,苦等天初。
一进门,众人看到天初回来了都特别高兴,全都迎了上来,天初手握一团无根藤,白月也手握一团无根藤,两人没说话,只是对视了一眼,就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白月看着天初手中比自己的略多的无根藤,诧异地说道:“天初,真没看出来,你还有点本事啊?我们找到肉白骨前辈才采到无根藤的,你是怎么弄到的?”
“你有肉白骨,我有红儿啊。”天初得意地说道。
“虹儿!”众人异口同声地惊道,全激动了。
“不是不是,先别慌,我说的红儿她不是虹儿,她……哎呀!你们等一下!”天初一见自己的话被众人误会了,赶紧解释,支唔了半天,干脆一转身出去了,把等在门外的红儿领了进来。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红儿姑娘,枫叶的那个红,她帮我治了伤,还帮我找到了无根藤,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天初跟大伙介绍红儿道。
“天初,你伤到哪了?”一听说天初受伤了,白月担心地一大步走了过来,扯起天初的胳膊就想看看他的伤势,却听到天初一声痛苦的闷哼。
“你轻一点,他的胳膊断了!”进门之后很胆小羞涩的红儿,一见白月扯疼了天初,一下子就急了,冲白月大吼道。
白月一惊松开了手看向紧皱眉头的红儿,表情就更震惊了,她看了看红儿又看了看天初,眉头也皱起来了,然后赌气地又扯了一把天初的胳膊。
“我就扯了怎么样?”白月一挑眉毛,扬起头向红儿挑畔道。
“不行!这伤是我包扎的,你凭什么乱扯?”红儿也不甘示弱地也扯了天初一把。
“我就扯!扯坏了我给他治,治的肯定比你强!”白月这回真是遇到对手了,一怒之下,把天初胳膊上的布条子全撕下来了。
这俩女人隔着天初对掐,谁也拉不住,可苦了天初了,疼得他鬼哭狼嚎,看得多玲直乐,吓得怜星和瞳灵躲得老远,云飞和云真倒是想来帮忙,却苦于无从下手,只能在一旁劝架。
“都不要吵了!这是我家,你们给我个面子好不好?”众人乱作一团,终于肉白骨忍不住了,抬高嗓门大叫道。
一听主人发话了,两个女人终于停手了,互相瞪了一眼哼了一声,背过身去,谁也不看谁。
“肉白骨前辈,你来看看这小丫头咋样?她和她爹学过医,现在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你看能不能留她当个徒工?”天初一看战争终于停了,赶紧忍着疼推着红儿往肉白骨那凑,把她和白月隔得远远的。
“哎呀太好了,我正想找个帮手,这姑娘一看就机灵,还懂医术,再好不过了,收了收了!”肉白骨不知是真想找个帮手,还是想替天初解围,反正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谢……谢谢师父!”红儿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这确实是一条很好的出路,也就略一迟疑,她就跪下来认了肉白骨这个师父。
“好好好!天初,你这件事做的好哇,老夫跟你道谢了。”肉白骨对红儿很满意,天初也挺高兴的。
白月又给天初重新包扎了胳膊,全程都在气红儿,红儿虽然不高兴,但却说不出口,一个人在那不停地磨药,咚咚咚地好像磨的是白月的肉一样。
红儿一直在生闷气,直到天初他们走远了,她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