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打听去呗,道士这么多,总有几个懂炼丹的吧?总比找皇陵容易吧?”云真倒是开得看,还挺有信心的呢。
“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迄今为止还没有没见过一个会用水银炼丹的道士呢,你觉得咱们找到的可能性大吗?”白月看着云真,一耸肩膀道。
“哎!这叫什么事儿啊?我以为这次有目标了会容易许多呢,没想到找这无形之金才是最难的,怎么就这么难呢?气人!”云真把手中一直捻着玩的草一扔,灰心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抱怨道。
“那就找墓吧,反正都是碰运气,正好师父懂点风水之术,应该没有想像得那么难吧?”这回轮到云飞安慰人了。
“咱们先别说这个了,先找个地方去吃点东西再说吧,头都大了。”听众人讨论,天初的信心被狠狠地打击了。
他们又回了凤凰城那个唯一的小客栈,老板已经跟天初他们很熟络了,自从天初他们来到凤凰城之后就一直在这落脚,天初他们就像回自己家一样自在,进店直接找个桌了坐下,什么都不用说,老板就知道天初他们想吃什么。
等菜上齐了,老板特别有眼力劲儿地带着伙计上楼收拾房间去了,堂里就剩下天初他们几个人了。
这个小客栈八百年也不来个客人,所以天初他们在这儿很自在,没有人打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师父,咱们去了这么多方,你觉得哪能有大墓?”云真吧唧着嘴上来就问天初,却没注意天初难看的脸色。
“身为一个道士,竟然去干些盗墓贼的勾当,真是有辱门风。”天初的筷子在饭碗里扒啦来扒啦去就是不下口,他这是心里不舒服呢。
白月看天初那个郁闷的样子,把筷子一放,开导他道:“什么盗墓贼啊?这可不是一回事啊,咱们又不是挖坟掘墓去盗财宝,咱们找水银也不是为了自己,这不也是为了南方的百姓吗?就算是墓主人他也得理解!”
“对对!理解理解!”云真在那帮腔道,他那个墓主人的口气逗得怜星和瞳灵直乐,可他们只敢小声乐,因为天初的心情不好。
“可是……”天初欲言又止,放下筷子叹了口气。
“别可是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墓中如果没水银的话,白忙活一场不说,惹了一身晦气,如果真有水银的话,也未必就一定是好事,说明那这个墓一定很危险,你不就是不想领大伙冒险对吗?”白月看穿了天初的心事。
“要不……要不咱们去寻陈抟祖师吧,他是个炼丹高手,一定能想办法弄到水银。”天初轻轻地点点头,吃了一小口饭,在嘴里嚼了半天就是咽不下去。
“你可拉倒吧,陈抟祖师来无影去无踪的,别看我们身边有幽钧,那找他也比找盘龙血玉还要难呢,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还是找大墓吧,你别老担心这担心那的,我们都不怕,你怕什么?就算真出事了谁又会怪你?”白月表明心思道。
“你知道我在乎的不是这个!我会怕你们怪我吗?”天初有些生气了。
要知道天初从来不会对大伙生气,尤其是白月,第一次天初这么对自己说话,白月都怔住了,但也就是一怔的功夫,白月就原谅天初了,她知道虹儿离开之后,天初变得胆小又敏感,他总是把任何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他这是在生自己的气呢。
“我知道,可是你别无选择……还是找墓吧。”白月看着饭碗,也像天初一样扒啦来扒啦去,深吸一口气,抬头说道。
看气氛不对,谁也不说话了只能闷头吃饭,等天初自己想明白。
吃饭时死气沉沉的,就连收拾完房间的老板路过都被吓到了,轻手轻脚地从墙边溜到后厨去了。
这一顿饭吃得极其难受,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才把一小碗饭塞进去了,之所以拖了这么久,是因为谁也不想第一个说话,第一个离开,整个席间鸦雀无声,只能听到多玲啃豆糕的小嘴儿不停地吧唧吧唧。
直到天初吃完上楼了,众人才长出了一口气,纷纷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受天初的影响,这一夜众人格外想念虹儿,虹儿已经离开他们两个多月了,这期间一点音信都没有,就好像她这个人不存在了似的。
这一夜四个房间的烛光有三个房间亮到天明,多玲因为吃多了撑着了,一着枕头就睡了,云真数了一宿金豆子,另外两个房间的天初和白月想得更多,更是睡不着了。
第二天早晨,天初被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惊醒,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一个跟头翻身下床冲出房间,一开门,就听一声爆裂声从左手边响起,天字一号房的木门从二楼飞了出去,多玲从屋里飞了出来,踏着木屑一个空翻落到了一楼堂内,把客栈老板和跑堂的吓坏了。
其他人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惊慌地大喊着寻问着纷纷跑下了楼。
云真手里拿着一块青黑的砖正揪着客栈老板的衣服,看样子是要拿砖拍他,刚刚那声嚎叫却不是老板发出来的,而是云真。
“云真,你干什么?放手!”天初二话不说,上来一脚把云真踢开,扯过惊慌的客栈老板,训斥云真道。
“这个……这个……”云真还要往前凑,扬着手中的青砖,情绪激动。
“你给我退下!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像话了,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想动手打人呢?”天初指着云真厉声训道。
“道长莫急,你听我说,这位小道长没有要打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