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鬼婆婆已经穷途末路了,打不过众人,只能向鬼差头头下手了,众人点头驻足,看着少兰骑上祸斗,冲向了鬼婆婆。
飞奔中少兰解下了斩妖刀,一手抓着祸斗脖子上的鬃毛,一手挥舞着斩妖刀,如一道闪电般冲向鬼婆婆。
别看都是四条腿,鬼婆婆的度照祸斗差远了,祸斗几步就追了上去,吓得鬼婆婆赶紧调转方向继续跑,祸斗奔来跳去,将鬼婆婆的各个出路全部截死了。
鬼婆婆眼见逃脱无望,就想跟鬼差头头来个同归于尽,当即扬起枯瘦的鬼爪,尖牙一样的指甲就向鬼差头头的心口刺去。
唰!一道寒光闪过,鬼婆婆一声惨叫,她的手只剩下了一截喷着污血的手腕,那只鬼爪滚落在了地上,抽动了几下就化为飞灰消失了。
疼痛让鬼婆婆松开了鬼差头头,远远的母夜叉看见了,立刻大喊道:“相公!快跑!”
鬼差头头浑身是伤,站都站不起来了,但求生的yù_wàng强烈到让他不顾疼痛拼命地往前爬,可是鬼婆婆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鬼婆婆惨叫之后,头上稀疏的毛像钢针一样刺了起来,双目血红,比之前更加愤怒了。
鬼婆婆用剩下那只鬼爪一把扯住了鬼差头头的脚脖,却又一道寒光闪过,鬼婆婆两只手都被少兰砍掉了。
少兰把斩妖刀往肩膀上一架,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鬼婆婆,只要她一动,斩妖刀就跟着动。
“这每一刀都是那些孩子的父母对你的惩罚,你丧尽天良,只配在地狱里生生世世受苦,永世不得生!”少兰说罢,对着鬼婆婆又是一刀。
这一刀贴着地横扫过去,鬼婆婆想跑都没来得及,当时一个踉跄就扑倒了,她细细的腿从膝盖处被斩断了。
鬼婆婆这回跑不了了,在地上疼得滚来滚去,少兰知道,她在这里不能随便杀鬼,只能把鬼婆婆打伤,交由鬼差头头处理。
这时候母夜叉已经跑到了,她连跑起来都是那么妖娆,甩着胳膊边跑边叫:“相公,你没事吧?”
“哪能没事呢?差点让这老东西给害死,快扶我起来!”鬼差头头趴在地上,半死不活地叫道。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母夜叉用行动证明了,这句话绝对是胡扯,在鬼差头头最艰难的时候,她挺身而出,在第一时间向他奔了过来。
只是……
在离鬼差头头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突然拐弯了!
“哎?哎?去哪啊?我在这儿呢!”鬼差头头还单纯地以为母夜叉是没看到他,但他喊了也白喊,母夜叉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
母夜叉边跑边跳,好像很开心似的?
鬼差头头拧过剧痛的脖子朝那一看,立刻明白了,原来母夜叉并不是冲他来的,而是那袋子钱!
果然夫妻还是会飞的同林鸟,而且还不是什么好鸟!
母夜叉抱着钱袋子开心地翩翩起舞,众人赶来将鬼差头头扶了起来,云真用他的镣铐将鬼婆婆锁了起来,众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你干嘛?这是我们的钱!”虹儿则大步走向母夜叉,一指那钱袋说道。
“这钱现在是我的了!”听到虹儿的声音,母夜叉停下来,把抱着钱袋的胳膊又紧了紧,得意地说道,用眼神含羞带笑地瞟了一眼云飞。
直觉告诉虹儿,母夜叉的这一眼绝对是故意的,这里一定有事,于是她也看向云飞,眼中含的却不是情,而怒气,好像云飞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她说的对。”云飞回避了虹儿的目光,简洁地说道,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虹儿一听就炸了,当即就要跟云飞大吵一架,却听母夜叉笑呵呵地说道:“你别急啊,这是我和小哥哥商量好的,这是帮你们的代价,你不会以为我真有那么好心吧?”
母夜叉一语双关,顿时让虹儿明白了,怪不得母夜叉愿意替她补上那八百冥钱,原来这些钱早晚都是她的,只是从左兜放进右兜而已,自己还在心里暗暗地感激她了那么长时间,想想真让人恼火。
“那……那也不能都给她啊?这不是讹人呢吗?”虹儿虽然明白云飞的用意,但还是有点气不过。
“呵!你以为你还吃亏了?你可不要拿我当傻瓜,你这火鼠裘多要了我一千冥钱,我这次只是找平了而已,要真细算起来,是你们欠我的才对!”母夜叉跟虹儿掰扯了一下,仔细一想,她说的确实没错。
母夜叉看起来很花痴,却没想到她的心思竟然这么细,在不知不觉中,她就把那一千冥钱又弄回去了,她只是动了动嘴而已,无本万利,她才是这里最聪明的人。
虹儿被母夜叉怼得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大摇大摆地把钱拿走,却再找不出理由阻止她了。
结果卖火鼠裘找的钱只给烈焰赎回了轮回之眼,还不能明说,人家也不领情,结果啥都没赚着,白白来一次鬼市,他们一分钱都没有,想买啥都买不了了。
“咚——咚——咚——”三声悠远低沉的钟声响起,接着地面出由弱渐强的震颤,震得众人顿时紧张起来,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突然鬼市变得热闹了起来,所有的鬼贩开始欢呼,甚至有人在街上开始跳舞,敲锣打鼓像是过节一样。
接着鬼市的街道上涌来了大批的客人,迅占满了街道,原本空荡荡的鬼市突然就被挤满了。
“哈哈哈……鬼门大开了!”鬼差头头似乎也很高兴,不禁欢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