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得逞,但并不影响天初心情大好,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少兰突然闯进来,白月肯定不会拒绝他的,一想到白月跟自己情投意合,天初就激动不已。
虽然大家都让天初好好休息,但天初昏睡了那么久,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再加上刚才那件事弄得天初异常兴奋,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折腾越精神。
天初干脆不睡了,索性下了床,一颗躁动的心无处安放,就想出去走走平复一下,反正明天就要离开冥界了,在这之前再到处看一看,也不枉来过一回。
天初走在地府的大道上,这里没有百姓,只有来回巡逻的鬼差,他们见到头上绑着纱布还透着血的天初,就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就是他!就是他!因为他手下的司马烈当上了鬼王,他没当上,气得自杀了,还好发现得及时,差点就没救了。”
“你这是胡说八道!一看你就不知道内幕,这家伙跟冥王关系不一般,他要想当冥王就能当上,犯不上为这生气,其实他呀……他跟鬼域的掌司大人有一腿,看人家投胎去了,他也要追着去呢。”
“哼!身边那么多漂亮的小妞还不满足?竟然想跟我们抢掌司大人!我看他不是自杀,八成是哪个看他不顺眼要谋杀他!如果他跟掌司大人真有事,我也想弄死他!”
“你们说得都不对,其实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这些鬼兵当着天初的面就明目张胆地争论起来了,把天初气坏了,万万没想到这么点屁事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自杀的理由就涌出了这么多的版本,如果继续听下去,指不定还弄出什么花花事来。
“喂!你们说什么呢?!”气得天初一声大吼,吓得那些鬼兵嗷嗷地就跑了。
天初跟冥王关系匪浅,楚江王又对他百般客气,这两天跟地藏王菩萨又走得那么近,再加上司马烈当上了鬼王,天初在冥界的后台那是相当的硬,区区小鬼兵绝对不敢惹他。
虽然天初怒了之后没人敢当面议论他了,但从他身边走过的那些鬼兵的眼神,更让天初气得慌,还不如有话直说出来了。
天初拍着胸口告诉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了,不要生气,要高高兴兴地离开,留下美好的回忆,毕竟这样的经历一生不会有第二次的。
于是天初一甩头,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往地府大门走去,既然这里让他不高兴,他就去找能让自己高兴的地方。
天初现在在冥界混得开,有冥王做靠山,想去哪就去哪,畅通无阻,所以过了几个关卡,也没人敢拦他,甚至黑白无常见了他都没词了,不知道该不该管。
谁能想到一个大活人能跑到冥界来呢,而且混得风生水起的,本来以囚犯身份进来的,现在都快骑到冥王头上去了,天初的风头出大了。
天初一路溜达到了三岔路口,看着漫天的花海,深吸了一口气,烦恼一扫而光,心情豁然开朗。
天初站在右边的这条路上,中间的石碑上写着黄泉,左边的写着鬼域。
黄泉路上游荡着鬼魂,他们被鬼差驱赶着向前走,很多人不情愿地磨蹭着,还有的干脆趁鬼差不注意往回跑的,却被鬼差无情地打翻在地,他们还怀恋着过去,不肯去喝那碗孟婆汤。
天初径直走向鬼域那条路,他低着头不敢去看黄泉的尽头,那里有他伤心的往事,尽管已经过了最悲痛的时候,但那种愧疚感还是在心中萦绕着,挥之不去。
有些事,尽管不去想不去碰,但它还是一直躲在内心最深处,当你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的时候,它就像一根刺一样,时不时的戳你一下,提醒你它从未离开过。
不知道婉珍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如愿投生到一个好人家?她虽然从前是个罪人,但这数百年来为鬼域做出的贡献足够她偿还了,天初希望她有一个美好的人生,因为这是她应得的。
天初胡思乱想着,脚下不停,向着通往花海深处的黄土路一直向前走着。
其实从第一天来到冥界,天初就想去鬼域看看,他这些年超度了那么多的亡魂,大部分按冥界的规矩是没资格直接投胎的,他想念这些老朋友,想看看他们过得怎么样?
身为一个道士,天初在道门之中没什么朋友,甚至处处受人排挤遭人非议,他们早把他当成了一个异类,确实他认识的鬼怪比人要多,注定是道士中的一个奇葩的存在。
因为带着龙晶护身符的缘故,天初不受被彼岸花的花香影响,一边赏花一边向前走。
几乎所有人死后都会直接去投胎,恶人直接下地狱,因为条件苛刻,所以能去鬼域生活的人屈指可数,平时这条路很僻静,除了巡逻的鬼差之外,很少能看到其他人。
但是今天天初却在前面看到了一个人,而且不是鬼差。
这人一身黑,大高个儿,就在前方转圈,没错,确实在转圈,一会往前走,一会往后倒,不知道他在干什么,看起来很古怪。
起初天初以为是黑无常,因为就他和白无常是地府所有鬼差的领头人,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可经过天初的观察又觉得这人不像,因为黑无常身材矮胖,算上他那个大高帽子,也没有眼前这个人个子高。
看着这人纠结的样子,天初的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要知道天初的爱好不多,管闲事算一个。
走出了大概十多步,天初终于看清了这人的样子,她是个女人,而且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