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硕的男子便快步上前,然后装作没看清路的模样狠狠地撞了对方一下,对方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差点将手中的酒壶扔在地上。
他连忙将酒壶抱得紧紧的,对着健硕的汉子就破口大骂:“姓文的,你今天是跟我们杠上了是不是?怎么处处都和我们作对啊?不想活了不成?”
健硕的男子没好气地抓住了对方的衣襟,将对方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老子在后面蹲得太久了,出来撒泡尿,谁知道竟然会撞上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兔崽子!”
对方也不干示弱地扯住了健硕的男子的衣领,气恼地大吼:“你说什么?你把你的话再说一遍。别以为你比我壮我就怕你!你可别忘了,长老就在洞里,要是闹大了,我看长老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健硕的男子将对方的衣服捏得更紧,勒得对方的脸都有些憋红起来:“有本事你就再把那个老东西叫出来啊,我看是他的步子快,还是我的拳头快!”
说着,健硕的男子就抡起了自己的拳头对准了对方的太阳穴:“你要不要试试?我以前可是一拳头就能打死一只野猪!你这小兔崽子比野猪可嫩太多了,不用一拳,半拳就解决了!”
对方吓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也不敢跟健硕的男子硬来,只能扭头朝自己的同伴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这个疯子拖开,当真要看着我死不成?”
嫡系的弟子连忙上前帮忙,健硕的男子随意地瞥了一眼火堆后的一处阴影。金子正好埋伏在那里,这是他们之间的一个信号。
等所有嫡系子弟都上去劝架,金子便如鬼魅般略过几人的头顶,与此同时,健硕的男子正好用粗胳膊撞了一下对方的酒壶。
酒壶的盖子被撞开。一颗小药丸快速地掉入了酒壶中,被人群这么一推搡,药丸很快就在酒水中融化了。
而酒壶的盖子正好被撞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那人连忙帮着端过酒壶道:“哎呀呀,千万不要撒了长老的酒啊,没有酒,长老好发火的!”
众人便都慌忙地朝着酒壶看去,发现酒壶只是被撞得晃了一下,并没有洒出太多的酒,都是狠狠地松了口气。
嫡系子弟的领头人朝着健硕的男子喊道:“姓文的,你今天是不是没完没了了?要是真不痛快,就进去和长老说去,他就在山洞里头!”
说着,他拿过酒壶塞进了健硕的男子的手里,语气冷漠地说道:“我看是你死的快,还是你的那些兄弟死的快!”
健硕的男子眯了眯眼,随手将酒壶扔给了身旁的一个男人,那人手忙脚乱地接住,看到酒壶里的酒没事,立即拍着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
健硕的男子松开嫡系子弟的衣襟冷哼一声道:“老子不过是来方便一下,如果不是你的人撞了老子,老子会揪着他不放吗?别仗着自己是嫡系子弟就目无尊长,有时候年长的人说的话才是最可靠的!哼!”
他推了对方一把,然后快步走到了前面的大树旁,真的解开裤腰带开始方便。
众人都是一阵的皱眉,有人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粗鲁,有人就没好气地瞪了健硕的男子的背影一眼。
刚刚一直被抓着衣襟的男人就喊道:“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我的还怨我不长眼?真是过分!你们弓箭手不是有那么大块地方方便吗?为什么一定要跑来我们的地盘?分明是故意拉在上风向想要熏死我们!”
他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但是健硕的男子并没有再搭理他一句话,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对方骂的是口干舌燥,但所有的话都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样。甚是没劲。
领头的人让人将酒壶重新递给他道:“行了,快进去给长老送酒吧,晚了又该发脾气了!”
这话一出,对方倒是气消了不少,他整理了下衣服。然后又用衣袖将酒壶上上下下擦了一遍,转头骂了健硕男子一句晦气,才快步朝着山洞里走了进去。
山洞里头很快就响起了大吼的声音:“为什么现在才送来?老夫的猪头肉都吃完了,现在没有下酒的菜了,你们快烤些肉给老夫送来!”
这话是用了不少内力传出来的。守在山洞外的嫡系子弟都是没什么好脸色,有人小声道:“这个长老真是过分,这些天都是我们伺候他,把他的臭毛病都惯出来了!”
领头的人深深吸了口气道:“别废话了,快把刚才烤的番薯和野兔肉给长老送去。”
人群里就有人很不满地说道:“都给他吃了,我们吃什么呀?大长老虽然让我们镇守这里,说这里很重要,可却从未派人给我们送过食物。再这样下去,我们可供不起这位大佛了!”
领投的人立即扭头看向说话的人,冷声问道:“那你是要命还是要舒服?”
对方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领头的人没好气地说道:“你可别像那个姓文的学,光嘴上过瘾了,以后倒霉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对方连连点头,然后巴巴地跑过去用刀割了野兔肉装盘,然后快速地跑向山洞。
领头的人叹了口气道:“你们都要小心伺候这位长老。在黎族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得罪了这些人没有好处!”
众人有些颓败地点了点头,有人指着正在对着树枝浇灌的健硕男子道:“大哥,姓文的怎么办?”
领头的摆了摆手道:“随他去吧,一个粗鲁的汉子除了给我们打猎,还能做什么?不用管他,到时候出了事就往他身上推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