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三皇叔便让黑骑将他的汗血宝马牵了过来,他潇洒地翻身上马,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便猛地一抽马鞭子。
马儿如离弦的箭,朝着北疆皇宫的方向飞奔而去,走之前,三皇叔还故意朝着二楼喊了一句:“多谢老前辈们给本皇出发的信号!”
三皇叔的马刚刚离开,二楼的打斗声就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互相埋汰的声音。
棕衣老者指着宝蓝色老者的鼻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瞪着他:“老朽就说了,这法子对瑞天凌不管用,那家伙机灵得很,心眼比正常人多八个!你这么蠢笨的法子,他一眼就识破了,偏偏就你还傻傻地以为他会上钩,现在好了吧,他比我们走得更快了!”
宝蓝色老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又强撑着要面子道:“老朽说这法子的时候你不是也说可以试试吗?怎么刚才不说,这会儿又做什么事后诸葛亮啊?这黑锅老朽可不背!”
棕衣老者长长叹了口气道:“老朽说可以试试,不是说这个法子,是说你故意说这些话激怒瑞天凌,那手段是可行的!哪里晓得瑞天凌完全不在乎我们说的,算了算了,我们两人都有错,再这么互相埋怨下去也没用了……”
然而还不等棕衣老者将话说完,宝蓝色老者已经抢先说道:“老朽又没有埋怨你,不一直都是你在埋怨老朽吗?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是你在噼里啪啦地说话,老朽可没说多少!”
棕衣老者不耐烦地说道:“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推脱责任,有意思吗?”
宝蓝色老者不依不饶地说道:“老朽哪里推脱责任了?是,老朽的主意是不好,脑子也不如年轻那会儿好使了,所以这不是一想到法子就跟你商量吗?你一说试试,老朽就立马开始了,哪里知道你说的试试,不是老朽说的试试!现在试试已经失败了,再说你的试试也没用啊!”
宝蓝色老者武功不怎么样,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棕衣老者直接被对方说懵逼了,他满脑子都是“试试”,不由觉得头痛脑胀。
他摆了摆头道:“行了,说那么多有的没的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快追,难道真的看着瑞天凌毁了黎族大长老吗?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挑出来的人,要是就这么被毁了,我们几个的老脸还往哪里搁?”
这回宝蓝色老者倒是不再缠着棕衣老者狡辩了,他淡淡地应了一声道:“马匹就在下面,我们快追吧!”
棕衣老者点头,两人便直接从二楼施展轻功跃到了一楼。
掌柜的一看到两人下来,喜出望外,但一想到自己的损失,气得是牙痒痒。
他本来想要扑上去对着两个老家伙一通大骂,然后再逼着他们将银子掏出来,填补他的损失。
然而一想到两个老家伙那恐怖的武功,他便有些腿软,所以他就直接推了推自己身边的伙计道:“还不快点招呼贵客!”
他故意在“招呼”两个字上放了重音,言下之意就是想让伙计帮忙讨债。
结果这个小伙计也是个滑头,他故意装出被吓傻的表情,坐在掌柜的一丈开外,不管掌柜的怎么说,他愣是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怎么都不肯动,看上去好像已经灵魂出窍了一般。
掌柜的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眼看着两个老家伙要从茶馆里出去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冲了过去。
他一把抱住了棕衣老者的大腿,像是死了娘一样鬼哭狼嚎了起来:“爷爷,爷爷啊……”
棕衣老者被吓得不轻,他满脸茫然地看着已经年过五十的掌柜的,不由一脸的黑线:“滚开,老朽才没有你这么难看的孙子呢!”
一旁的宝蓝色老者见状,相当不客气地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可说不准,也许是你年轻的时候在外fēng_liú留下的种呢?”
棕衣老者被这话气得相当恼怒,他一把将掌柜的拎了起来,这一下是带着内力的,掌柜的不过是个普通人,被他这么一提,哪里还受得了,立即两眼翻白了起来。
棕衣老者朝他啐了一口,将他一把丢到了地上道:“什么玩意儿,这么次的货色也配叫老朽爷爷?”
掌柜的一落到地面,就感觉到屁股上传来了钻心的痛,痛苦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他突然捂着屁股从地上跳了起来。
“你们两个老不死的,砸了老子的店就想一走了之?这天下还没有这么便宜的事!要么留下银子,要么就跟老子见官去!别以为你们年纪大就可以为非作歹了!官老爷知道今日的事,一定会将你们的屁股打得是皮开肉绽,满地开花!”
掌柜的相当勇敢地迎着夜风在门口大声喊了起来,同时还手舞足蹈地叫嚣了起来:“乡亲们,大家伙儿快出来看看啊!有两个老不死的要砸了我的店,以后你们再也吃不到好酒好菜,喝不到好茶好水了啊!”
他的嗓门特别响,加上此时愤怒,更是卖足了力气嘶喊,夜里声音传得远,很快就在小弄堂里传开了。
还真的有三三两两的蜡烛在漆黑的房间里点了起来,然后就有不少窗户被打开,一个个睡眼朦胧的人从窗户口里探出头来好奇地朝茶馆看来。
这下棕衣老者和宝蓝色老者再也受不了了,两人都是极爱面子的人,被这么一喊哪里还肯罢休,上去就要堵住掌柜的嘴。
我眼珠子转了转,在金子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金子嘿嘿一笑,便大声喊道:“黎族的两位老者饶命啊,这不过是小本买卖人家,你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