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怎么来了?”崔九师傅脸色苍白如纸,不断捂嘴咳嗽。
我低着头告诉崔九师傅事情经过,他瞪着我刚要开骂,但随后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算了,能不能出去还是个问题。
我看着四周问崔九师傅怎么回事?
他说遇上鬼阴宅了,我说外面那么多佛像都镇不住吗?
崔九师傅摇头告诉我,这庙子其实是个假庙,是一家农户用来敛钱的手段,欺骗附近村子里面的一些农民的财物而已,而这一家农户也遭到报应,一家人死于非命,变成厉鬼后盘踞在这假庙当中,时间一久变成阴宅,专门祸害居心不良之人。
我看见崔九师傅后,已经没先前那么害怕,但就在我们走出那间屋子的时候,突然前面走廊传来一阵惨叫声。
我看着崔九师傅就焦急地说是萧哥的声音,崔九师傅问我谁是萧哥,我说一会跟他解释,然后朝前面跑去。
崔九师傅跟上来让我小心点,这屋子里面到处都是鬼打墙,一个不小心就掉坑里面去了。
穿过走廊后是一间很大空屋子,地上有个大水坑,萧哥落在里面不断挣扎,那些水粘稠如墨,散发出一股股恶臭气味,萧哥在里面越是挣扎越是陷入厉害。
他表情已经绝望,看见我们出现后,立马对着我呼救。
崔九师傅皱着眉头,安抚萧哥,让他千万别怕,说这些东西越是害怕,越是容易陷进去。
萧哥苦着脸,最后双手不在挣扎,还真别说他这一不动,明显身体就没有下陷了。
崔九师傅瞧见后,皱着眉头就告诉我,萧哥应该是中了厉鬼的煞气,要是他越害怕越挣扎死的越早。
我让崔九师傅赶紧救人,萧哥虽然没有开口,但看着我们俩点头,那表情也是让赶紧救他。
崔九师傅说身边没有合适的驱邪之物,要不然这点东西轻易就能破除。
“就没有能找到的其他东西了吗?”我焦急地一问,因为我看见萧哥身体又开始慢慢陷下去,只不过速度没有先前那么快而已。
“随身的辟邪之物其实就是两种,童子尿和处子血。”崔九师傅一说,我脸红了起来。
他咳嗽一下不好意思地说童子尿他已经没有了,我尴尬地问怎么取处子血?
崔九师傅告诉我,人耳是清阳之气上通之处,属于清窍之一,取这里的处子血就有驱邪辟凶之效,我点头说那就取耳朵上的血。
崔九师傅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可以取血的东西,我身上也没有针和小刀,萧哥身上到是有这些东西,但他陷入黑水当中,动弹都成问题,就别说从他身上拿东西了。
“没办法,只能得罪了。”崔九师傅一看萧哥就剩下一颗脑袋露在水面上,也是救人心切,直接脑袋靠近我的耳边。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耳垂一阵撕裂之痛,随后崔九师傅出左手食指和中指在我耳朵上一抹,擦出血迹后直接走到萧哥身边,念了几句难懂咒决,随后带着的手指按在他的脑袋上。
顿时间那些黑水剧烈翻滚,就好像开水沸腾一样,而萧哥整个人从地上黑水坑中慢慢浮了上来。
等到他完全站在地上之后,那个大黑水坑已经停止沸腾,萧哥死里逃生,满脸激动,一个劲对着崔九师傅道谢。
崔九师傅两根手指头一甩,一滴血飞了出去,只见前方的一切如镜子一般破裂,一阵阵遮天蔽日的阴气纵横,狂风肆虐。
我们三人闭着眼睛捂着脑袋站在原地不敢乱动,只感觉全身被一阵阵狂风吹过,还有一阵阵寒气刺痛全身,但幸好几分钟之后,再也没有一丝异样。
等我们睁开眼睛,发现站在一处荒败院子当中,前方是漆黑群山,而身后则是一座破败的老房子,是属于文革时期的那种建筑,规模很大的泥土瓦房。
院子前面是一扇关着的木门,崔九师傅带着我们快速走了出去,我们来到一片漆黑的荒地里面,到处都是杂草和各种乱石。
萧哥从身上摸出可以照明的打火机,我们就靠这东西绕过这一栋房子,来到假庙前面的山路上。
想着刚才发现的一切,我们都心有余悸,这规模不算大的假庙,居然让我们差点死在这里,阴宅莫入,果然是有点道理。
在山路上找到开来的车子,萧哥没有钥匙,只能动手砸车玻璃,钻进车内之后,他在车里摸索半天,可算找到藏着的备用钥匙,然后带着我和崔九师傅就赶紧离开这地方。
有了这段生死经历,路上的时候萧哥明显跟我们拉进了距离,他让我们叫他桩子就行,这是他的外号,我非得叫他哥,但就是不同意,说他这条命是我们救回来的,要是再叫他哥就跟我们急。
崔九师傅告诉桩子哥,他的那些兄弟有可能都从那阴宅出不来了,桩子哥有点悲切低说他早就心里有数,这次要是我们,他肯定也死里面了。
我听完这话,总感觉要不是因为我,那些人都不会进入阴宅送命。
桩子哥笑我傻,说他们是给廖家卖命的,出来做事生死各安天命,谁都怪不上,这些年他也见惯了,只不过第一次跟这些脏东西打交道,居然这么凶猛。
我扭头问崔九师傅没事吧?他摇头说挨了一顿揍,只不过幸好那阴宅闹了起来,所以他才能够捡回一条命,我问是不是七哥抓他去的?
崔九师傅点头告诉我,七哥一群人看见不对劲,立马就跑了,他还被困在阴宅里面,要不是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