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一身纯白的衣裤,包裹住他比例匀称线条优美的身体,只是静静地站着,对我来说,已然是极大的诱惑与心跳。
我匆匆地往楼顶上跑。
正午时间,楼顶上一个人也没有。简亦繁迅速跟上来,我才刚刚累得喘气转身,一回头,便撞上了一个坚实的怀抱。
简亦繁拥抱住我,然后与我热情地拥吻。
而我却觉得无限的委屈的涌上心头,仿佛谈的不是恋爱,而只是自己左耳说给右耳听的幻觉罢了。
这样想着,我的眼泪忽然流了出来。
颗颗冰凉,挂在我的脸上。简亦繁也感觉到了那泪水里的深意,更加温柔闭眼地去吻我的眼角与嘴唇。
两个人依偎了老半天,缠绵了老半天,我才终于缓过劲来与他说话。
而我本想质问他,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我,也想与他对质,那只灵说的话可是真的?可是话一出口,却变成了:“简亦繁,你恢复了没有?”
他点头道:“已经恢复了。只有一处,恢复得艰难——”
“哪里哪里?”我紧张地问他。
结果简亦繁极认真地说:“我心里的缺口——只有在见到你时,才能自动复原。”
我听得柔情蜜意泛涌,心向上一提,又扑到他的怀里去,索取我想要的属于“我男人”的温暖。
反复亲吻好几次,我狂热的内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问他:“简亦繁,那天,那个收魂袋怎么刚好在你身上?”
他眼神轻飘,说:“知道你有危险,所以向冥王借了来。”
一提到冥王,我又想起去鬼老太家那天,那只厉害的灵的话:四界都知道,最英俊的简亦繁,是冥王座下的男宠。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凌迟着我的心,让我这些天以来,如鲠在喉不得安生。我很想亲口问问他,他到底和冥王是什么关系,可是我又害怕,这话若是真的问出口,会不会给他带来伤害?
见我欲言又止,简亦繁就像窥见了我心里的话一样,他捧起我的脸,径直回答我:“小勉,不是的。”
我什么都没的问,他却已然明白我为何而感伤。这个男人,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在他面前,我如透明的虫子一样,隐瞒不住任何心事。
他说,不是的。就是要告诉我,无论世人如何误会他,他只想要我的信任。
而这信任,我如何能不给他?即便冥王对他存的心思昭然若揭,可这并不代表,简亦繁就给过她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委屈地说:“简亦繁,我们——能不能像别的情侣那样约会?”
他轻轻笑起来,那笑容就像月光一样好看明媚。他说:“当然可以,这个周末,我们就像最平凡的情侣一样,去约会逛街,好不好?”
我抿着嘴,没有说话,可是心里却已经开始想象那一天的到来。
简亦繁看我没有动静,雅痞地靠过来问我:“还是说——你想和我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做点别的有意思的事情?”
我心头一闪,立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事。“简亦繁,你怎么成天就想这个……”我脸上发热,双颊绯红。
哪知道简亦繁接口说:“我说的是单独陪你泡温泉啊,你想到哪里去了?哇,你不会是想和我……吧?”
这个男人简直太会撩,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我气得瞪眼,踮起脚来去够他的耳垂,然后将呼出的温热气息尽数吐到他白皙光滑的耳朵上。
我知道对于大多男人来说,这个地方大多敏感。果然,简亦繁被我这么一使坏,立即假装恶狠狠地扑过来,说:“亲爱的,你信不信我在这里就把你办了?来,你再来一次试试。”
简亦繁英朗的眉宇之间,有微微的隐忍之色。听到他这样讲,我不敢再造次,只笑嘻嘻地和他约定好周六去约会,将寻常情侣间会做的事情都做一遍。
又聊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那只被简亦繁收走的灵。
我问他:“那只恶灵……现在怎么样了?”
简亦繁答:“虽然它是灵,可也是鬼魂演变而成,鬼魂都在地府的管辖范围里。它作恶多端,已经遁入地狱,十八层,一一受过之后,方可有一线机会了却红尘再次投胎。”
十八层地狱啊……想想就觉得可怕。
“那……鬼老太赵秀莲呢?”我追问道。
简亦繁告诉我,如果赵老太生前吃了那么多苦而没有危害过他人,来生一定能投个好人家。
我听了觉得安慰。
他又伸手搂我,唇瓣落在我的脸颊上,声音磁性又低沉:“小勉,周末还没有来,我就已经在期待了。”
我也是。
当我爱上一个人,我的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他。他笑了,我也跟着开心好久;他受伤了,我宁愿是自己来忍受疼痛蜕变的折磨。
从前我热爱繁华,想在这迷离的都市里,恣意畅快乐享人生。
可是从今往后,即使青灯孤独,深爱的男人不能长伴我侧,我也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因为他,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简亦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