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滑落过他的短发,刚毅俊逸的脸庞,麦色结实的肌理,他用尽力气去搓澡,洗去他不知道有没有存在的所谓不忠,洗掉顾千柔在他身上留下来的味道。
只想他老婆不嫌弃他。
闭上眼睛,脑海里有浮起月镜厌恶恼怒的脸,狠狠的喊着,“这是你咎由自取的。”
他咎由自取的是吗?他活该的是吗?
沈皓寒结实的大掌缓缓握拳,将所有的愤怒凝聚在拳头上,低吼着,“啊……”
瞬间出拳,血肉做成的拳头用尽全力打到墙壁上,咔嚓的一声,听到骨头粉碎的声音,男人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头发的水滴往下滴墙壁和手骨之间慢慢溢出血来。一条一条的血痕往下流在白色瓷砖上。
月镜平静下来后,撑着大肚子上楼,推开房门后进来,刚好碰上沈皓寒从卫生间里出来,他身下围着一条浴巾,见到月镜后沉默着不出声,转身走向衣橱间。
月镜想说什么,刚刚张嘴又不知道要所说什么了,看着他宽厚结实的背慢慢走进衣橱,突然发现地板又血滴。
她顿时慌了,顿了两秒后立刻冲进衣橱间。
沈皓寒此刻在橱柜里拿了一条手帕在缠着他的手掌,动作粗鲁冷冽,表情淡漠。
“你的手怎么了?”月镜紧张地走过去,握住他受伤的手。
沈皓寒立刻甩开她的手,冷冷道,“不要碰我,免得弄脏你。”
他的话像刀一样锋利,一刀划过,心脏隐隐滴血。月镜僵住身子愣在他身边站着,没有这个意思,她没有说过他脏。
可是看到此刻的沈皓寒,冷淡得她都觉得心寒,是她错吗?她生气难道不应该吗?她没有像其他的女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想她怎样?
“你是生气我打你一巴掌还是气我不相信你?”月镜缓缓问道。
沈皓寒缠好手帕打了个结,用牙齿咬紧布后,拿出休闲衣套上,全程都没有回答月镜的问题。
月镜珉唇想了想,深呼吸一口气道,“顾千柔的目的是想生你的孩子。”
沈皓寒微微一顿,两秒后当作没有听到,继续穿上裤子。
月镜攥着拳头,隐忍着轻咬下唇,“如果换成是你,我跟别的男人睡还要生别人的孩子,你会不会生气?你会不会发疯?”
沈皓寒还是没有出声,他不是不想说话,他是无话可说,该解释的已经解释,他虽然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没有跟顾千柔发生过关系,万一真的发生,他又能如何?
换完衣服,沈皓寒越过月镜的身边走向门口。他冷漠的态度让月镜觉得自己才是犯错的那个人,她生气的转身,“沈皓寒,你站住。”
这一句沈皓寒,生疏得让他心里揪着疼,他停下来背对着月镜,淡淡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中气,“生气对宝宝不好,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