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盘蜒在千钧一发之际,使出庄周梦蝶的功夫,身形隐于世间,暗藏虚空,这才避过致命伤,但这功夫恶果发作,依旧他胸口留下破d,伤势极重,而盘蜒浑身沾满死者鲜血,他借此使出幻灵真气,幻化形影,得天运掌剑内劲催化,效用强了数倍,方才骗过众人眼睛,地上那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并非是他,而是另有其人,连泰荣、道姑都看走了眼。
他心存愧疚,迷迷茫茫,想着隐瞒真相,却又想要补救,这才不顾伤情,现身与这万仙道姑说话。他听道姑问起情形,随口敷衍道:“回禀祖师爷,我也不知为何能够活命,想来是运气极好罢了。”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小绿狐狸来。
小疫狐见到道姑,吱吱叫唤,竟惊喜之极,道姑见了小疫狐,也是欣喜若狂,欢呼道:“是疫狐?你走失许久,我到处找你,还以为你就此不见了呢。”
盘蜒、吕流馨大吃一惊,问道:“原来它是祖师爷身边之物?”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忐忑,暗想:“这疫狐原来是祖师爷饲养,咱们大肆围捕它,若被祖师爷知道,那定又会受到责罚。”
道姑除下鞋袜,露出晶莹雪白的脚掌,众弟子虽对她敬若天神,见此也不禁心动,小疫狐张口咬上她伤处,注入y毒,如此以邪驱邪,过了片刻,道姑脸上青气已消,她笑了一声,将小疫狐抱起,问盘蜒道:“它怎会到了你手上?”
盘蜒道:“它恰巧跑到屋外,被我瞧见,顺手抱住了。”
道姑笑道:“疫狐最是怕生,从不与外人亲近,你定是与它有些交情,不然它也不会认你。”
盘蜒点了点头,到一旁坐下,打坐运功,调理伤势,道姑知盘蜒受的是致命伤,刚刚能活转过来,实是侥幸至极,又见他如此硬气,心中赞赏,在他膻中x上注入雄浑真气,刹那间涌向经脉,助他疏通气血,补足元气。盘蜒本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经她援手,终于转危为安。
吕流馨走了过来,凝视盘蜒,眼中又是羞怯,又是担忧,心情复杂至极:盘蜒对她绝情冷酷,将她如杂草般丢弃,令她伤心欲绝;而她父亲伤逝,则是由盘蜒杀死易安等人而起;加上盘蜒身份隐秘,举止怪异,更曾令她心中不安。然而她此刻见盘蜒受了这般重伤,起因又是为救助众人,她心中感激,旧情复燃,霎时再无别的念头,唯有款款深情。
那小疫狐叫了一声,又扑到吕流馨肩上,在她脸颊上舔嗅,道姑似能听懂小疫狐的叫声,问道:“你先前受了伤,便是这小丫头救你的?”小疫狐连连点头,对吕流馨极为依恋。
道姑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吕流馨跪倒在地,朝道姑磕头道:“祖师爷,我年幼时曾见你一面,至今铭记,不敢或忘,弟子名叫吕流馨,家父乃是...乃是亡故的吕西悬。”说罢诸般悲情涌上心头,不禁又哭哭啼啼起来。
道姑见吕流馨楚楚可怜,面容俏丽,心生喜爱,点头道:“疫狐自古被视作不吉之物,你能冒众人之大不韪,好心相救,我欠你极大的恩情,你有何请求?尽管开口,我决无不允。”
吕流馨心中一颤,望向盘蜒,恰巧盘蜒也向她望来,目光中满是温勉之意,吕流馨心道:“我....我...这就舍了他么?”咬咬牙,磕头道:“求祖师爷开恩,准许带我前往万仙。”
道姑似早料到此事,握住吕流馨手掌,吕流馨只觉一股浩荡内力流遍全身,她竟全无法与之抗衡,过了片刻,道姑喜道:“你与疫狐朝夕相处,竟无意中连破玄关,这身功夫已极为不错,就算你不求我,我也非带你去万仙门不可。”
吕流馨一阵狂喜,却又一阵心酸,伏地泣道:“多谢祖师爷开恩。”
道姑刚刚见她对盘蜒遥遥相望,显然钟情不舍,而盘蜒先前与那泰荣相持许久,灵性十足,竟令这道姑也捉摸不透,以他功夫,入门万仙,自也绰绰有余。
她心意已决,望向盘蜒,微笑道:“那人是你情郎么?”
吕流馨呼吸急促,脸羞得如同红茶花一般,苦涩说道:“他....他是....我不知道。”
盘蜒睁开眼来,摇头道:“师妹将来是要当仙人的,我乃百死莫赎的大罪人,万万配不上她。”
吕流馨心道:“你为了不要我,将自己说的如此不堪?”心头大苦,默然不语。
道姑暗道:“小两口闹别扭了,我若不也将你带走,我这女徒儿可要跳崖寻死呢。”也不以为意,对盘蜒道:“这位小兄弟,我如要引你回万仙门,你可否愿意?”
若她早几天到来,向盘蜒说起此事,盘蜒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有半分不愿?但此时他浑浑噩噩,脑中乱作一团,怕自己到万仙之后,恶习发作,又忘恩负义,倒行逆施,可别连这浑身正气的道姑也害了。
他闷声不响,过了许久,说道:“请....请恕我高攀不上。”
吕流馨不禁喊道:“你是为了避开我,你当真如此讨厌我么?”
盘蜒道:“我说啦,我这人心肠太坏,配不上姑娘,姑娘待我极好,我岂会讨厌?”
吕流馨仍要多说,道姑示意她莫要急躁,不紧不慢的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盘蜒如实说了,道姑点头道:“山人道号‘雨崖子’,乃是万仙门‘神藏派系’的门人,咱们这一派要旨,乃是收集天下可取的武功秘籍、灵丹妙药,神兵宝藏,归于门中,回报万仙。山人侥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