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芳林暗忖:“这三人夹缠不清,不可多与他们啰嗦。”朝那将领使一眼色,将领一扬手,众将士登时张弓射箭,飞矢如雨,朝那三人袭去。
柏欢格格一笑,从身旁矮石上拍下一块石头,力贯掌心,扔了出来,那石块在空中“啪”地飞散开来,碎石纷纷扬扬,将箭矢挡下大半。那容八志转动葫芦杖,招式连转,如同一面盾牌,再将其余箭镞拦住。
梁琼道:“王八羔子,胆敢先动手?”双臂交叉,横在脸前,直取众人。那将领喝道:“布阵!”全军进退,霎时已然就绪,前军刺出长矛,后军弯弓箭出,仿佛铜墙铁壁,全无破绽。
那梁琼骂道:“雕虫小技,有什么用了?”双臂急抡,刹那间夹住三根长枪,他练有一门奇功,双臂刀枪不入,手肘、手腕处更是锋锐无比,内力一震,咔嚓咔嚓几声,震断敌人兵刃。忽然间有箭迎面射来,梁琼将断抢朝上一扔,梆梆声中,尽数弹开,自身毫无损。
众将士脸上变色,心想:“此人身手有如鬼怪一般,这哪是什么武功?分明便是妖法。”
梁琼怪叫一声,几个起落,绕着敌阵转悠,蓦然手臂伸长,宛如砍刀弯钩,扑哧一声,从人群中钩出一人来,双手一斩,顿时劈做两半。
罗芳林与那将领心下骇然,众兵阵形愈紧密,但那梁琼手臂关节怪异,忽短忽长,令人难以捉摸,局面极为被动。
柏欢瞧得乐不可支,说道:“二哥,这一招圆月弯钩使得漂亮至极。”
容八志酸溜溜的喊道:“虽然不错,但比起四妹的蜘蛛吐丝手法,相差便天高地远了。”
罗芳林见梁琼不停奔走,其余二蜂气定神闲,并无出手相助之意,心下更是慌张:“他们如此有恃无恐,定是胸有成竹,若待会儿一齐上来,岂不更难对付了?须得早些打。”
她得东采英传授过用兵之法,稍一思索,已有计策,说道:“变阵,使龙蛇阵!”
那将领急道:“公主,咱们不可冒进,若露出破绽”
罗芳林道:“只管下令!”
将领无奈,唯有传令变阵,众兵卒登时散开,抄截梁琼后路,那梁琼被团团围了,前后左右全是敌人,再不能随意游走,趁机拿人。
梁琼左右张望,尖啸一声,倏地高高跃起,直朝罗芳林奔去,有士兵以长矛刺他,梁琼以手臂抵挡,反而借力,身法更快了几分,眨眼间已到罗芳林面前,手臂一探,拿住罗芳林后背,笑道:“自作聪明,终究手到擒来。”
罗芳林陡然回身,一掌打出,正中那梁琼缺盆穴,梁琼只感一股极冷寒意透入体内,一个激灵,动作迟缓,罗芳林笑道:“自作聪明,终究手到擒来。”一招“飞舟仙剑”,纤足回旋踢出,那梁琼脸上挨招,霎时鼻血长流,倒飞出去。
罗芳林故意示弱,引那梁琼偷袭,趁他轻敌之际,陡然使出妙招来,竟将这武功远胜她的怪人重创。也是她吸取那厉鬼身上不少寒气,功力增长数倍,身法更是迅,又能在短时间运用纯熟,借此机缘,方才能打伤梁琼,否则以她原本内力,即使梁琼掉以轻心,她也决计奈何不了此人。
那将领喜道:“将这刺客拿下!”众士兵气势一振,蜂拥而上。
那柏欢怒道:“好个贼婆娘,胆敢伤我亲亲二哥!”一招“天女散花”,将大石块投了出去,哗啦啦在空中炸开,数个将士躲闪不及,背心中招,口吐鲜血,倒地而死。
这柏欢膂力远常人,而手上功力怪异,可令石块松软随心,随手一抓,便可从石壁上取出大石块来,投出去时,那石块在空中分散,当真如炮弹一般。
容八志肥躯一动,已拦在梁琼身前,葫芦杖打出,杖法快的令人眼花缭乱,而杖头那葫芦威力极大,士兵稍稍一触,便是头破血流、断手断脚的下场,玄鼓城众人竟全然近不了身。
梁琼晕头转向,但仍嚷道:“我正要显威风杀敌,要你卖什么好?”
容八志啪地一声,抽了梁琼一耳光,梁琼勃然大怒,气息反而顺畅,只听容八志道:“四妹叫你亲亲二哥,便是这一巴掌的道理。”
梁琼哇哇乱叫,一跃而起,凶性作,将火气在敌人身上,冲入人群,双手转的如同滚刀阵一般,只一眨眼功夫,便杀了七、八个士兵。这三怪各显神通,攻势凶猛,玄鼓众人如何支撑得住?
罗芳林鼓足勇气,朝那容八志攻去,容八志狞笑道:“小娘子,我四妹不要我,你倒也俊的很。”肥大的身子轻轻一转,已绕至罗芳林身后,那杖头葫芦微微一抖,已点中罗芳林至阳穴。罗芳林内力纵然了得,但以武功而言,仍与容八志这好手相差极远。
梁琼嚷道:“已然得手,不必多杀,这就走吧。”
柏欢嗔道:“三哥,你这没良心的,你不要我了,要这小骚公主么?”
容八志大笑道:“稍稍逗两句,乐呵乐呵,有何不可?我心中唯有四妹而已。”轻飘飘飞身而走。
众军士听这三人言语恶劣,无不气炸了肺,更是奋勇争先,舍命相救,无奈这三人武功太高,配合又精妙无比,一时无能为力。
便在这时,又有一人掠空而来,手掌拍向那容八志秃头,容八志正在急奔行时候,手上又拿着一人,全无反抗之力。但他功夫精湛,葫芦杖更是极奇妙的神物,仓促间将葫芦杖一转,竟陡然又生出力道,身子拔高几尺,避过这一招。
但来人早算到此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