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州国历来附庸于中原之国,虽久已不来往,但仍是罗芳林朝臣,不该怠慢,命人在大殿中设盛宴款待。?数千年来,从未有中原天子驾临这雪山大国,满朝上下皆倍感荣幸,心生崇敬之情,一应器具礼节皆郑重万分。
罗芳林道:“我不久前才收到冷州国书信,听闻此处有魔怪灾祸,似极为棘手,实情到底如何?”
老国主道:“启禀圣上,我年老体弱,本意欲令择贤能,传以国主之位。”说着指了指道:“小遥仙家,便由你详述这黄泉门灾祸之事。”
小遥想起此事,微觉不满:她三年来书信不绝,送往中原,却无半点回应,当真恨透了这无能冷漠的朝廷。但此时她见天子长途跋涉,越过雪山,来到此地,可见她何等重视此事,这般一想,心意登平,遂尽述那黄泉门情形。
罗芳林斟酌片刻,怒道:“朝廷中是何人处置雪岭诸国之事?长久失职,以至于雪岭国悉数叛变!此乃祸国殃民的死罪。”
她此行共来了八人,五人乃红衣蝠卫,各个儿武功群,又在朝中统领大权,皆为罗芳林重臣,其中一人正是那钦差奉图,他道:“微臣返回朝中之后定详查此事,绝不甘休。”
罗芳林又问道:“血云相国,你说城中将有灾祸,指的可是这黄泉门么?”
众人望向那血云,见他极为年轻,约莫二十岁年纪,与盘蜒长相近似,可细看之下,却毕竟极为不同。此人以稚龄为相,数年来治国有道,令诸侯臣服,不再征战,百姓安居乐业,国力富强,当真令人惊佩有加。然而又听说此人计策深沉,手段狠辣,残害政·敌时,委实防不胜防,宛如恶鬼索命一般,让人不禁又恨又怕。
血云微笑道:“并非黄泉门,为祸者另有其人。”
东采英大声问道:“到底是何祸事?你干干脆脆说出来得了。”
血云手掌收拢在耳旁,侧耳倾听,笑道:“来了,来了,果然妙计,妙计!这泰远栖算无遗策,了不起,当真了不起。连这万鬼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东采英、6振英等人心头一凛,齐声问道:“泰远栖?你怎知这泰远栖之事?”
便在这时,只听殿外杀声大作,惨叫传来,宫阙殿堂微微摇晃。
众侍卫一齐挺起兵刃,来到殿外,只见一侍卫飞奔而来,喊道:“国主,有刺客闯进来了!”
东采英喝问道:“数目多少?”
侍卫道:“少说有数千人!”
老国主脸上变色,问道:“为何敌人能杀入宫中?”他这王城地势险要,得天独厚,易守难攻,若无内应,万不能突破城墙,更别提径直入宫了。
那侍卫身形一闪,陡然快了数倍,掠过数十丈远,掌中一道黑气打向老国主。东采英心道:“好厉害,这是何人?”一招“巨神掌”推出,砰地一声,敌人掌风被他挡开,直飞屋顶,喀拉拉一通震响,顶上破开一大洞。
就在这时,大殿两旁墙壁粉碎,各有四人飞了出来,八人身法神,霎时已越过众侍卫,剑气掌风,拳力刀风,直如暴风大雨,铺天盖地的打向老国主。
东采英正与那侍卫交手,一时难以照看,但罗芳林一振袖袍,空中似竖起一道无形气墙,化去三道真气,而那五个红衣蝠卫也各出拳脚,砰砰声响,好似山崩地裂,将敌人内劲挡了下来,有侍卫被这巨力波及,瞬间粉身碎骨而死,而墙上穹顶,悬梁立柱,更是损毁无数。
6振英、小遥心下骇然:“这九个刺客任意一人现身,我都决计不是对手。来人武功之高,可与万仙遁天层的高手比肩了。”
那九大刺客更不料这殿上高手云集,竟将己方这排山倒海、摧城拔寨般的功夫挡住。一时间大惑不解,各自退飞出去,齐聚在大殿阶下。
殿外一声惨呼,大群敌人兵马逼迫上来,内宫侍卫也已赶至,守在大殿之外,形成僵局。敌军中走出两人,一人是那龙木巨怪,而另一人则是老国主二儿子韦定乡。韦定乡见局面不佳,大惊失色,对龙木喊道:“你...你说过定能取胜,我才....引你们进来,怎么....怎么....”
龙木也神色困惑,喊道:“我请来咱们万鬼的这几位鬼官,便是十万大军也来去自如,为何会...为何会被挡下来?”
血云微微一笑,大声道:“中原天子在此,尔等不可放肆!”罗芳林看着血云,目光严厉,低声哼了一声,说道:“你又有何意图?”
龙木巨怪一听,这惊喜当真远预料,霎时眉开眼笑的喊道:“原来....原来...是中原的皇帝婆娘,这可...这可非捉住不可!”他本已有退缩之意,听血云一喊,不禁又心痒难搔,大感振奋。
东采英喝道:“龙木恶贼,你还认得我么?”与手下三位爱将走上前去,五大红衣蝠卫与他并肩而立,拦住殿门。
先前那九个刺客中有泰关别与鹰灵、虎灵在内,其余六人则是万鬼中身份极高的鬼官,武功之强,各个儿不逊于龙木,但碍于门规,不得不暂听龙木号令。
其中一人森然问道:“龙木,你说这城中仅一人可虑,禀明鬼,要我等齐来助阵,为何竟有这许多高手在此?”
龙木道:“少说废话,我也是鬼,将来也做万鬼宗主,尔等敢不遵号令?况且这女人就是皇帝,捉她在手,天下唾手可得!啰嗦什么?快快动手!”
有一牛角长须的老者叹一口气,蓦然跃出,双指连颤,刹那间十道指力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