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英问道:“神人左芒?不曾听过此人名号,莫非是隐居此地的高人么?”
盘蜒忽然中所载,说道:“传闻万仙之前,世上有神人裔,聚为一庞大部落,自称为天神后代,居于荒山、雪原之中,不食凡间烟火。当年我于西域荒漠中遇上两位人物,体质精奇,不逊于万仙,或许与这‘神人左芒’类似。”
陆振英问道:“此人言行举止到底怎样?”
那报信士兵答道:“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约莫四十岁年纪,衣着金闪闪、碧晶晶的,豪气阔绰的很。”
陆振英稍觉放心,道:“他身份不差,举止有礼,料来不会欺负晚辈。你将此事原原本本说来。”
那士兵定了定神,忙道:“今夜傍晚时候,我等与唐子野将军在....春秋苑中....查案...”
盘蜒微觉好笑,心想:“春秋苑?那不是这白马城中一窑子么?这唐子野怎跑到那儿去了?”
只听士兵又道:“....查了一半,忽然间曹素小仙追了进来,见到我家将军,甚是气恼,当众与将军他吵了起来。”
陆振英问道:“唐将军既有正事在身,她两人为何争吵?”
士兵面色为难,却不敢隐瞒,只得如实说道:“唐将军那时....正与两个女子.......喝酒,被曹素小仙逮个正着。”
陆振英怒道:“这不像话的混蛋,竟辜负我徒儿心意!”说罢朝盘蜒看了一眼。
士兵唯唯诺诺,几句话含混过去,续道:“曹素小仙打了唐将军一耳光,唐将军挂不住脸面,说这春秋苑买卖坑人,骗他来此,以至于有今日之辱。他要咱们动手将春秋苑拆了...”
陆振英恨恨说道:“他自个儿管不住自个儿,还怪旁人?难不成是楼里姑娘强拉他进去的么?”
士兵叹道:“将军这话一出口,便惹来天大祸事了。一旁软椅上正坐着那左芒,他当时笑道:‘何人扰我享乐,坏我兴致?’
将军一听,登时不乐意,见他怀里抱着姑娘,眼神色·眯·眯的盯着曹素小仙,于是大步上前,想要将这....妖...这左芒扯起来,谁知左芒当即打了将军几个嘴巴,手指点出,喀嚓几声,咱们大伙儿断手断脚,东倒西歪,曹素将军更是当场吐血,跪在那人面前。”
盘蜒问道:“为何你不曾有事?”
士兵道:“那左芒故意的,他得要人送信,这才留我无伤。”
陆振英忙问道:“那我徒儿又怎样了?”
士兵道:“曹素小仙嘴上虽怨将军,实则心底爱他极深,见此情形,岂能放过那左芒?于是一剑刺向那人,手法快的叫人看不清。可那左芒脑袋微微一斜,那一剑刺了个空。他顺势一翻身,已将曹素小仙搂在...怀里了。”
陆振英闻言一凛,不由担心,问道:“那左芒竟如此轻浮?”
盘蜒道:“此人既然常去窑子,自非善类。老兄,后来又如何了?”
士兵愤愤说道:“那左芒随后便羞辱将军,嘴里难听得很:说他武功低微,尚不及曹素小仙,如何护得住这等美貌的相好?还自吹自擂,说自己fēng_liú倜傥,女子一见到他,立时便死心塌地,任他享用....”
陆振英妙目一瞪,大声叱道:“好个不知羞耻的淫·贼!”
士兵道:“他说完这话,遂放开曹素小仙,要她....自个儿亲他。曹素小仙....眼神....着实不太对头,忽地扑入左芒怀抱,任由他亲吻,连舌头都缠在...缠在一块儿...将军那会儿喉咙都快喊破了,气得发狂,可也无计可施。”说到此处,身子已瑟瑟发抖。
陆振英气往上冲,说道:“这人准是用了mí_hún邪法,害我徒儿.....徒儿她可曾被他...被他....”说到此处,忧心至极,竟不知该如何措辞。
士兵道:“不曾,不曾。两人分开之后,左芒指着我说:‘你回去告诉万仙那几人,我神人左芒于星甲山等他们前来拜见,叫万仙多来几个,让我瞧瞧模样。我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便要了这小娘的身子,如见到大军逼近,我立时杀了这窝囊废与小丫头。’说完这话,带着唐将军与曹小仙,轻轻一跳,已跑的老远。如今已过了小半时辰....”
盘蜒道:“他所知这般详尽,定是早埋伏在春秋苑中,等曹素入毂。”
陆振英心急如焚,顿足道:“那咱们还等些甚么?这就赶去。却不知那星甲山在何处?”
盘蜒要行军打仗,自熟知周围地图,道:“你随我来。”手轻轻一托,陆振英一声轻喊,已被盘蜒隔空举起,盘蜒招来飞剑,蓦然腾空踩上,两人形影一动,行向那星甲山所在。
陆振英喜道:“多谢师兄援手,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盘蜒大声道:“那神人语气如此狂妄,不将我万仙放在眼里,更掳走我万仙门人,叫我如何忍得?你放心,保管曹素她平平安安,完整而返。”
陆振英沉思道:“可那人如此有恃无恐,莫非当真武艺深湛,连采奇师姐的手段都不怕么?”
盘蜒笑道:“或许是此人只当传言为谣,锢蔽自封,自高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罢了。”
陆振英说道:“但愿如师兄所言。”
两人说几句话,盘蜒加速疾飞,约莫飞了四十里地,见一巍峨雪山,雪山上有一宅子,以岗岩造成,又高又大,宛如城垒。宅子四周,栽着冬木寒草,密集成林,在风雪之中朦朦胧胧,颇有些仙气。
盘蜒说道:“这宅子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