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层,又是广阔大厅,大厅中密密麻麻竖着四十个铁甲武士,纵横交错,整整齐齐,阳问天汗毛直竖,掣剑冲上几步,麦夕、栋晨也心下忐忑,持刃严守。
谁知等了半晌,众铁甲武士全无动静,小默雪大着胆子,谨慎小心的走近张看,陡然心有灵犀,道:“先前那蛛网中人说:‘要将大伙儿都变成铁甲武士。’这些都是明教门人,只是尚未变化。”
麦夕急道:“姑娘可有法子相救?”
小默雪道:“这倒也似乎不难,只是得加紧些了。”她身穿这蛛丝轻衣,调用其中灵气,只需在铁甲武士头盔中一点,立时便破解了法术。那被救之人身子一软,摔了下来,阳问天急忙将头盔除去,见那人是个年轻弟子,面无血色,却留有气息。
他喜道:“他还活着。”
栋晨急切道:“劳烦姑娘快些施法救助。”
就算他不催促,小默雪也绝不会不管,她聚精会神,周身灵气游移,默念法术,最多二十个心跳,便可救下一人,如此再接再厉,两炷香功夫,已将四十人全数救下。
麦夕、栋晨深感欣慰,互望一眼,都想:“若非这位阳公子与众位同伴到来,咱们昆仑明教可就此栽了。”心底感激不尽。
小默雪脸上身上,皆已被汗水浸透,仍道:“楼上还有!”领众人上楼,各层皆有活人,照样被包裹在铁甲之中,小默雪一一解除救下,不顾休息,继续上行,一共救活一百二十人,心中感应,知道已无剩余囚犯。
麦夕笑道:“做得好,姑娘真是我等救星,待咱们找到两位圣女,定会好好报答姑娘。”栋晨生性沉稳,喜怒不形于色,但也连连点头,胸中谢意涌动。
小默雪有气无力,往后一仰,倒在盘蜒怀中。阳问天道:“默雪妹妹心地太好,而两位太过客气,反把她吓晕了。”
忽然间,又听楼下传来阵阵惊呼,白铠高呼道:“又是铁甲武士来了!”
盘蜒走出阳台,朝下一看,见数十个大大小小的铁甲武士从那宫殿中冲出,向屋外众人奔去。小巧的冲的极快,宛如疯狗,高大的稳步上前,巨剑高举。他道:“这钟楼中暂无危险,快回地面杀敌。”
阳问天、麦夕、栋晨大叫不好,施展身法,一层层跃下,下楼可比上楼快上许多,冲出钟楼,见众位堂主,加上白铠、道儿、荧儿,已与众铁甲武士交上了手,约莫一人对付三、四个敌人,刀光剑影,喊杀凄厉,不久已有人受伤倒地。
阳问天已与这等怪物交手多次,又目睹盘蜒巧妙手段,不知不觉间武功大进,加上逐阳神功愈发精熟,对付这铁甲武士,已然熟门熟路,成竹在胸。他长啸一声,如大雁般掠空而过,一招逐阳神掌,将眼前敌人打个踉跄,旋即拔剑在手,刺入头盔,立时毙敌。
他听背后一声轻响,转过身,面对一高大甲士,当即双剑如角,一招苍鹰所传的“千神境界”,将敌人格开,反令敌人身形不稳,露出破绽,再极快的将手中红剑斩出,喀嚓一声,将那脑袋一分为二。
麦夕朗声道:“阳公子,好剑法!”呼喊声中,双拐连打,乒乒乓乓,将一铁甲武士打得脑袋干瘪,再回身扫腿,一招“秋风扫落叶”,踢倒数个敌手。
栋晨身上有伤,可义气为先,不甘落后,又与麦夕配合有方,飞身上前,手中铁链镰刀有如飞龙,在倒地敌人头盔缝隙中一刺,将敌人杀死。
荧儿见这三人大显身手,心生傲气,施展神通,掌中嗖嗖间飞出数道血箭,血箭紧密,也无需取准,只要对准头盔,多半能击中正主,当场杀死。不少人见这年幼少女竟有这等武学,只惊得呆若木鸡,敬畏万分。
这四人武功高强,联手出击,刹那间便扭转战局,而白铠、道儿与众堂主也非庸手,与这四大高手紧密协同,彼此支援,进退有方,虽人数较少,可往往能数人联手,共击一人,逐渐占据上风。众铁甲武士纵然勇猛,可无人操控,着实莽撞,眼下套路又被看穿,更是顾此失彼,处处不利,接二连三倒下。双方激斗半个时辰,明教教徒终于大祸全胜,即便伤亡不少,可也暂时顾不得了。
栋晨派出门人,在玄龟宫里里外外找寻一圈,再无铁甲武士影子,料来已然铲除干净。但众人心有余悸,仍不敢怠慢,将这三百来人全数聚集在玄龟宫大厅之中,再命通晓医术之人,从药房中找来伤药,分给众人疗伤。约莫一天之后,众人才稍感安心。
麦夕、栋晨、吕云等明教首脑一齐再向阳问天等人道谢,麦夕说道:“弊教遭此一劫,本几有覆灭之忧,若非各位恰巧造访,咱们焉能活下这许多人来?如今圣女下落未明,但六位恩德,我等永世不忘,从今往后,都是我明教座上贵宾。”
阳问天道:“明教诸位前辈何肀哺盖妆疽彩敲鹘讨腥耍亦曾拜在两位圣女门下为徒,晚辈仰慕明教已久,此次前来,正想真正投入明教,蒙受明尊教诲。”
栋晨、麦夕大喜过望,栋晨道:“阳公子这等人才,正是我等求之不得之事。可公子这些好友呢?难道也有入教之意么?”
白铠道:“我与义兄何等交情?义兄如何,我也如何。”
阳问天喜道:“正是,贤弟,你我二人永不分离。”
道儿、小默雪都钦佩明教教徒互相友爱,宁死不弃的品行,见好友如此,一时冲动,也答应入教。
麦夕再望向盘蜒、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