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香道:“逐阳教与我明教做买卖,为何不来问我姐妹二人?反而偷偷摸摸,与这叛逆勾结?”
那中年书生食月躬身道:“此乃一桩小事,便不牢两位圣女烦心了。”
老者五星道:“吴奇老弟,听闻咱们逐阳教与阁下素有嫌隙,曾于抑天山中结下梁子。可那不过是误会一场,此次我等诚心诚意,想与阁下做成这桩生意。你要十万两黄金,我等已准备妥当。”说罢一扬手,从屋后走出许多牛车来,皆满载大箱物件。伏火遥遥出掌,啪地一声,箱盖弹开,金光炫目,正是满箱金子。
那符文洞众人看得双眼发直,可念及这几人身手有如怪物,哪里敢露出半点贪念?
红香、明神也不由惊愕,暗想:“好家伙,这逐阳教出手好生阔绰。”
盘蜒看红香、明神神情不解,于是说道:“一个月前,有一神秘人物至我家中,提出求购我这‘冥硫火药’,多多益善,不吝金银。我不知买主身份,却也答应下来,约定今日碰面,只不曾想是逐阳教的大人物。此刻想来,他们当时偷派教徒混上明神阁,或许就是为了血元教主炼制的冥硫火药了。”
食月叹道:“不错,此举殊不光明正大,可我那几位弟子也因此死去,好生可惜。”
盘蜒道:“可我挖掘这冥硫火药之事,历来隐秘万分,便是本教之中也鲜有人知,各位怎知我有大量存货?”
食月、五星望向白夜,白夜摇了摇头,食月于是敦厚一笑,道:“此节不足以告,兄台莫要追问。”
明神苦笑道:“原来如此,吴奇兄弟,你只是想发一笔横财,并非当真叛我明教?你要财物,为何不对我直说?十万两黄金,咱们明教也拿的出来。”她仍决意杀这偷学神功,欺辱妹妹的老恶人,但如今另有强敌,与其迫他敌对,不如暂且怀柔,令他掉以轻心。
盘蜒道:“如此说来,我明教之中,仍有逐阳教的细作么?”
白夜终于开口道:“阁下莫要猜疑,我等乃是得魔神梦中指点,这才知道此节。你既然答应会面,这买卖做是不做?”
红香怒道:“此竹筒火药,乃是我明教山中出产之物,不得我姐妹应允,哪怕百万黄金,也不得转手他人!”
五星嗤笑一声,道:“光明顶与神女峰是你明教买下得么?昆仑群山,乃天地造物,便是皇帝老子也无权多管。此物乃吴奇老弟挖掘,咱们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要你两个小妮子多管甚么?”
红香转向那老者,神色不快,道:“既然如此,本座领教老先生高招。”
五星点了点头,与红香默然相对,两人隔了十丈,五星一拱手,红香朝他一拜,二者各自一震,正中处砰地一声,雪尘激扬,飞出两丈之高,雪地裂开一处大窟窿,就这一招之间,红香察觉这老者内力雄浑,仅比自己略逊半筹,若当真动手,非到五百招开外才能取胜。
明神经过这一年苦练,武功与红香在伯仲之间,面对眼前这四个逐阳教强敌,自知并无取胜之机,如若盘蜒与敌人联手,更是凶险不已。她心思机敏,随机应变,笑道:“妹妹,且莫急躁,既然这不过是一场买卖,自然有得商量。”
食月赞叹道:“明神圣女是明白人,知道大利之前,小小仇怨,何足道哉?”
伏火最是性急,嚷道:“吴奇,你那火药就这么点么?这区区之数,也敢狮子大开口,索求黄金十万?”
盘蜒道:“即便只是这一箱之数,便是京城皇宫也炸得粉碎,诸位到底要多少?又要这火药何用?”
众逐阳教徒登时默然,过了少时,白夜道:“眼前远远不够。”
盘蜒笑了一声,道:“还请随我来。”朝符文洞汉子招了招手,领众人穿过荒镇,走入一片雪林,拨开层层树枝,只见一处洞穴,洞穴之中,堆满这冥硫火药,比之牛车之中,又多了百倍,他一年之中炼制火药,尽数堆积在此。
顷刻间,逐阳教三人面露喜色,甚是雀跃,便是那白夜教主也目光喜悦。盘蜒笑道:“这许多火药,连抑天山都炸得掉了。”
食月颇为激动,大声道:“你已然猜到了么?”
盘蜒道:“当年我在抑天山中遇上白夜教主,见教主举动,再结合今日之事,如何会猜不出来?”
白夜道:“魔神旨意,不可违逆,咱们非如此行事不可。”
红香一头雾水,问道:“你们到底在说甚么?你们逐阳教徒,可是想炸掉我光明顶?你们当真疯了?”
白夜道:“不,并非光明顶,那山峰离光明顶足有数百里之遥,即便损毁,与光明顶并无半分关联。”
明神问盘蜒道:“吴奇先生,你难道放任他们胡作非为,逆天行事么?”
盘蜒突然做了个安静手势,众人不再开口,却听见雪地之中响起铿铿锵锵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慢慢逼近,渐渐变得响亮起来,几如战鼓狂鸣,又如攻城器具,再走近些,隆隆声中,连大地都随之摇晃。
众人走出洞外一瞧,都不禁脸色惊变,只见洞外遍布铁甲武士,霸占丛林,遮挡山坡,无处不在,宛如一大片黑云。
红香大怒,一掌发向盘蜒,叱道:“是你布下埋伏么?”
盘蜒横掌拦住,道:“不是我!他们是冲逐阳教四位而来。”
话音刚落,已有一群铁甲武士狂奔而来,兵刃直指,猛然击出,白夜单掌推出,砰砰几声,将七、八个武士震的飘如落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