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点头道:“下次见面,不知何时,或许很早,或许很晚。如若再见,我会领教阁下高招,不到尽兴,绝不罢休。”
盘蜒叹道:“我如何会是大侠对手?”
苍鹰笑着眨眨眼,说道:“那可难说的很。”
盘蜒稍稍一愣,苍鹰早已不见。盘蜒呆立当场,走入他与莫忧睡的木屋,里头空无一人。他想了想,再去找李书秀,她也已消失无踪。
盘蜒心想:“好山海门人,当真叫人琢磨不透。”
苍鹰何时会与莫忧圆房?盘蜒已懒得去管。他初时设想错了,对待此人,应当远远避开,怎能反过来招惹?一旦疏忽,立时大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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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间,众人纷纷醒来,过了不久,这才发现苍鹰等三人离群远去。众人对他甚是仰慕,无不大失所望,黯然神伤。阳问天更是泪洒当场。与他相比,苍狐倒显得甚是豁达,反而宽慰阳问天起来。
吉雅本打算劝苍鹰刺杀元帝海山,如今未能如愿,好生不快,但阳问天说道:“师父拿定主意,万万不会更改,终究还要靠咱们自己。”
吉雅道:“可那灵王又该如何应对?他若再来捉我,该如何是好?”
阳问天自告奋勇,说道:“我与赤蝇师兄联手对付他,他决计讨不了好。”
吉雅这才放心,可仍道:“到时候,你可别讲武林规矩,要与他单打独斗。”
阳问天道:“雅儿大可放心,他若想作恶,那咱们也不用与他客气了。”
赤蝇也道:“我得师父指教,亦稍有长进,下次相遇,只要小默雪姑娘阻他盗取旁人之灵,我有把握战而胜之。”
吉雅笑道:“是啦,有赤蝇大侠担保,我才真正高枕无忧。”
众人无心逗留,当即一同坐船返回。苍狐与阳问天皆是心胸坦荡之人,言语投机,短短数日之间,交情已十分亲密,竟互诉平生,无话不谈,往往饮酒畅聊,直至深夜不歇。
风鸣燕、吉雅微觉好笑,风鸣燕喊道:“我这相公,待师兄真如亲兄弟,连我都瞧得好生羡慕。”
吉雅道:“姐姐,任他俩闹去,我陪姐姐,也是一样的。
航船走走停停,到第十五日晚间,大船驶入一平缓海域,阳问天与苍狐在船头观景,苍狐来了兴致,舞剑奏乐,阳问天一听,正是当天初遇时苍狐弹奏的曲子,这曲子前头喜人,到后来又不免有些凄凉。
阳问天问道:“师弟,你这曲子中藏着一段伤心事哪,咱来这般交情,你为何不说出来听听?”
苍狐神情悲凉,道:“我与师兄交心,却不禁想起当年一位义兄来。那位义兄....因我而死,我好生怀念他。”
阳问天吃了一惊,问他缘由,苍狐垂泪,这才如实说道:“那一年,我向我娘道别,与义兄一齐行走江湖。我二人好管闲事,义兄更是fēng_liú倜傥,因此无意中得罪了一群崆峒派的大高手。双方一场恶斗,我俩寡不敌众,义兄为了救我,落入崆峒派手中。”
阳问天怒道:“崆峒派自称名门正宗,为何做出这等恃强凌弱之事?”
苍狐擦了擦泪,冷冷道:“越是这等武林豪强,越喜欢仗势欺人。崆峒的人说,要我在三天后的晚上,去某座山上代替义兄,否则义兄难逃一死。”
阳问天道:“那定然是龙潭虎x,八面埋伏了?”
苍狐又哭了起来,道:“我花了三天功夫,将杀生尸海剑练得滚瓜烂熟,进境可谓飞快。已有把握胜过崆峒诸位高手,救出义兄。可...可我这人性子太过散漫,未能准时...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