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顺风顺水,航路无阻,直往京城王都而去,数日后抵达,只见前排厚重堤坝,地势斜着上升,房屋千万,城堡占山,接云连霞,气势恢宏,船舰纵横,真有万国来朝光景。
盘蜒遥望城中景象,心中担忧道儿,轻轻一跃,到了岸上,狩猎长见他轻功惊人,暗赞一声,道:“吴兄弟,你不必着急,咱们去拜见陛下,自有分晓。”
盘蜒道:“据说那归星燕权势熏天,与国主交情甚佳,我找到国主,又有何用?”
青斩也跳至盘蜒身边,娇声道:“爹爹,我义父在朝中也认识几位大人物,他定能帮的上忙。”
盘蜒道:“你叫我什么来着?”
青斩脸一红,改口道:“师父,徒儿知错了。”伸出小手,又道:“你打我手心罚我,好不好?”他近些日子找人借书翻阅,知道世上不少男子有雄大野心,自己若扮作娇嫩脆弱,任其摧残,反易激发出那男子高高在上的快意。
盘蜒摇头道:“我轻轻打你,又有何用?重重打你,怕真伤了你。”
青斩脱口喜道:“师父待我最好,一点儿也舍不得弄疼我。”
盘蜒闷哼一声,微觉沮丧,就在这时,一辆气派马车停在港口,从中走下一人,是个又矮又黑的胖子,身穿天蓝短衫,胸口有海上瑶鲲的字号。那汉子瞧见狩猎长,哈哈大笑,说道:“枭老弟,你可总算赶回来了。”
狩猎长等人悉数列队,向此人鞠躬,他道:“陀大人,别来无恙。”
盘蜒知道这陀大人是海上瑶鲲的狩猎官,在朝中位高权重,地位犹在狩猎长之上,他站在一旁,并不搭理此人,青斩拉住盘蜒胳膊,也是神情孤远。
陀大人知道青斩,却不认得盘蜒,哼了一声,喝道:“这人见了我,为何不拜?”
狩猎长道:“大人,吴奇兄弟刚入本门,还不知道诸般规矩。”
陀大人一瞪眼,冷笑道:“不知规矩,还不学大伙儿模样?他以为自己是谁?功夫比青斩更高么?”
青斩喊道:“我爹爹师父自然比我更厉害!”
他一贯少言寡语,孤傲不群,此刻突然开口替盘蜒说话,令陀大人吓了一跳,倒也不敢造次。他转头对狩猎长道:“陛下举办圣海祭祀,要各字号派一位勇士参赛,此事紧急的很,我正发愁,你却回来了。”
狩猎长脸上变色,道:“为何忽然间办这祭典?”
陀大人道:“一来嘛,海中突然冒出海巨灵来,朝中海巫女说是海神发怒,须得平息。二来嘛,海妖祸乱深重,陛下想借此次比武,召集一位千军莫敌的英雄,统领众猎人奔赴战场。三来嘛,碰巧雄柳王子妃献给陛下一位姿色奇佳的处··女,她本想令陛下享用此女,但陛下深明大道,苦心造诣,于是下令将这位处··女当做祭品,送入海兽巢穴”
盘蜒大吃一惊,急道:“那祭典何时开始?”
陀大人白他一眼,嗤笑道:“你对我说话,最好客气一些”
盘蜒拔出长剑一扫,轰隆一声,五颗大树齐刷刷拦腰折断,这手剑气真是骇人听闻,天下罕有,陀大人尖叫一声,吓得坐倒在地,众猎人也悚然起敬,暗想:“难道吴奇兄弟战胜那海猎,并非纯是天生克制之故?”
盘蜒冷冷说道:“我问你话,你最好莫推三阻四。”
陀大人连声道:“是是那祭典需将祭品先送入国都正中风雨岛的海兽猎场,祭品所在船上涂着涂着珍贵药物,令海兽两个时辰内发觉不了她。咱们参会猎人等候一个时辰,再各自乘船出发,前往那猎场洞窟中救人。若能成功救下,返回朝中,则封候拜将,不在话下。但若是救不下来,那这女子算作祭拜海神的牺牲,也可保佑天下太平。那女子眼下已出发快一个时辰了。”
此人虽然害怕,可说话条理清晰,明明白白,倒也算有些本事。
盘蜒一把将他抓起,道:“咱们海上瑶鲲的猎人定下没有?”
陀大人忙道:“没有,没有,本是空缺。”
盘蜒道:“你随我前去,跟国主说,我是海上瑶鲲的勇士。”
青斩急道:“师父,那猎场饲养的海兽也极厉害,听说活了好几百年啦,不易对付,我我与你同去如何?“这海兽是拔异齐国极为神圣的象征,甚是蛮横,伤人无数,但国中无人胆敢伤它,好在那海兽也从不出猎场,国主命人每天喂养,从不短缺怠慢。
陀大人陪笑道:“青斩孩儿,勇士只得一人,到底是你还是这吴兄弟?”
盘蜒道:“是我!”又对狩猎长道:“还请劳烦照看默雪,我去去就回。”
这祭祀被选出征的勇士,以往极少能将祭品救回,往往不过自己九死一生的逃回来,那已是颇光荣的事迹了。狩猎长等人为他捏一把汗,见他执着,只得答道:“好,吴兄保重。”
盘蜒扛着陀大人,身形一闪,飞檐走壁,朝那国都中的风雨湖赶去,众人见他这等身法,又爆发出一阵喝彩。
少时赶到湖边,见人山人海,熙来攘往,真是热闹喧嚣的惊天动地,岸边停靠十条小船,九条上已站着人,盘蜒往下俯冲,瞬间到了广场正中,朝看台凉上棚走去,举起陀大人道:“海上瑶鲲的勇士是吴奇!”
陀大人有气无力、心惊肉跳的喊:“不错,不错,是吴奇。”落在地上,向国主老儿吹嘘盘蜒功绩,真是天花乱坠、假话连篇,浮夸的无以复加。
凉棚中坐着国主老儿与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