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采奇愠愠道:“他们传梦给至高先知,她随后命我去破除阵法,以击败大眼枭。”
杭金道:“他们自己纵然偶尔降世,也无法碰那阵法的宝物。非得假手另一人不可,但那破阵之人,功力当不逊于那三个魔头,才能触碰阵法中枢。”
盘蜒道:“这般人物,当世寥寥无几,此间除了姑娘之外,更不作第二人想....”
东采奇看他一眼,笑道:“城主过谦了,你便比我高明许多。”
盘蜒还以一笑,又道:“照此说来,他们已全盘想的妥当。徘徊之沙临近之时,世间高手蒙受感召,齐聚而至,总有能为他们所用者,碰巧蛇帝姑娘早已居住在此地。”
东采奇点点头,问道:“那你又为何与他们反目?最后一处沙血玉马,又是何人破除的?”
杭金大汗重重叹道:“我瞧出这三人意图不轨,多半脱困之后,对我再无所求,要来杀我泄恨。若如此,我岂能坐以待毙?蛇帝大人...破除两处阵法后,其中两人已能行动自如,但却不知会降临在哪儿,自身也仍碰不得那沙血玉马。总而言之,这最后一处阵法不破,他们仍受重重制约,需得听我号令。我见状不妙,便答应他们征讨遗落民的请求....”
东采奇哼了一声,杭金冷汗直流,又硬着头皮道:“我趁那阿伯西斯未出,沃夫西斯不在,在宫中布下陷阱,想要先制住那金发的莱昂西斯,就算不杀,也将他逮捕。谁知他们先下手为强,劝我儿子造反,先将我困住。他们虽不能违背我意愿,但竟不知从何处找来另一大高手相助,武功之高,不逊于他们三人,正是这大高手,功力卓绝,能够取出那沙血玉马。”
盘蜒与东采奇暗呼不妙,东采奇问道:“那大高手又是什么来历?”
杭金神色恐惧,道:“那人叫郭玄奥,是他们的师弟....”
东采奇惊呼道:“剑破幽冥郭玄奥?他....是这三个魔头的同门?”
盘蜒也觉奇怪,道:“郭玄奥曾被他们欺骗,险些命丧徘徊之沙,对他们当有憎恨,怎会相助?”
杭金道:“那郭玄奥疯疯癫癫,像个傻子一般,那三人叫他师弟,给他好吃的,他便乖乖听话。”
盘蜒不知郭玄奥这一代宗匠,硬练杀生剑诀,竟被逼疯,闻言暗觉惋惜,又想:“若这四人联手,委实不易对付,未必弱于阎王。”
东采奇心生阴霾,暗忖:“若真是如此,这几人如何对付得了?”但旋即又想:“敌在暗,我在明,他们自高自大,防备松懈,总未必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于是命杭金详细说出宫中地形,杭金不敢隐瞒,如实照办,盘蜒与东采奇皆是聪慧多智之人,只听一遍,便牢牢记住。
此时听这杭金阐释,各般疑惑皆已解答,盘蜒道:“不知为何,昨夜只有两大魔头外出破军,似乎另一大魔头仍不在此,况且郭玄奥是个疯子,正是咱们可趁之机。这等阴险歹毒的恶人,不可不除。”那阿伯西斯被苍狐重创,不久前仍在养伤,两人如何能知?
东采奇大感欣慰:“这位城主胆子大,侠义重,情意....深,我能得他相助,才有一线胜机。”她想了想,又道:“大汗,殿下,咱们可顾不上你俩,但身后道路已清,你二人可扮作护卫,进密道,由那红白巨熊护送出去。”
杭金想起外出之后,又是无边黄沙,脸上变色,嘿嘿笑道:“蛇帝大人放心,我自有出路,不劳大人费心。”
东采奇暗忖:“此人多年来肆意妄为,死不足惜,我不亲手杀他,是看在萨蒙殿下面上。”道:“那也随你了。”盘蜒与她脱下护卫服饰,扔在地上,旋即离了牢房。
二人施展轻功,来到皇宫中,直如幻影幽灵,无人察觉得到,依照杭金所言,来到一处荒僻无人的冷宫,暂且躲藏,商议应对之法。
东采奇道:“那四人之中,若有一人落单,你我二人合力,偷袭暗杀,定能瞬间击毙,此后以二敌三,要退要进,皆容易许多。”
盘蜒道:“姑娘何必多虑?即便与这四人正面对上,你我联手也必胜无疑。”
东采奇如何能信?摇头道:“你见过那两人力敌万军,只怕皆不再我俩之下,以二敌四,就像对上阎王,生机渺茫。”
盘蜒直视她,目光如炬,似有千言万语,东采奇心头一乱,心想:“他这般瞧我做什么?”
盘蜒道:“姑娘不妨与我打个赌。”
东采奇问道:“什么赌?”
盘蜒道:“若遇上这四人,由我单独应付,姑娘只在旁观战即可。若我能取胜,无论所求何事,姑娘都需从我。”
东采奇面泛红晕,摇头道:“这赌太过无聊,我不能任由你为此鲁莽犯险,做这自杀行径。”
盘蜒执意道:“那可由不得姑娘,姑娘若不答应,我立刻便大嚷大叫,将他们招来。”
东采奇恚嗔道:“你...你怎地如此不分轻重?你...到底要我答应什么?”
盘蜒道:“若我能胜,我只要姑娘的身子。我会好好待你,令你飘飘欲仙,升入天堂,从此有享不尽的好处。”
东采奇不料大敌当前,他竟满脑子只想这等fēng_liú之事,且说的如此肉麻恶心,更全不顾她与阿道的情谊,她怒道:“我一直当你是大仁大义的英雄,你却想以此要挟我?你决计胜不得那四人,我根本懒得理你。”
盘蜒伸出手,抬起东采奇下巴,目光怜惜,在她脸上徘徊逗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