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昂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安排了下酒店的事务后,就赶去了伯爵府。
走进演武场,只见苏菲小姐正和一名男子打作一团。
正是巴黎来的火枪士——达达尼昂。
照场上的形势看,是苏菲小姐一个在进攻,而达达尼昂则是在原地防守。
是的,纯粹的原地防守,一步都不动。
张昂也是第一次见到苏菲小姐火力全开,她浑身内劲勃发,剑势如雨,无数的刺击从她手中喷涌而出,演武场上就像开满了剑花,层层叠叠都是苏菲小姐的剑影。
而达达尼昂只是站在原地,手中黑色的长枪快的都看不清,宛若挥舞着一层黑纱,将他的身体层层遮蔽。
苏菲小姐无数的剑花一旦进入这黑纱之中,就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失不见。
苏菲小姐左奔右突,上下翻飞,无数剑影如大雨倾盆般向着达达尼昂倾泄而出,却依然无法冲破那层薄薄的黑纱。
突然,她娇喝一声,高高跃起,空中万千剑花,无数剑影瞬间合为一道凌厉的剑气,向着那层黑纱直射而去。
“来的好!”达达尼昂赞叹一声。
手中黑纱也瞬间凝结为一杆漆黑的长枪,枪头带着炽热的火焰,“呯!”的一声击中了袭来的剑气,将这道玫红的剑气一下打散了。
“唉,果然还是攻不破你的枪势。”苏菲小姐叹了口气,收剑入鞘。
“哈哈,毕竟差了一个位阶嘛,而且苏菲小姐你这么年轻,就已经触碰到了剑气的门栏,进入宗师境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达达尼昂毫不吝惜的赞美道。
“可比你还是差远了,你好歹是法兰西百年来最年轻的武道宗师,板上钉钉的神枪武圣。”苏菲小姐也对达达尼昂赞赏有佳。
张昂在一旁看得一头黑线:你们这样互相吹捧,真的好么?
这时,两人也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张昂。
苏菲小姐抢先开口:“你可来了,赶紧去做饭,我都饿坏了!”
张昂也是无语,只好答应,滚去了厨房。
张昂禁暗暗吐槽:这到底是请我来做饭的还是指导我习武的啊,还有啊,明明都已经拒绝了,为什么还和他打的这么开心,就不怕我这个“未婚夫”吃醋么。
好容易整治了一桌饭菜,吃的却有四个人,这顿饭吃得尴尬不已。
苏菲小姐只顾吃喝,张昂也是埋头不语,达达尼昂则时不时的偷瞄苏菲小姐。
只有玛索伯爵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达达尼昂聊天:
“陛下身体怎么样?”
“蛮好的,经常和我们一起练武来着。”
“城里局势还算好吧?”
“嗯,目前还算稳定,就是各国探子多些。”
“在伦土城住的还习惯吧?”
“习惯的,我又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二代贵族。”
然后他们又聊了些国内外时政,一顿饭就结束了。达达尼昂也告辞离开了。
和情敌同桌吃饭,张昂感觉自己尴尬癌都要犯了。
下午来到演武场,张昂忍不住发问:“苏菲小姐你明明已经拒绝了达达尼昂大人,为什么还和他一起练武呢?”
苏菲小姐回过头来,脸带笑意:“怎么,你嫉妒了?”
“不是,就是有些好奇。”张昂连忙否认。
“因为现在整个伦土城,有能力指导我练武的,就3个人啊,我不能老是麻烦父亲,又不能去教堂找马丁主教,你说,我该找谁呢?”苏菲小姐反问。
“好吧,我明白了。”张昂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达达尼昂么?”苏菲小姐再次问道
“不是因为你要留在伦土城振兴家业么。”张昂有些奇怪。
“振兴家业自然是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却是因为达达尼昂他是陛下的人。”苏菲小姐面容严肃。
“陛下的人?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张昂不解。
“你知道为我们法兰西的皇家徽章是什么么?”苏菲小姐又反问。
“是火枪和血蔷薇。”张昂答道。
“那我们玛索家呢?”苏菲小姐又问。
“是剑刃和玫瑰。”张昂再答。
“我可爱的小莱昂纳多,你要知道,这玫瑰,本就是一种蔷薇!”苏菲小姐循循善诱。
“啊,那岂不是说......”张昂张大了嘴巴。
“是的,我玛索家,是法兰西开国四大家族之一,我的先祖,正是法兰西开国君王的亲兄弟,是根正苗红的亲王家族!”苏菲小姐挺胸收腹,眼中充满了万丈豪情。
“啊,那为什么现在只是这么个小城的伯爵呢?”张昂有些不解。
“我家原本世居南部重镇尼斯城,为法兰西镇守南门,只是几次皇权更迭,我们家族都站错了位,与皇室产生了龌蹉,家室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到现在,就只剩下父亲和我两个人了。”说完,苏菲小姐眼神显得有些暗淡。
“这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不能再与皇室打好关系么?”张昂还是不解。
“我们又何尝不想,可这又谈何容易呢。”苏菲小姐语气低落,不愿再讲下去了。
但下午的练习还是开始了。
不知道是因为上午吃了憋,还是因为这次谈话没了好心情,苏菲小姐的“教学”更加严厉了。
几个回合下来,张昂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但“教学”还是继续了下去,直到张昂彻底没了一丝力气,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苏菲小姐才放过他。
擦完药,苏菲小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