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当然是没有回答了,即使是技安使用他的暴力也好,因为没有人能在技安那一个恐怖的歌声面前拥有活下去的勇气。
人类的生存,即使克服恐怖的过程,一步一步克服著恐怖,才会拥有著成长的可能性,但是当面对超乎人类想象的恐怖面前,那么,那就是绝对没有办法被克服的。
如果说生存即为克服恐怖的话,那么被恐怖所支配的同时,所代表的即为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不是肉身上的死亡,而是从内心里的死亡。
对于这样的人,在现实世界是拥有著这样的称呼的──<自杀志愿者>,在生命当中已经想要直接逃去尽头,想要看到黄泉并且得到一张可以永远住在阴曹地府的户照,以生者的身份作为交换。
虽然大雄没有这样的想法了,因为在慢长的人生当中,在技安的歌声之下,他已经超越了人类,即使肉身被困在人类的领域当中,他的精神已经去到了一个人类无法理解的,高深莫测的境界。
正所谓每一个人也是神佛,只是我们缺少了觉悟自己即为佛的这一个意识,毫无疑问,大雄的精神觉悟就已经达到了<我即为神佛>这样的觉悟。
在技安的天魔之音,如同是灭佛之魔王降生的恐怖歌声之下,他也是有著活下来的勇气,但是这样的前提是,他的好友多拉a梦作为精神的柱。
然而,这里只是梦而已。
一般人在梦里的时候,面对著恐怖的话会怎样做?
嗯,大概就是逃走的吧,每个人在做噩梦的时候也是有这样的记忆吧,在恐怖的面前逃去,但是不管怎样逃总会被追上,然后迎来终末的绝望,于无可名状的恐怖当中觉悟,睁开了贯穿天地的神眼,从梦境仰望现实。
说得简单一点,就是被活活的吓醒了。
不过,这只是正常的现象,可是大雄却又是特别的,他的选择是更加的简单,但却又是正常人没有办法做到的。
他理解到,这里是梦,人的生死,是可以自由被控制的,因此,他选择了死亡,死在技安的歌声当中,以死亡的大恐怖,在那瞬间打开贯穿到现实的神眼,看到真实的世界。
可是,他略为看过了自己,也是看少了这一场的梦境,那不是那么简单的,也不是只要用被惊醒的方法就可以做到的。
那是来自于未来世界的秘密道具所创造出来的,让人们去决定自己所做出来的梦到底是什么的道具,即使是再极端的方法,也没有办法的令到自己的梦里归来,归来现实的世界。
那是无力的,即使是从死亡的当中觉悟成为神佛的大雄,也没有办法超越秘密道具的限制,回归到现实的世界去。
因此,他既是死去了,也是活著的。
──在那梦中长眠的不是亡者,在万古的奇妙当中连生死也不会存在。
──那个伟人是死去也是活著,在世界终结的那一天,他将会睁开自己的双眼,见证世界的终末,以及是新世界的来临。
他的名字是大雄,总有一天,世界于末日的时候将高呼他的名字,让他的意志高举到天上,化作那生命的大日,与世长存。
可恶…果然这场的梦境是会死人的。
意识到大雄已经被杀死了的事实,技安不单单只是完全没有反思这根本就是他用自己的歌声把伟人大雄弄死了,而是把责任全部的推到去梦境的身上。
如此不负责任而且毫无作恶的觉悟,真不愧为最古老的恶之王,技安,这一个人类绝对是有恶的本质,连自己在行恶这一件事也意识不到的本质,就是说明了,这一个人比起任何人的个性来得要更加的恶劣,这样的家伙真的是太恶了。
然而,技安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是愤怒的握紧了拳头,然后就像是那一种任性的孩子乱抛花瓶一样的,一下子的砸在地上,发出了响亮的声音,于地上留下了一个深约到二三厘米的拳印。
眼中全部是悲伤的泪水,就像是面对著一世也还不清的债务一样的流浪汉,可是不管是怎样的悲伤也好,同样的也是要过日子,技安也是一样,即使他对于大雄的死亡而感觉到非常的悲伤。
从大雄那一个安详(!?)的脸颊上,技安已经明白到,他能在自己的歌声当中死亡,此生已经是没有遗憾了(杀人犯就别说这些话啊),但是,这绝对不代表他会去放过一个把自己的友人杀死了的混球。
技安放下了大雄死去了的肉身,就像是随使的乱抛垃圾一样的抛在地上去,完全没有想过,这是他曾经的友人一样,但是他脸上的悲伤,却绝对不是虚假的,从双眼流下来热得像是岩灰一样的泪水,充分的表达了他的内心到底又是怎样。
这也许只是说明了一点,他是一个比较实际的人,他明白到死去的就是死去的,不管是怎样的人也好,死去的肉身也只是一具的死体而已,没有需要珍视的需要性。
但是比起那些做作的行为,他只是更加主动的,更加愿意的把自己的心思放在这一个梦境当中背后的角色,也就是做成了这一切悲伤的根源(我觉得那个家伙根本就是你这货才对)。
技安擦了一擦在眼球上滚热的泪水,双眼凝视著,虽然在他的眼前就只有一片看起来由岩石组成的墙壁,但是,他却又是似乎从中看到了,在那身后的,在那不知道在那里的恶鬼。
他知道,那一个的家伙一定是存在的。
因为如果那个家伙是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