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将军,袁将军……”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酒后酣睡的袁朗从梦中惊醒,他抬起头来,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猛地看到自己对面正伏案睡着一壮汉,再一细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跟自己喝光了所有存酒的,潘凤。
“来了,来了,你被狼撵了怎么的,敲你个魂啊!”
袁朗说着想起身去开门,可是腿脚已然麻木到不能动弹,就连起身的力量都没有了。
“还是我来吧!”
说话之人让袁朗吓了一跳,他定睛一看,这不是昨晚抢了自己床铺的刘子惠嘛,原来他到现在还没走。
“何事?”
刘子惠腿脚利索,快走几步便来到了门口,并且打开了屋门。
“原来是刘大人!”敲门的是个兵卒,只听他接着禀告道:“回刘大人的话,韩州牧大人让小的来传令袁将军,让他纠集部队准备开拔。另外听说潘将军也在此处,那在下就不两头跑了,同样的命令一并带到,还请刘大人代为转达!”
刘子惠按捺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他回道:“知道了!你回去回禀韩州牧,就说袁将军、潘将军都在这,这就出发集结部队出发!”
“是,那在下便告辞了!”
兵卒走后,刘子惠带着满脸的疑惑看着袁朗以及潘凤,昨晚韩馥的态度还很强硬,今天怎么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怎么就同意上路了了。
“怎么回事,难道大人听进去了咱的忠言!”
潘凤此时也被兵卒的话给惊醒了,他听到了军令,自然知道不久他们便可以开拔往酸枣去。
“也许吧,可是……袁将军,你昨晚最后一个离开韩大人的,你可是对他说了些什么?”
刘子惠知道,韩馥昨晚还对潘凤喊打喊杀的,怎么可能事后还听得见他的忠言,现在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袁朗昨晚迟迟未归跟州牧大人说了些什么,难不成就是袁朗几句话打动了韩州牧吗。
面对刘子惠的疑问,以及潘凤投来的,表示对此难以相信的目光,袁朗不想公布真相,只能编造了一个借口道:“州牧大人当时也是一时心急才做出了那样的决定,我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大人平复心情后再做决定,看来我的建议大人采纳了,如此而已!”
韩馥是什么人,刘子惠清楚。潘凤也清楚,如果说韩馥有这种思想觉悟,那除非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韩馥已经下达了行军的命令,潘凤作为先锋军的统帅,一刻也不敢逗留的起身向袁朗、刘子惠告辞,他来到门口,回头看着袁朗说道:“你这人有意思,跟你喝酒也好,谈话也好,不错!还是那话,欠你的酒我日后奉还,今日就此告辞!”
袁朗那里还敢跟潘凤再喝酒,要知道这猛男酒量有多大,那么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他喝的不是酒,喝的是水,喝的是空虚寂寞。
虽然袁朗各种摇手推辞,对于潘凤往后的邀请敬谢不敏,可是潘凤已经走远,哪里还看得见袁朗满脸写着不必、不乐意!
潘凤走后不久,刘子惠受袁朗所托,让其传令张燕、张白骑集结部队,随官军一同出发,兵发酸枣。
刘子惠虽然还有很有疑问想要袁朗帮着解答,诸如韩馥思想转变之快的问题,可是三军即将动身,他受了袁朗的托付,自然是此事为先,至于这些想问想说的话,还是等有了机会再来请教袁朗好了。
昨夜一直没能好好的睡上一觉,袁朗知道部队的集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好的,所以他索性脱了外袍躺在了榻上,舒展下筋骨,感觉这么躺着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咚咚,咚咚……”
这时候,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袁朗刚躺下又得起身开门,这么一折腾,什么雅兴都没有了。
“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
袁朗满心以为回来的是刘子惠,因为他刚走,兴许是回来取什么东西了,可是出乎袁朗意料的是,进门的首先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然后是一张白皙如雪的脸蛋。
“爱儿小姐,你不请自来,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与在下说吧!”
袁朗被匕首逼进了屋内,紧跟进来的那白皙少女正是韩馥的心头肉,爱儿。
“姐,此人油腔滑调,花样多得很,别跟他啰嗦,直接解决了他,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他一个!”
跟在爱儿身后进来的是与她形影不离的妹妹怜儿,看得出怜儿对袁朗已经是恨之入骨,这还没怎么着,就劝着她的姐姐下狠手。
“把门关上,他跑不了!”爱儿一边跟怜儿说着,一边示意袁朗在座椅上安分的坐了下来,随后又道:“阁下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请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呢!”
说罢,还不得袁朗有任何反应,爱儿手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往袁朗的胸口刺来。
饶是袁朗机灵万倍,恐怕也难逃厄运,更何况爱儿还是身负武功之人,怎么会轻易放的过袁朗。
“哈哈,杀了我,你们姐妹也得给我陪葬,我拉三个垫背的,够本了!”
袁朗别无他法,他此时只能先用声音震慑住对方,再用敏感的词汇引得对方的主意,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很显然,袁朗的话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爱儿手中的匕首为之一顿,而身边的怜儿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对着袁朗讽刺道:“你这人好不识数,咱们哪里有三个人!姐,我都说这人不老实,趁现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