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砣谷外,几道光芒闪过,正是熊佑英派出的几个手下前去封堵通往各个山峰的路口。
再过半个时辰后,谷内的拍卖大会拉下了帷幕,三三两两的六艺门弟子聚众走了出来,谈论的内容大多数都是刚在谷内,那个神秘弟子出手狠狠扇了熊佑英的脸面,让他下不了台的事情。
“要是我是那个师弟,可真是爽啊,连掌门一派的亲族都不给面子,厉害!”
“嘿你说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什么时候咱们四代弟子里出了这么一个狠人!”
“虽然那人挺有钱,不过据我观察,他的修为也就在炼气三四层左右,要是被熊佑英抓到,啧啧!”
更有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商量着也去外面碰碰运气,要是能够找到那个神秘弟子,劫了那块吞山石,转手卖给熊佑英就是九百灵石,能少干多少年杂役。
听到这些话,章立峰叹了口气,都说雄才努力做事,庸才居心叵测,看到真是如此。
没错,章立峰并没有离开秤砣谷,他在众人面前转身进入秤砣谷外围迷阵,只是做个样子,让人误以为他离开而已。
其实他一直躲在迷阵中,躺在一处山石之上,翘着二郎腿,全身放松掩饰自己的灵气,好在他才区区炼气三层,灵力低微,藏在迷雾中,令人难以察觉。
人们总是预测将要发生的事情,从而忽略眼皮底下正在进行的事情,这就是“灯下黑”的心理原理。
章立峰抓住的就是熊佑英这类人的习惯,认为他一定会乘机跑回山峰安全地带,其实他遁入烟雾中后就一直躺在山石下面,静听谷内一切动静。
喧闹过后,秤砣谷内的弟子大都走了个干净,整个山谷顿时安静了下来,虫鸣鸟叫山更静,云雾飘渺谷才安。
章立峰也从躺着坐了起来,想了一下,还是继续躺了下去,毕竟以他的修为,不可能探查出周围是否还埋伏着人,既然无法肯定熊佑英会不会带人回来埋伏,不如大家来比比耐心,这样想着,章立峰叼了根狗尾草,重新躺了下去。
章立峰二世为人,加上在现代职场混迹多年,深知唯有小心谨慎,才能活得更加长久的道理,况且他现在在此人生地不熟,力量低微,只能低调做人,他那看似潇洒度日的表面下跳着一刻谨小慎微的心。
过了两个时辰,两个大汉从秤砣谷外的凹凸处飞了出来,抹了一头的露水,骂道,“妈.了个巴子,那小子肯定已经跑了,老三,咱也不要再傻等,一起去找熊老大吧!”
另一个汉子也是一身露水,骂道,“是啊,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一个短命鬼,希望熊老大已经抓住他了,不然咱们兄弟们这几天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两个大汉相互抱怨着,起身向远处飞了出去。
章立峰看着这两人远去的身影,眼珠转动了下,想到这有可能是一个引诱他出来的饵,打算再等半个小时再说。
章立峰知道,耐心应该是一个男人的最大美德。日本历史上曾经有一个著名的问题,如果杜鹃鸟不鸣,你将如何让它歌唱?
织田信长回答说,“杜鹃若不啼,杀之不足惜!”
丰臣秀吉回答说,“杜鹃若不啼,婉诱曾啼否!”
德川家康回答说,“杜鹃若不啼,静待莫需急!”
活得够久,保持耐心,往往能够成就很多大事。
再过了半个时辰,另一个身影从秤砣谷一边窜天而起,向远处疾驰而去。
章立峰总算松了一口气,全身阳火运转,烘干身上湿漉漉的外衣,从迷雾中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笑着说,“跟我玩心眼,我当销售的时候你们还裹尿布呢!”
说完章立峰打算往丹峰方向疾驰而去,毕竟今夜是多事之秋,早一刻回到丹峰早一刻安全也安心。
他迈步跑了三五步,突然感觉后背劲风袭来,心下大惊,难道还有人在做这守株待兔的蠢事?
情况紧急不容他想,章立峰一个恶狗扑食,向前打了个滚,躲过背后偷袭,半迪他的人。
只见月夜之下,山谷之前,云雾之中,一株巨大的荆棘藤蔓穿天而起,枝干如群魔乱舞,藤蔓之下一个窈窕身影半空浮起,长发随风飘扬,看到章立峰在打量她,露出一口白牙微笑。
章立峰正要勉强抱以回笑,突然荆棘枝干迎面向他扑打过来,章立峰一个滚地躲过这一击,回头一看,荆棘枝干打入地面,砸出一条横向缝隙,不由心惊,这要是砸在自己身上哪还能活得了?
不及章立峰后怕,又一条荆棘打了过来,章立峰躲闪不及,生死关头,一身“冰水混元罡”蓬勃爆发,寒气素裹,将身体凝结成冰球。
荆棘枝条打在冰球上,打出两条白痕,那女子见此笑了,“从未见如此愚笨之人,冰封自己,岂不是任人宰割?”
说完那女子一挥手,一条粗大的荆棘条从上而下横扫而下,一下把章立峰那冰封防御的冰层击碎,将冰中章立峰击飞了出去。
章立峰满脸冰渣,也明白过来冰封防御没有活路,当下大口呼吸聚气,等待下一波攻势的到来。
女子见此冷笑一声,两根荆棘条分左右两边快速袭击而去,章立峰见状不退反进,眼前这人无比厉害,逃跑肯定没有生机,不如拼出一条活路。
女子手指一动,两条荆条转而向疾跑中的章立峰抽去。
章立峰左手寒气弥漫,瞬间凝结成一个巨大冰盾,双手抱着巨大冰盾前进,两根荆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