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庭看着递到眼前的袋子,没有立刻伸手去接,目光攫着苏窈的找不到瑕疵的表情。
苏窈被陆东庭一瞬不瞬的盯着,目光清明而犀利,仿佛一个眼神,就能轻易地将她抽丝剥茧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底。
苏窈心如擂鼓,但嘴角的笑容却是越发的浓烈,她笑出声:“你看什么?一身脏兮兮的,赶快去把衣服换了吧。”
陆东庭皱了皱眉,没说话,劈手夺过袋子进了洗手间。
苏窈又去问护士要了一套崭新的床单、被单重新换上醢。
陆东庭换了衣服出来,就见苏窈正在用手将刚弄好的被子床单抻平,然后又将枕芯往枕套里塞。
白炽灯下,她肤色细腻,他站在侧面,正好能看出她形状姣好的耳廓,从耳垂到耳骨处有一串藤蔓性状的耳骨夹,本就是十分年轻的年纪,穿着一双棕色平底牛津鞋,包臀牛仔裤和海军蓝的风衣,轻熟利落的打扮,身上有种从青涩到成熟过度的性感。
并不是说女人要穿着深到肚脐眼的深v,开叉开到大腿根的长裙才能叫做性感,许多时候‘性感’取决于女人的气质和言行,举手投足间给人的感觉缇。
刚认识不久的时候,苏窈那时候打扮很轻熟,甚至是过度成熟,穿着长裙跟他吃饭,将她拉到腿上的时候,他承认很有感觉,但是那时候她的性感和风情,装得很蹩脚。
苏窈装好枕芯,转身看见他倚着洗手间的门框,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紧抿的两片薄唇很容易给人寡淡薄情的感觉,尤其是他这样沉着眸子一动不动看着她,总是看得她心里发怵。
苏窈将头发拢在脑后,用皮筋固定住,“吃晚饭了吗?”
苏窈对今晚的是绝口不提,也没人主动提起,但不代表陆东庭心里没想法,下午的时候苏窈才故意在他面前寻衅滋事,现在又是一副好太太的样子,令他十分不愉快。
他心底哼了一声,“没吃。”
苏窈淡淡一笑:“让姚现给你去买点吃点。”
陆东庭眉心骤沉,“我受伤了你就是这个态度,买点东西都要让别人跑腿,你怎么做老婆的?”
苏窈闻言不喜也不怒,穿着平底鞋的她要比陆东庭矮一个头,她扬起脸,唇角抿出个要笑不笑的弧度,轻描淡写的说:“你又不是为我受的伤,我还得鞍前马后伺候你?”
陆东庭眉心已然能够夹死一直苍蝇,苏窈那话说出口后,深不可测的眼神骇人冰冷。
苏窈看他也没什么多严重的伤,拎起放在一旁的手袋准备离开,自顾自的说:“挺晚了,我回去休息,等下我让姚现去买点宵夜,你记得吃。”
苏窈说走还当真走了,病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陆东庭登时就骂了一句‘白眼狼’,操起枕头就往病房门口甩过去。
推门进来的姚现,被迎头一记枕头暴力击中,整个人都有点站不稳,巴巴的捡起枕头委屈的看着陆东庭,“陆总……”
陆东庭脸一黑,“干什么?”
“那个,总裁夫人让我问你想吃什么,让我去给你买……”
“不吃,滚出去。”陆东庭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哦。”姚现悻悻的退出去,心塞得无法自拔,他招谁惹谁了?赚点工资,还要无辜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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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窈深夜回到家,进浴室洗澡的时候,看着盥洗台上还摆着的几只验孕棒,她鬼迷心窍般的站在那儿,伸手拿起一只验孕棒,拇指在那两条红线上来回摩挲了两下。
随后她手指一动,将几只验孕棒全部扫进了脚边装盥洗垃圾的桶里。
第二天是周六,苏窈起了个早,换好衣服离家前,不忘嘱咐张婶炖点汤待会儿送到医院去。
张婶应了声‘嗳’,见苏窈自己开车出门了。
苏窈在路上才接到叶棠茵的电话,焦急的问她:“窈窈啊,东庭的伤怎么样了,严重吗?”
“我去看过了,不是特别严重,修养几天就好了。”
叶棠茵叹气,恨铁不成钢的说:“这孩子,报了警不就行了,干嘛还要亲自返现去救那个律师?!还有啊,她干嘛要打给我家东庭!”
“姜律师最后一个通话人是陆东庭,她帮衬爷爷不少,人家出了事求救,总不该置之不理,到时候爷爷那边也说不过去,现在不是平安无事了吗,妈你就别担心了,”苏窈语声平静的帮着打圆场。
叶棠茵倒也无话反驳,但是揣着手,明显不开心了,心想待会儿她倒要去看看这个姜律师是个什么人物。
苏窈到了医院的时候,叶棠茵也刚到不久,正跟陆东庭说这话,陆东庭一脸爱理不理的样子。
苏窈推开门就见叶棠茵在这之前,叶棠茵怕陆东庭去救姜初映的事会让苏窈心存芥蒂,让陆东庭好好哄哄人家,毕竟苏窈比他小了近十岁,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男人就应该多花点心思宠着哄着。
谁知道陆东庭脸色都没变一下,不为所动的盯着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看什么鬼新闻,气得叶棠茵使劲在他没受伤的胳膊上手起手落,啪的一声,“你妈跟你说话呢,吱个声行不行?别跟你爸一个死样,这种男人是娶不到老婆的!”
陆东庭嗤笑,“那你为什么嫁给他?”
“我眼瞎行不行!”
陆东庭没接话。
叶棠茵继续数落:“你别以为现在娶到老婆了就心安理得了,你根本不懂女人,你有钱有颜值以为人家就稀罕你啦?美死你!现在有钱长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