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完毕后,他又将金牌和黄绫交给了候通。
“我冯长贵愿随时听侯大人差遣。”
候通点点头。
“冯县令先站一旁,本候有话想问问朱成武。”
“候大人请便。”
冯长贵站立一旁。
候通走了几步,看着惊疑不定的朱成武,哈哈一笑。
“还好圣上一时胡涂,才没酿下大错。我且问你,当年起兵造反的赤莽怎么成了你朱府的总管。难不成是受到你的指使,还是你们朱家也想造反。”
朱成武一惊,脸上浮出一层汗珠。
“候通你休得含血喷人,什么赤莽,老夫一概不知。”
候通微微一笑。
“来人,将朱总管的尸身抬上来。”
“是”。
两名护卫快步而出,片刻间便将朱总管的尸身抬了上来。
候通命人将尸身的上衣扒了下来。
但见朱总管的前胸绣着一条凶恶的绿色巨莽。
狰狞的莽头如活物般吐着血红色舌芯,莽身一圈圈盘绕着身上,一条莽尾沿伸在后背。
侯通冷冷地看着满脸冷汗,有些惶恐的朱成武。
“你还有何话说。”
朱成武脸色微微发白,闭口不答。
候通转过身来,对冯县令说道。
“冯大人,先将他收押,明日一早,我要亲自押送至中洲,交于刑部发落。”
冯县令忙点头答应,猛地一拍木桌。
“来人,将朱成武押入死牢。”
两名衙役应了一声,快步上前。
朱成武脸色苍白,忽地发出一声惨厉的长笑。
“三十年前,灭国之痛,君主,我以经尽力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如月,脸上露出一丝狩色。
“这个时候,顾府上下怕是被剿灭干净了吧。”
他又咬牙切齿看向李凡。
“你让老夫损失如此惨重,如有他日,定不会放过你。”
这几翻话,场上众人皆惊。
候通眉头微皱。
“原来你是三十年前被我大夏国吞并的元国叛臣。
圣上对你不薄,让你等官复原位,享尽荣华。
但你等不思感恩,反到是勾结江湖叛逆,伺机谋反。
此案查办后,当上报我朝,清剿余薜。”
“晚了。”
“还能挽回局势吗,你们这些愚忠的蠢货,老夫失陪。”
朱成武说完朝旁边两个静立的家丁使了个眼色。
两个家丁忽一左一右扑出,抢上前来。
其中一个家丁手一扬,打出两枚寒星,直接没入到朱成武身后的两个绒甲护卫的咽喉。
“啊”“啊。”
两声惨叫。
两个护卫抱着鲜血狂喷的咽喉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家丁抢到近前,双手搭住朱成武双肩,脚下一蹬,蹿出门外。
几个起落,翻出高墙便消失了。
“情况恐有变,冯大人你与无忧带人速去查抄朱家,我与几位夫人去顾府看看情况。”
候通急忙说的。
“好,就按你的意思办。”
冯县令忙点点头,火速调动一批待命的捕快衙役,同无忧出衙门而去。
如月担心府中安危,忙与艳娘三娘上前谢过候通,给李凡打个招呼,带着顾玉环顾明珠,急忙走出院去,上了乌蓬车,朝顾府驰去。
侯通则带着几名绒甲护卫,跨了烈马,紧随而去。
李凡本欲告辞,但这个节骨眼上,再说这话已不是很馁。
当下取出一张低级轻身符,拍在身上,几个起落,朝前追去。
来到顾府门口时,眼前的场景让他吃惊不已。
朱红色大们畅开着,那块《顾府》的牌匾已摔落在地,裂成几半。
前院横七坚八躺着几个早已死去多时的家丁,脖子上留有一个利器切口。
前院的几排厢房窗户打的碎烂,里边桌椅被砸的稀烂。
中间的院内,阁楼与会客厅也无一幸免,几个丫鬟似乎遭到过凌辱,全身裸露,死在床上。
各种字画饰品摔碎,踩烂扔在了地上。
几名绒甲护卫倒在通往后院的碎石路上,鲜血染红了地面。
李凡穿过中间的院子,快步往后院走去。
此时的后院传来几声暴喝,不时夹杂着金铁交鸣的声音。
后院。
竹林旁。
风三娘手持短刀,与顾明珠联手,合力激战一名高瘦的黑衣蒙面人。
蒙面人使一把长剑,招式轻灵狠辣,面对二人攻势,毫无败迹。
“唰唰唰”。
长剑幻化出一片剑影,将二人罩在剑下。
不远处。
候通将手中的金背大砍刀舞的虎虎生风,正在与一名手拿铁鞭的蒙面人交手。
两人都是臂力惊人,招式威猛,金刀砍在铁鞭上,冒出一溜火花。
在一座阁楼门口台阶上,顾玉环手持双剑,警惕的盯着站立在不远处一个戴着黑色斗笠的人。
此人只有一条胳膊,空着手,不紧不慢地走着。
一股无形的压力,迫使顾玉环不断的向后退去。
忽然。
“啊”的一声惨呼传来。
紧接着“砰”的一声。
风三娘右肩被高瘦蒙面人一剑贯穿。
蒙面人一脚蹬出,将她踹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上,口中咳出一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一击得手,高瘦蒙面人身子快速一扭,避开顾明珠疾砍过来的一刀。
长剑一抖。
朝弯刀轻轻一点。
一股大力传至剑尖,顾明珠手臂一颤,拿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