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抬手扶额。“没啥不能看的。不过看不看的,也都行。”李夏的意思,还是希望夏至不要看。
“切。”夏至就将手放了下来,把小包袱递给李夏,“看把你吓的。不能让我看就明说嘛。我还能强要看是咋地。”
李夏将小包袱接过去,看夏至又继续帮他收拾衣裳,根本就没把这个当一回事的样子。李夏就笑了。
“也没啥,我都不知道是啥,那咱就看看呗。”这么说着话,李夏就将小包袱给打开了。
小包袱里面倒是没什么信件之类的东西,就是一个笔袋。笔袋的用料很是考究,而且绣的花样别致,非常的漂亮。
“谁给你绣的呀,还挺好看的。”小黑鱼儿探头过来问道。
别看小黑鱼儿和李夏好的一个人似的。李夏的东西要是他不给小黑鱼儿说,小黑鱼儿时碰也不会碰的。
夏至也看了一眼李夏,觉得这笔袋肯定不是李夏他娘绣给他的。应该是某个年轻的小姑娘吧,很可能就是李夏的那个冰儿表妹。不知道为什么,夏至就是有这种感觉。
李夏将笔袋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下,然后就递给小黑鱼儿:“老叔,你稀罕不。你稀罕就给你。”
小黑鱼儿也喜欢好看的东西。他和李夏也从来不客气,就将笔袋接过去了。小黑鱼儿翻来覆去地把笔袋看了看,真的非常喜欢。
“李夏,你真给我呀?”小黑鱼儿还问了一句,似乎是怕李夏后悔。这笔袋多好看啊。
“当然是真给了。老叔,我跟你装过假吗?”李夏就笑着说。
“那行,我要了。李夏,你真够意思。我让我娘也给你绣一个。”小黑鱼儿的认知里,那些衣裳都是李夏的娘给他做的,这个笔袋自然也是了。
“那行啊。”李夏也立刻就应了,一点儿没跟小黑鱼儿客气。
小黑鱼儿高高兴兴地把笔袋给收了起来。
夏至斜睨了李夏一眼。“李夏,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有啥事儿吗?”李夏一副不解的表情。
夏至又瞧了一眼,啥都没说。她懒得搭理李夏了。如果那笔袋真是冰儿表妹绣给李夏的,就这被李夏给了个不认识的小娃,只怕冰儿表妹要伤心的哭了。
小黑鱼儿什么都好,但是太顽皮了。那么好的笔袋落在他手里,只怕永不了多久就会面目全非啦。
……
秋天,对于庄户人家来说,是个充满了幸福的季节。
这天上午,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大家闲着没事,就都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夏老太太没跟大家一起说笑,而是一直在堂屋里忙碌着。她一会送两根烤苞米进来,一会又送来两块烤地瓜,最后还煮了一锅的花生。
还没到秋收的时候,现在的花生没有完全成熟,所以水分特别多,比成熟的时候,另有一股香甜的滋味。
夏家今年没种花生,这花生是武老太太给送来的。
这样长好了,却还没有完全成熟的花生,用盐水煮一煮,是最为好吃的,同时也可以作为饭桌上一道不错的下酒菜。
所以,夏老爷子就跟夏老太太嘱咐,让她留一点儿:“待会好下酒。”
“啥时候都忘不了你的酒。”夏老太太笑着嗔了一句,“还用你吩咐,都给你准备在那儿了。”
夏老爷子被老伴儿这么数落一句,自然也不会生气。他笑呵呵地跟夏老太太解释:“这不是有李夏在吗,今天有点儿凉,我得陪李夏喝两盅。”
“你就那人家李夏当挡箭牌。”夏老太太小声地,却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夏老爷子。
夏老爷子略微有些尴尬,忙朝孩子们的方向看了一眼。几个孩子都在低头闷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老两口说的话。
肯定是没听见吧,夏老爷子自我安慰地想。
下雨天没什么事,夏至一整天都在后院待着,她还把孙兰儿也给叫过来了,跟大家一起玩。
孙兰儿来了,也陪着大家伙说话,不过更多的时间是帮夏老太太做事,要不就做她似乎永远也做不完的针线活。
快到晌午的时候,夏老太太就来跟夏至商量晌午饭吃啥。夏至问了问大家的意见,大家都想吃煎饼。
“那咱就摊煎饼。”夏老太太立刻笑着点头应了。
现在家里摊煎饼再也不用去武老太太家借煎饼烙子了。夏至摆摊赚了足够的钱,就在镇上的杂货铺买了一个。这个煎饼烙子的质量特别好,是杂货铺的老板特意给夏至从府城里调的货。
夏老太太就去调面糊,准备摊煎饼了。
夏至则是披了雨披到园子里来摘菜。
初秋季节,豆角和黄瓜早就拉架了,不过还有茄子、韭菜,小白菜、小萝卜和新种的菠菜等等的,能吃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而且原来的黄瓜和豆角们没有了,却有秋天才下来另外的黄瓜和豆角。
秋天下来的黄瓜品种叫做旱黄瓜,不是伏天吃的那种细长条的,而是粗粗胖旁的,比伏天的黄瓜更甜。秋天的豆角品种就叫做八月忙,意思是到八月的时候就会大~片大~片地收获了。
秋天收获的这些菜蔬,比伏天收获的那些味道更好,同时也更加有营养,同时也稀少一些,因为毕竟天气渐渐地凉了。
夏至就摘了旱黄瓜、八月忙,还有茄子,家里还生有豆芽,再买些干豆腐,切些火腿丝,就是和丰富的煎饼配菜了。
晌午饭大家都是在后院吃的,夏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