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司景熠开口赞扬道:“穆侯爷的女儿果然是才貌双全,应对之策也是全然周到,和本王想的竟是不差分毫。”
穆景林一边吐槽司景熠的不要脸,一边拱手道:“二殿下哪里话,小女的闺阁之语怎比得上您的睿智,她们也是胡闹罢了!”说了不过几句,二皇子便起身告辞了,临走前颇有意味的看了看她们姐妹三人,穆景林自然知道他这是忙着回去给他那些幕僚商议成具体的奏章,去向皇上邀功去了。穆景林知道二皇子的性格,他就算为了显示他为人宽厚,拉拢自己,也不会不在皇上那里提他的功劳的,只是功劳的多少便不得而知了。
待送走司景熠,穆侯爷急冲冲的回到书房,只看到了穆初锦和穆初瑟,穆初云已经下去看崴住的脚了。穆景林一脸严肃的问她们:“锦儿,你今日和瑟儿说这些是不是早有准备?为何你们非要在二皇子面前说这些,你们不知道树大招风吗?”
穆初锦自然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是他们侯爷府已然处于朝廷漩涡之中,与其掩其锋芒,被动行事,不如就此张扬,震慑住他们的人。她开口道:“爹爹,我们侯府已经遭皇上忌惮,虽然爹爹这些年不涉党争,可是依旧不得信任,若真的放手不争,无论二殿下还是六殿下登基,我们都不会有好下场!”
穆景林听到这话的眼睛都瞪圆了,赶快看了看紧闭的门窗,稍稍松了口气,对穆初锦说道:“你这丫头不要命了!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当今圣上还在位呢呢!”
“当今圣上不会在位太久的”穆初瑟接着开口道,“爹爹且看就是。”
穆景林看出她们俩似乎下定决心的样子,叹了口气,“我向来不拘束你们议论朝政,只因我们侯府的人必须看透局势,现在陛下虽多有忌惮,但军权在我手里,他也不会轻易动我们。近年来陛下虽对朝政略有力不从心,但两位皇子不可能那么快……”
穆初瑟真想一口气将未来的事情说出来,爹爹是他们至亲之人,还能害他们不成!看出她想法的穆初锦马上拉了下她的衣袖,摇了摇头。
穆初锦对着穆景林说道,“爹爹说的是,我和二妹妹今天确实有些突然了,不过之前我们便将应对之策写好,想要交给爹爹,只是今日凑巧,便说了起来。只怕那二皇子一人邀功去了。”
“他不会漏下侯府的,这样说起来才能和我们沾上关系啊,虽说皇上不太理会我这个侯爷,这两个皇子可是巴不得和我有关呢。不过你们两个以后行事必要谨慎,我只怕今后二皇子请旨与你们两人之中,虽说天家富贵,但其中阴暗无比,父亲实在不想让你们卷进来。”
窗外柳树成荫,繁花开放,七天的大雨并没有将侯府淋的狼狈,反而给院子里的植物增添了色彩,枝繁叶绿的木槿树遮蔽了大片的阳光,穆侯爷不知道,有些事,躲,是躲不过去的。就像风雨和阳光,该来的总是要到来。
从书房里出来,穆初瑟便问穆初锦,“姐姐为何不让我说出来所经历之事,就算是惊奇,父亲也会相信我们的。”
穆初锦低声缓缓说道:“我自然相信父亲疼爱我们,也会听信我们的言辞。只是你不要忘了,穆初云也是父亲的女儿,你现在告诉他这些,难道要他去对付自己的女儿吗?”
看着穆初瑟不服气,她又接着说道:“这些事情找个机会,可以告诉母亲,我们两人的力量终究还是太小了。我们和母亲都可以对付她,唯独父亲不行!来日方长,她出头的机会已经被我们打断了,稍安勿躁。”
两人沿着碎石小路慢慢的往前走,说实话,能够这般轻易的搅乱穆初云的机会,两人还是有些兴奋的。这时,一个小丫头急匆匆的走过来,细看来正是穆初锦安插到穆初云身边的紫菀,她低声回禀说道:“大小姐,三小姐给二皇子身边的人带话了。”
穆初瑟急忙问道:“怎么会,二皇子不是急着回去了吗?再说三妹不是崴住脚了吗,怎么有心思再传话?”
“这个,奴婢不知道……”
“那你可知道传了什么话?”
“只听到三小姐吩咐的是一些谢二皇子的客气话。”
虽说不是什么大动静,不过穆初锦还是赏了紫菀两个银棵子,饼吩咐她再仔细盯着穆初云。
待紫菀欢欢喜喜的走了以后,穆初锦分析道,“恐怕前一世,穆初云能得县主的封号,二皇子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气。这次她虽然没有出言进策,不过同样是入了二皇子的眼了,只不过县主她定然拿不到了,不知道她和二皇子再怎么牵扯。”
穆初瑟也不想那么多,心里还是觉得直接将穆初云给软禁了比较方便。可她还没那么傻,软禁了她,她也能有办法跑出来,还白白坏了母亲的名声。两姐妹满怀心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司景熠从侯爷府出来,便觉得诸事顺利,不仅解决了他父皇的两桩差事,又见识了穆侯爷的几个女儿。说起来穆侯爷的几个女儿确实各有风采,大女儿穆初锦端庄秀丽,才貌双全,这样的女子最适合当正房福晋。二女儿穆初瑟机灵英敏,同样的聪颖,虽说性子急了点,不过更让人觉得真实。三女儿娇憨可爱,虽说才智不及她两个姐姐,却也惹人疼爱,穆初锦和穆初瑟反而或许聪明,这样的女子一般男人并不是太能驾驭,不过司景熠想想自己岂是凡夫俗子可以相比较的,自然可以与她们相衬。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