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在前院对峙的时候,后院里突然响起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声音刚喊叫出来,就突然消失了,像被人狠狠扼住了咽喉。
“不好,是那丫头!”张金霞果断转头往后院奔。
二楼徐思聪兄妹的房间,大门四敞大开着,刚进了院门,就能闻到一股极腥极臭的味道扑面而来,熏得人胃里直往上反酸水。
“哎呦我的天哪!这什么味啊这是!”邹雨赶忙着捂住鼻子,死命拽住范莹莹:“别去,听我的,格着这么远都这么大味,离近了非熏死不可。”
范莹莹也被熏的够呛,跟着邹雨往后连退两步,韩思诚他们已经追着张金霞过去了,范莹莹一眼扫到剑十七,愣住了,捂着嘴叫道:“十七,黄夏夏呢?”
剑十七正往楼梯上跑呢,一听这话,赶忙站住回头看过来:“不知道啊?它没和你们在一起么?”
范莹莹顿时急了,一时间也顾不上臭味熏人,追着剑十七往楼上跑。
黄夏夏说不准是溜去徐思聪兄妹的房间了,它之前就奔着人家那只古怪猫使劲,除了那儿,一时间范莹莹也想不出来它还能去哪儿。
“哎,你别跑啊!等等我!艾玛!臭死我了!”邹雨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叫。
范莹莹跑到二楼时,韩思诚他们已经冲进徐思聪他们那间屋子里,离的越近,味道越重,范莹莹死命用手掩着鼻子,都快呼吸不畅了。
到了门口,范莹莹伸头往里一看,捂在口鼻上的手无意识的缓缓松开,她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里面恐怖惊悚的一幕。
徐思聪靠坐在床上,怀里抱着白雪,他手上脸上身上全是鲜血,哩哩啦啦的还在沿着额头往下流淌,依偎在他怀里的白雪明显已经没有了呼吸。
白雪仰躺在徐思聪大腿上,脸上的五官很狰狞,临死前似正承受着极为难耐的痛苦,她身上穿着一件浅粉色的珊瑚绒睡衣,衣襟下半截敞开着,露出微微鼓起的肚子,肚子上面裂开了一道半只巴掌大小的裂缝,里面往外流淌着黑漆漆的脓液,那股异味明显就是这些脓液散发出来的,在裂缝上面竖插着一把锋利的尖刀。
那把刀白天时范莹莹在厨房里见到过,徐思聪当时正拿着刀子蹲在地上收拾山上采捡回来的山货。
“哎呦,你怎么站这儿不动了!”邹雨撵了上来,刚问完这句话,就僵住了,拉着范莹莹的手指死死扣住,都快抠出血了,范莹莹却没察觉出来。
“这,这是!”店主人爷俩先赶到了,看到这一幕,吓得腿软了直接坐倒在地上。
大伙堵在门口,店主人娘俩赶到时,只能伸着脖子往里看,一时间也看不清楚什么。
张金霞走上前,伸手在徐思聪鼻子下面探了探,转身看向韩思诚等人,摇了摇头。
范莹莹往后连退两步,这两个人就这么死了?
她腿有点发软,要不是邹雨还揪着她,非得一头载倒在地不可。
一道身影从她身边走过,范莹莹下意识的转过头,就看到周君荣一脸漠然的走进了屋子里,待看清楚里面的一切,他冷冷一笑,转身往外走。
几乎在他刚走到身边的一瞬,范莹莹伸出手一把扯住了他衣袖:“你不能走!”
范莹莹眼底通红,一张脸却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定定的看向周君荣,声音不大却很坚决:“你不可以走!”
周君荣斜着眼睛瞅她,声音带着挑衅:“就凭你也想拦住我?想让我留下也行,你把十二生肖图还我。”
范莹莹瞪着周君荣,眼底那点红都快渗成血淌出来了,她一手死命扯住周君荣的胳膊,另一只手直接狠扇在周君荣侧脸上。
周君荣压根没有防备,范莹莹又是下了死力气,一巴掌扇的周君荣一个大小伙子愣是蹬蹬蹬倒退好几步又退回了屋子里。
周君荣捂着脸,瞠目欲裂瞪着范莹莹:“你敢打我你!”
范莹莹眼睛都快爆出来了,对着周君荣吼道:“你不是人!你混蛋你!你害死人了你不知道?两条人命啊!你是人么?你就是个魔鬼!你是个变太,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
范莹莹大脑里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发黑,她手忙脚乱的四处翻找:“手机呢?我手机呢?我得报警,这有杀人犯!我得去作证,不能让他们白死了!”
范莹莹嘟囔着,哽咽着,眼泪顺着眼眶扑簌簌滑落。
周君荣被打蒙了骂傻了,一时间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
范莹莹和周君荣发生争执,门外的店主人娘俩挤进来了,只一眼看清楚屋里的情景,一老一少眼仁一翻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老板娘临倒前,喊了自家男人一声,屋里呆坐在地上的男人这才缓过神来,赶忙奔出来,扶着自己家人往外撤。
店主人这一路上都不知道是怎么从二楼走下去的,腿软,身子哪哪都软,活这么些年,就从来没见过样的惨案。
这人就这么死这儿了,店主人都快哭了,这店才开张没多久,压得是全家人十几年的积蓄,这要是报了警,消息传出去了,以后谁还敢来住着度假啊!
度假村这临近的几家说是邻居,其实也都隔着挺远的距离,不然就这么大的动静,其他人早奔出来看热闹了。
店主人真快愁死了,把自己家婆娘和儿媳折腾去了前院,又是掐人中,又是往脑门上拍凉水的,大冬天都折腾出汗了,这两人才悠悠转醒。
老板娘刚一醒来,也不从椅子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