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公仪音敏感地看到秦默眼中的眸光一沉。
糟糕!
她心中暗道不好,自己说的什么鬼话,这不是……这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公仪音闭了闭眼睛,一脸后悔莫及的神色。
忽然,鼻端的寒竹气息一浓,似乎是秦默身子前倾了过来。
她小心翼翼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果然瞧见秦默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就在近在咫尺的地方,一双墨瞳如上好的黑曜石,闪烁着捉摸不定的光芒。
“从来没碰过他们,嗯?那……洵墨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秦默的尾音微微上扬,飞扬的眼角也微微一曳,生生曳出几抹邪肆的气息来。
公仪音心中一沉,连连摆手,嘴里慌慌张张道,“不……不是……”
“不是什么?”秦默一把抓住她乱动的手腕,脸却凑得越来越近,温热的呼吸打在公仪音脸上,激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公仪音身子不住地颤抖着,下意识就想往后退,偏生手却被秦默禁锢住了,身子动弹不得。
“阿音,你第一次见那洵墨时我就生疑了,原来……你们竟然还有一段这么旖旎的过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秦默特意在那“旖旎”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什么叫旖旎?!”公仪音欲哭无泪,身子被秦默禁锢在怀中,只得慢慢向后仰去,一面急急忙忙解释,“他分明是我的仇人!杀我的仇人!哪里来的旖旎?!”
秦默动作未停,只是松开抓住公仪音的手,改为扣住她的后脑勺,一面在她耳边有意无意吐气道,“阿音若是不说,我都不知道……原来阿音从前还有那么丰富多彩的经历呢……”
公仪音心中想哭的冲动都有了,早知道秦默如此睚眦比较,她就该隐去某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了,可是话都已经出口了,再后悔已然来不及。
只得扯出一抹笑意,一面警惕地同秦默保持着距离,一面装出乖顺的模样,“阿默,你……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好好说……”
秦默却视若未闻,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深深吸一口气,语声闷闷道,“阿音,我吃醋了。”
公仪音欲哭无泪。
他这是吃得哪门子醋啊……别说她和府里头那几个郎君连手都没拉过,便是拉过了,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呀……呸呸呸,刚这么一想,忽然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忙收回跑远的思绪,双手环住秦默的背道,“好了,阿默,你别吃醋了,我发誓,就算是上一辈子,我的心里眼里也只有你!”
公仪音见秦默这幅闷闷不乐的模样,忙捡着好话说来与他听。
秦默的眸中闪过一抹亮色,语声却仍旧闷闷的,带了几分怀疑道,“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公仪音生恐他不信,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那……你证明给我看看。”
公仪音一怔,不解地抬起长长的睫羽望向秦默道,“怎……怎么证明?”
秦默眼中闪过一丝一闪即逝的狡黠,语声却带了丝似有若无的落寞,“阿音……从来没有主动过,若是你主动一次,我便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