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卫将军这是何意?在下当然是如实宣读的陛下旨意。”宦官看着任汉然,一脸不解道。
任汉然也看着宣读御旨的宦官,他虽然想不通桓灵帝的意思,也不好怀疑桓灵帝什么,不过这个宦官他倒是忽然有所怀疑起来。
“没什么,就是希望信使大人莫要因为刚才与秦将军之间的一时不快,而做出针对秦将军的假传御旨这种事,特别是这还是关于军队调动玩笑不得的大事。”任汉然说这话的同时也盯着宣读宦官的眼睛,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躲闪。
然而结果却是让任汉然失败了,那宦官眼神毫无闪躲,一脸不服地说道:“翼卫将军这是怀疑在下假传陛下御旨?!”
接着宦官气哄哄地将御旨递在任汉然面前:“翼卫将军若是不信,亲自查看就是,看看在下有没有念错其中一个字!”
任汉然接过御旨,当即仔细查看起来。
“没错……御旨内容是对的,御旨是真的,玉玺国印也是真的……”任汉然仔细勘查着御旨的每一个部分,他的确是怀疑,怀疑这个宦官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因为和秦武的一时矛盾而假传御旨坑害秦武,然而并没有,那个宦官没有闪躲,也并没有说谎。
然后任汉然怀疑这个宦官,以及这个使团都是敌人派出的间隙,是故意传递假御旨诱骗他们主动出击的计谋……
然而这个宦官和其他人的身份证明是真的,这个御旨也是真的,不管是御旨的做工,材质,还是用以辨别真伪的细节,乃至国印,都是真的!
可越是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任汉然的神色就越是严肃到可怕,心里也越来越凝重、不解、甚至是愤慨。
“不,这不合理!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任汉然合上御旨,愤慨道,甚至差点想一手把御旨丢在地上,整个人比秦武这个最直接的当事人反应还要大。
“翼卫将军?”秦武也劝说到,任汉然的表现实在是太激动了,“翼卫将军不要担心,我必定会小心行事的。”
“不,秦将军你不明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任汉然抓住秦武的肩膀,说道,“虽然出战的是你和虎贲军,你可能觉得我管太多了,但你听我一句劝,这无疑是叫你们出去送死!不管是秦将军你自己,还是虎贲军二十万军士,都是合纵关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我决不能白白看着你们因为这些蠢事而葬送!”
“蠢事?翼卫将军的意思是……?”秦武问道。
然而另一旁的宦官却是先行说道:“翼卫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先是怀疑我们假传御旨,现在更是要怀疑陛下的意思?难道翼卫将军这是要抗旨吗!”
任汉然盯了宦官一眼,沉声说道:“抱歉,并不是我任某人想要抗旨,而是正如之前秦将军所说的一样,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说罢,任汉然将御旨一把丢回了宦官身上,态度似比之前秦武还更要桀骜不驯。
“你、你们、你们这是!”这宦官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你们居然公然抗旨,我回去定然要如实禀报陛下,定你们公然抗旨的罪名!”
“那你便快回去禀报吧,而且这事不关秦将军的事,一切罪名自有我任某人担着!”任汉然坚定不移的说道。
“翼卫将军,你这是何必呢。”秦武劝说道,虽然他也从只让自己单独出战的事中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但任汉然的态度是不是太过火了。
“何必?”任汉然怒极而笑,“我这不光是在救秦将军你的命,更是在救二十万虎贲军将士的命!”
见任汉然如此坚决,秦武也察觉到了其中可能有诈,遂即秦武也点了点头,赞同了不接御旨的做法。
无论怎样,总比被人傻乎乎的算计要好。
见二人态度都统一坚决了下来,那宦官也气到笑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在下也只好告诉二位,即便你们不接旨,结果也还是一样的。”
说罢,宦官伸手一拿,从身后拿出了另一道御旨!
“实不相瞒,此次出发,陛下下了两道旨意,一道是给秦将军出战的旨意,而另一道……哼哼。”
说着,宦官突然拉开了御旨:“光和六年二月,大汉桓灵帝诏曰:令前去传达出战旨意组建使团前往,传达出战指示后,留于合纵关中,任以督战之职,直至战斗结束为止,钦此!”
宣读完毕,在他身后庞大的宦官使团尽皆跪伏下来,高呼:“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完第二道御旨,合纵关的众人再次惊呆了。
“督战?宦官督战!?”
“出战也就算了,居然还连督战都派了下来,这难道是什么危急存亡的最后战役吗?”
宦官一脸得意的看着任汉然,说道:“怎样,翼卫将军可要再检验一次御旨的真假?”
任汉然沉默不谈,一把拿过宦官手上的另一道御旨,开始查看起来。
“这道御旨也是真的……”任汉然嘴中苦涩的说道。
宦官接着说道:“那翼卫将军可明白,督战是何意义?有何权利?”
“……明、白!”任汉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
“翼卫将军明白就好。”宦官得意笑道,接着目光转向秦武,“还请秦将军速速准备出战,若是拖拖拉拉贻误战机的话,可就不要怪本督战,哦不,本督战团不留情面了哦。”
直到这时,秦武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刚才这个宦官态度居然这么嚣张了,即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