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与苍联袂寻魔,行至常羊山,此山极恶,山中豺狼虎豹无数,更兼毒虫异兽。
山中居一魔,猎人为生,二人入山,斩豺狼,杀虎豹,遍寻大山,于极深之处,见一洞穴,扁平状,外弃许多兽骨。
未及入洞,猛见一黑影扑出,凶煞慑人,急避之,借天阳照射,见其真身,乃一丈二壮汉,极丑陋,额生一瘤,大如拳,正是恶来。
二人并力攻之,恶来甚凶,且天赋神力,力敌二人而不惧,然,力沉却无章法,渐落下风,不能敌,转身欲逃
殇以点苍定其身,苍持戟欲斩之,恶来不忿道:“虽死,吾只不服!”
二人奇之,暂留其命,殇道:“如何能服?”
恶来坐地,喘息道:“二打一,以多取胜,所以不服。”
苍上前,道:“既如此,单挑如何?”
苍乃赤龙,恶乃黑虎,龙争虎斗,风云变色,战至日暮。
苍胜,以大戟压之,问道:“此可服了?”
恶来摇头道:“不服,未食,故无力。”
苍扬戟道:“饱食再战!”
待其走后,殇道:“此人能为不俗,吾欲收之,可这般......”
次日,恶来饱食,提斧邀战,苍持戟迎之,战半日,精神抖擞,至日暮,苍再胜,问道:“汝今有何可说?”
恶来道:“起太急,睡未酣,故败。”
苍哈哈大笑,道:“且去,明日再战!”
如此九次,苍尽败之,十日,恶来复至,见二人正收拾行装,恶来道:“胜负未分,如何肯离?”
殇讥讽道:“如此无面,羞与相见。”
恶来自觉理亏,道:“汝敢战否?”见殇体格文弱,有意欺辱,而苍似怕殇受创,急挡之。
殇退后半步,立于苍后,道:“输不起之辈,不敢与战。”
恶来怒冲九霄,道:“此战,定结局,如败,任命之。”
殇转身便走,道:“言而无信而已。”
恶来举天盟誓道:“此番再有悔,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殇提步而上,肉身之力全数爆发,独战恶来,殇武道纯熟,攻守有度,恶来极凶,猛力过人,战的难解难分。
苍猎野猪,架火烤之,赏二人之战,战百合,殇破其防,孔雀掌贯其筋骨,败之,殇道:“再来!”
恶来本不忿,轱辘起身,提斧再战,又战百合,殇再败之,道:“再来!”
“再来!”
“再来!”
“再来!”
战三天三夜,恶来趴于地,犹如死狗,不复起身,道:“今番服了,愿永世相随。”
恶来取火,将洞中物件尽燃,殇问道:“立命之所,何以烧之?”
恶来道:“此后有主,虽死不归此洞。”
无尽烽火,燎原青州。
苦战八月,歼灭三魔,只剩战、欲、色、恶、暗、幽六魔,魔聚赵国,得六魔相助,赵迅扩疆土,并吞三国。
同年,南宫飞雪与楚冠南同行,于定军山遇战魔,战魔金袍金甲,带烫金面具,双方恶战,楚冠南重伤,南宫飞雪奋力斩魔。
然,面具脱落,斩魔之手却再难持器,战魔白发苍苍,虽年过半百,依精神矍铄,抚其发道:“尚能相见,为父余愿足矣。”
南宫飞雪,泪湿衣襟,哭道:“父死,儿焉能苟活!”
南宫烈制止道:“吾本已死之人,得魔窥伺,苟活于世,现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吾儿既有匡扶之才,焉能为吾一人,而弃天下人,若如此,吾之罪也!”言毕,咳血而亡。
此时,十枚镇魔令,或丢、或毁,仅余四枚,赵王诏告天下,四魔于琼华殿摆下生死大擂,静候道界传人,持镇魔令者可入。
旨出,天下震惊,道界天骄急奔赵国,殇于路上汇合计无疑,得镇魔令,赵都外,天骄齐聚。
尹天邪先至,昂首入东擂,其后南宫飞雪入西擂,而后旷神谕入南擂,殇最后入北擂。
仇端坐龙椅,饮酒,赏道魔之斗,东擂主乃sè_mó,亦迎春阁白面书生,sè_mó道:“你杀了邪?”
尹天邪长刀出鞘,杀意暴增道:“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西擂一人,八尺身材,白面有须,腰细肩宽,持刀而立,见南宫飞雪上台,悲怆道:“汝至此,则老将军无生。”
南宫飞雪点头道:“父已归天。”
张三叹息道:“吾自幼随老将军左右,待我如子,汝为他仅存骨血,吾岂忍加害。”夺镇魔令置于心口,挥刀自刎。
北擂团花簇锦,一派温色,殇上擂,台上置一桌,桌前坐一人,面如傅粉,眼若桃花,姚秀衣道:“挚友相逢,可喜可贺。”
殇坐桌前,问道:“如何堕魔?忆无疑否?”
轻招手,霓凰斟酒,软倒于怀,姚秀衣道:“天下花丛繁茂,吾岂留香一处。”
二人把盏,话絮琐事,少顷,酒尽,姚秀衣半醉,命取酒,霓凰去取,姚秀衣执其手道:“回复男人婆,吾不曾负她。”自取镇魔令置于心口,与魔同寂。
霓凰取酒半途,心口剧痛,魔元溃散,急忙回赶,至台上,见姚秀衣濒死,悲道:“你宁死不肯从我吗?”
而后,霓凰咬牙道:“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要你永远记得我!”
魔元双化,二人一体,而今,霓凰自废魔元,以命续命,半晌,霓凰消散,姚秀衣昏倒。
四魔死,仇毫无怨色,鼓掌道:“果真本事,不愧佼楚,朕赏尔等之才,入我赵国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