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总,我觉得能搞出这么大动静来的,绝对不是小鱼小虾,很有可能幕后有大的主谋。”田俊宇回答。
“目的是什么?”宁向前又问。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冲着您来的!”田俊宇肯定地回答。
“冲着我来的?”宁向前不寒而栗。
“是的。”田俊宇回答。
“为什么会冲着我来?”宁向前不解。
“确切的说,是冲着您的位置来的!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的分析。”田俊宇不紧不慢地说道:“宁总,因为您这么器重我,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提醒您,我担心是有人故意想把嘉信公司这缸水搅浑,好让您在省盐业公司领导面前丢脸,失去信任。”
“你是说......有人想我的位置?”宁向前明知故问。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呢?”田俊宇冷静地回答。
“有道理!”宁向前点头:“小田,依你分析,这件事会是什么人所为?”
“这个不好说。”田俊宇回答:“宁总,您的位置决定了会有众多的羡慕者,如果有人想搞您,我想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因为您的根基已经牢固,明的搞您,估计没人有那个胆量。但是也说不定,也许是我想多了,或许根本没有这回事。”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宁向前说道:“小田,我觉得你的揣测也不是没有可能,我想让你办件事情。”
“宁总,您请吩咐!”田俊宇站起身来回答。
“你现在就帮我暗地里打探打探,看能不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最好设法弄清今天这件事情究竟是谁组织的,还有组织者的目的是什么。”宁向前说道。
“好的!我这就去。”田俊宇转身就要出门。
“俊宇,你先等一下!”宁向前改口不再叫小田,似乎认为这样更亲切些:“我们两人的谈话不要对外人说起,一有消息直接汇报我。”
“明白。”田俊宇应了一声,匆匆走了。
田俊宇的一席话让宁向前陷入了沉思,嘉信盐化公司会有谁跟自己作对呢?国企提升,一贯都是论资排辈,想要越级,没有相当的关系根本不可能,想取自己的职位而代之,没有足够的级别,显然是在做梦。自从吴有为离国企提开嘉信公司,公司常委只剩下四个人,因为忙于碱厂的试投产和三定工作,一直没有增补,四个常委之中,除去自己也只剩下三个,阚书记和马主席即使对自己的位置感兴趣,想想也不太可能,因为他们两个除了坐而论道崇尚空谈之外,对公司业务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剩下的就只有庄副总经理了,但是看着他身后狼藉的名声,以及自己给予他的人事大权,他的财发的还是可以的,不至于贪心不足再来算计自己。
那么还会有谁会在背后暗算自己?这个人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呢?还是想把自己从位置上拉下来?难道是中层干部当中的某个人?除了吴有为,自己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呀?嗨!处于权力顶峰,没有得罪人,也会得罪人,因为你所得到的总是比别人的多,能没有人嫉妒么?有嫉妒就会有恨的,这年头看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好的人多了去了,算了,想多了也是无益。
临近下班,宁向前让金正浩通知机关及各二级单位的一把手留下来开会。会上,各二级单位分别汇报了自己单位的座谈会的情况,汇报内容五花八门,但主流都是要求涨工资,至于其他,有对三定工作岗位设置不满的;有对年薪制人员太多,要求裁减的;有对单位的福利发放和新老员工同工同酬提出异议的,在宁向前看来,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有人知道这次事件的组织者是谁吗?”既然无人说起,宁向前只得发问。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无人答言。
“有没有人知道?”宁向前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搭腔,便重复了一句。
依旧没有人回答。
“没有?!”宁向前只得做了总结发言:“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希望大家回去后,做好各自单位的安抚稳定工作,至于大家带上来的意见建议,相关部门要认真总结分析,必要时拿出方案,呈报公司领导研究解决。散会!”
晚上,宁向前又打了一个电话给田俊宇,问他暗访有没有结果,田俊宇说没有什么进展,找了几个之前玩的不错的,不是说不知道,就是含糊其辞,吞吞吐吐,看上去大家对这个话题都比较敏感。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上班,宁向前的前脚刚踏进办公室,金正浩的后腿就尾随着走了进来。
“金主任,有事么?”宁向前头也不回,问道。
“确实有事!”金正浩递上一张纸,满脸忧郁的说道:“宁总,这是在公司里发现的,我觉得事情重大,有必要让您过目。”
“哦!是什么东西?”宁向前接过纸,心不在焉的又问。
“是传单!鼓动工人起来闹事的传单!”金正浩回答。
“鼓动工人闹事的传单?”宁向前听了,赶紧低下头去看纸上的内容。
传单没有标题,也没有署名,但是文笔极佳,押韵而又犀利,类似于古代的檄文。内容大意有二:一是指责公司领导胡乱用人,任人唯亲,唯利是视;二是述说一线工人劳动强度超负荷,且工资薪酬过低。文中较大篇幅痛批那些不干事的机关工作人员,冗员过滥,人浮于事,享高官厚禄而不务正业,就对企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