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一个灵花的灵气不多,但我要养那就是真·用命去养,在这个世界我养不起。
水杏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难讨好?给你最好的你还不肯要?”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水杏又说:“你真不要?”
我说:“不要。”
她冷冷地看着我,数秒后抱着我的腰嚎:“别啊!你不去我会被她打死的!我就是和她说给她找了个她会喜欢的主人她才肯来的!你不去我会挨打的!我一定会挨打的!”
我残忍地撕开她黏在我腰上的手,没理会她,坐回座位打算写作业。宋教授丧心病狂地布置了三本经典书籍的阅读笔记,这门课程、这个作业的活动性很大,但我预感到这门课要是不想重修,最好还是写上几万字给他,再怎么也得半干货半掺水交差……还好宋教授著作等身,翻一翻他的研究,就知道怎么写能让他满意。
水杏搁一边儿安静了一会儿,又过来磨蹭我:“你在干嘛?哎呀作业回来再写也行啊,我们先出去玩玩再说嘛,下周才上这门课,时间多的很。出去玩嘛出去玩嘛,出去玩了再回来写嘛……”
养过猫和狗的人都知道,它们想要你陪它们玩的时候,是绝不会放弃缠着你的,除非你真的生气了。我被水杏缠得没脾气,也实在是生不起气来,最后还是半推半就地跟着她出了门。
她又把我带去了她家。
小区里还是那么热闹,老虎公然躺在草坪上睡觉,豹子和蚱蜢嬉戏,一位美丽的男子走过来,他的本体是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绿化带里珍贵药材扎堆,人参、灵芝在一块儿玩闹,雪莲躺在池塘上,和一只海虾混在一起,大白天的,街上还放着一只蜡烛,青烟凝聚成隐约的人形。
像是异类的狂欢,这种自由感新奇极了,上次来在外面的没那么多,虽然能感觉到,但在修为不高的时候,感觉远没有看到的来得震撼。
这次没人向我们打招呼,但是无数若有若无的眼神汇聚过来,一眼扫过去大家都在认真做自己的,实际上大家都暗搓搓在瞄我,又不肯好好看,偏要偷偷摸摸地瞟一眼、瞥两眼,我看过去的时候又做贼心虚地更用力做自己的事情。别的就不说了,老虎你那么大块头,换个姿势还要我假装看不出,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
水杏目不斜视,只是加快了脚步,急着带我离开这场眼神洗礼。
一进门她就长出一口气,满脸庆幸:“总算是逃出来了,他们就像是能把我们生撕了一样。”
“没有处于眼神风暴中心的你没有说这句话的资格。”我说,“琴呢?”
“你不是不要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我没改主意,但是我觉得我知道有人适合这把琴,如果她真的是把好琴。”我说,“一直没有主人对一把琴来说太危险了。”
但不用李衿说,我也看到了她。
这是一把不能说是漂亮的琴,也许她对真正爱琴的人来说很美,但我看不出来,我学音乐就只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小爱好,一直被评价匠气太重,我本来也就不是爱琴的雅人。但我能看出这是一把好琴,无论是时光流逝中依然保持最佳状态的琴弦,还是琴身的雕琢和刻字,无一不是上品。
但她已经睡着了,尽管从外表来看尽善尽美,但我感觉到了她的悲伤和疲倦。
怪不得水杏死缠烂打要我过来看看,原来如此。但总不至于我一提起琴,就刚好有一把琴因为耗尽了灵气需要尽快找到一个主人吧?
哦,这就是我原本的待遇,我知道,只是太久没有享受过心想事成了,我有点害怕。
我问水杏:“这不是历史上有名的任何一把琴对吧?”
“不是不是,放一百个心,她主人可爱她了,从来不肯拿出去展示。”水杏狗腿地凑过来,“那个……你要把她送给谁啊?确定没有问题?”
“放心,送给爱琴如命的大儒,绝对没有问题。”
收到之后宋教授就不会太为难我了,计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