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买画是出于正义感,不忍见王凌这样一位沙画艺术大师被人欺负,她并不知道这些画价值几何,所以当罗伯茨出三十万向她买画时,她也很痛快的答应了,把春树秋霜图让给了罗伯茨。
画还没到手,一转眼就赚了十万,傻子才不干。
“我能问问这些画是谁画的吗?”买来送人的画当然是要知道谁画的,不然长辈问起答不上来就不好了。
“额,是我画的。”王凌也不想隐瞒,总不能说是唐伯虎画的吧,谁知道唐伯虎是谁啊。
“哇,这位老师不止能用沙作画,水墨画也玩的这么好?”
“原来真不是大师的作品,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一位大叔道。
“随便画一幅画卖几十万!!俺要不要让儿子也去学学美术啊?”这是一位大妈。
“得了吧,你以为人人都能当画家啊?你儿子字都写得那么丑,还想当画家?”和大妈同来的另一位调侃道。
看热闹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叹。
“不可能!!!”吴鹏佑大叫一声,他虽然是美协的会员,但本身画功一般,他不相信眼前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能画出这么美的画作。他给身旁的小余使了个眼色。
小余作为他的外甥,看到舅舅的眼色立马心领神会,乘着王凌正背对着他和众人攀谈的时候,摘下眼镜,走到百鸟朝凤图旁,用眼镜对着画作。
京城的七月那是热力十足,今天又出了个大太阳,阳光透过眼镜镜片,聚焦在画上,不过几秒钟,画纸就烧了起来。
小余一看事成,马上把眼镜戴上,向旁边闪了几步。
“快看!!”
“烧起来啦!!!”
人群中有人发出一阵惊呼。
王凌回过头一看,也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身旁的小强蹭蹭蹭几步跑到了画前,用手中的矿泉水往画上泼了几泼,终于把画上的小火苗扑灭。
“怎么烧起来了?”
“烧了个窟窿。”
“几十万块啊,就这样没了。”
“我心痛啊!”
“我肉痛啊!”
“又不是你的,你们心痛啥?肉痛啥?”
周围的群众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我的画啊,我的百鸟朝凤图,这下烧的,连鸟头都不见了,怎么办?”林曦走到画前看了看画,又转过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王凌。
王凌也是一阵无语。
这时在一旁冷笑的吴鹏佑开口了:“姑娘你别急,这画不是这位小兄弟画的吗,你让他再画一幅不就得了。”
王凌看着一眼吴鹏佑,又看看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林曦。
“好,我就再画一幅,可是现在没有纸笔!”
“这里是古玩城,要纸笔还不简单。”吴鹏佑还是不相信这画是王凌所画,想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
“我店里有,我们家是卖这个的,想要什么笔什么纸都有。”人群中有一位在潘家园开店的老板,看这里人多,就把店里的生意交给伙计,自己跑来看热闹。
王凌跟着这位店老板到他店里选好了作画用的纸笔,还搬来了一张大桌,然后把一张宣州产的上等宣纸铺了上去,在一旁摆好了几支笔。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思想放空,在脑中迅速的勾勒出百鸟朝凤图的框架。
当他双眼一睁,左右手各拿起一支笔,粘了彩墨,在画纸上快速的挥动,速度快的惊人,就算是唐伯虎重生再画百鸟朝凤图也没有他这速度。
两支画笔看似杂乱无章的在纸上乱涂,不一会又换了其他颜色的笔继续画,就这样不到半个小时,百鸟朝凤图已能看出雏形。
“厉害啊!”
“左右开弓啊!”
“高人哪!!”
周围的围观者们看得目瞪口呆,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影响到王凌作画,只是在一边窃窃私语。
吴鹏佑和外甥小余也是看得作声不得,王凌的绘画功力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据他们了解,目前绘画界还没有人能这么画的。
林曦也是一脸的激动,两手紧紧的抓着手机,在拍作画的过程,生怕手发抖把画图拍糊了,职业操守尽显无疑。
罗伯茨和他的老外朋友把嘴张的老大,都能塞下一个拳头。
又过不多时,百鸟朝凤图终于完成了,王凌拿出自己的印章,在嘴边哈了一口气,用力地盖在左上角。
“完成了,给。”王凌把画递给身边的林曦。
墨迹还没干,画还不能卷起,林曦只好小心奕奕地提溜在手中,生怕画再被破坏了。
“在我们老家三是个吉利数,再画一幅送给你,不收钱。”说完,又铺了一张宣纸在桌面上。
“谁位有大点的手绢?借我用一用,谢谢。”
“我有。”一位大妈递上了一块大方巾,“做什么用啊?”
王凌也不语言,只是微微一笑。
这一次他没有用彩墨,也没有双手持笔,而是把方巾叠好,盖住自己的双眼,再用力系好,然后抓了一支笔,粘上黑墨,在宣纸上快速地画了六只虾,再盖上章,总共用时不到五分钟。
只见画中的六只虾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灵动活泼,神韵充盈,正是前世齐白石的虾图。
“盲画啊!”
“这样都行?”
“有没有搞错啊?”
“牛比啊!”
观众们又是一阵惊呼,都被王凌的技艺给惊住了。
罗伯茨的嘴到现在都还没有合上,他决定要保存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