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几天王凌都被迫在家摆棋谱,原想找老同学们聚聚的想法也夭折了。
一听说王凌要出门会友不下棋,范西屏就使出他的哭爹喊娘满地打滚大法,烦得王凌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一次又一次的满足他的无理要求。
直到过年,范西屏才肯稍稍让王凌喘口气,年初一一过完,又是继续的摆棋谱,摆得王凌现在一看见围棋就有点犯怵。但他的围棋水平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最少在被让十子的情况下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屠了大龙。
过年没法好好过,亲戚也不走了,朋友也不会了,让王凌对这位鬼爷满腹的怨言。
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摆着围棋,让王凌的父母担心不以,更是加快了为他物色对象的进程。
大年初五,王凌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他再也待不下去了,和范西屏这棋痴不同,他现在对围棋只算是有点兴趣,让他整天在家里面对着一只鬼在摆棋谱,都快把他闷出病来。
“我今天一定要出门!”
“我要下棋啊!”
“那你自己下吧!”
“我摸不到棋子。”
“那你自己出门去看别人下。”
“不行的,我试过了,我好像不能离开你太远,有一道无形的墙把我挡住了。这附近住的人到是不少,却没有喜欢下围棋的,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没人喜欢下棋呢。”
系统给范西屏设定了一个活动范围,也就是以王凌为中心,半径一公里内,到了边界就会被一堵看不见的气墙弹回。
“可我在家里实在闷得慌,都呆了好几天了。”
“我想下棋!”
“你就只会这一句吗?”王凌叹了口气,“要不这样吧,我们找一家围棋社下棋,让你面对面的和人对弈,这样总行了吧。”
“好啊,我们快走吧!”
“……”
王凌用手机一搜索,若大一个容城市居然只有一家围棋社,看来围棋运动在容城是真心很冷门。
出门叫了个车,春节路上人少车也少,一人一鬼很快就到了这家围棋社。
围棋社春节也闭关,今天正好第一天开张,里面正在对弈的人还不少,看来围棋也没有想象得这么冷。
里面地方不小,有上百个棋桌,上座率有接近一半,好像全容城会下围棋的人都聚集在此。在下棋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爷子们在下棋,也有少数中年人,像王凌这么年轻的基本上是没有,所以一进来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原来这家围棋社是一位容城籍的退役职业选手开的,这位职业选手退役时是八段,在国内也是赫赫有名。而在这里下棋的大多是业余爱好者,或是有业余段位的人。
王凌找到门口的收银妹子,“我想找人下棋,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下。”
收银妹子对王凌上下打量了一番,微笑着对他说:“您的棋力是多少级?想找什么样的对手?”
“棋力吗?我也不清楚。相当于他吧。”王凌把手往墙上一指,“对手当然是越强越好。”
原来这间棋室的墙柱上贴着几幅画像,这几幅画像都是古代很有名的棋圣,华夏下围棋的人都把他们当圣人在拜。
这个世界的古代棋手居然和他来的那个世界一样,没有什么变化,王凌也感到惊叹,这个世界也有黄龙士、范西屏,就是不知道他身边的这位范西屏是哪个世界的。
王凌指的画像当然是范西屏的,画像上还有他的丰功伟绩,范西屏三个字很是显眼,一进门就能看得到。
“好大的口气!年轻人还是谦虚点的好。”
“你是范西屏那我就是黄龙士。”
“牛不是这么吹的。”
“来来来,让我见识一下你这范西屏是不是货真价实。”
“还是我来,老孙你靠一边去。”
“凭什么,是我先说的,你想插队?”
“就凭你是我的手下败将。”
王凌的一句话像是炸弹投进了平静的湖面,一时激起千层浪。
虽然大部分人认为他是在吹牛,都一笑置之,但也有不少人要求和王凌对弈,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黑小子。
范西屏一进到棋室,看到这么多的人在对弈,早就双眼冒光了,如果他有口水的话,现在已经流得满地都是了。
“小子,敢不敢和我下!谁也别和我争。”一位暴脾气的中年大叔站了起来。一直以来他都以清代三棋圣为偶像,今天听到有人居然自比范西屏顿时忍不住了。
“随便找一个,快快,我都等不及了!”范西屏冲着王凌叫道。
“好好。”王凌应道。
那中年大叔以为王凌答应了自己的约战,走上前来,在王凌的附近找了一张空棋桌坐了下来。
“来吧!”他用手中的折扇往自己对面的座位指了指。
见有人主动找上门,省了自己不少功夫,王凌也不介意对方什么水平。
在他看来,什么水平都没什么区别,下场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被虐得死去活来。
他在家时被虐了这么久,现在总算是能虐虐别人了,想想都开心。虽然不是他的棋艺,但总是通过他的手下出来的。
“这么冷的天,你拿把扇子干嘛?”看对方手里的折扇,王凌忍不住好奇。
“你管我,我又不扇,这是棋士风范,你小破孩懂个毛线。”中年大叔一脸的fēng_liú名士表情。
“你先放几个子吧!”王凌道。
“你说什么,让我放几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