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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谢蓁因着这一晕,倒真是得了几日的清闲,老夫人哪里肯她再受累,直接免了她上学。林姨娘被如何处置了她没去细打听,总之人已经不在府里了,而谢文清则被下令关在屋中两月。
谢蓁总觉得这事还有古怪,若不是当日自己忽然晕了过去还想劝着谢老爹往深了查一查。账本的事林姨娘像是默认了似得,可对脂膏那事……她还是心存疑虑,便吩咐玉瓒找人留意阮姨娘那房的动静,不论什么风吹草动的只管来报。
借着养伤,谢蓁赖在床上几日,谢元终于看不下去了,太医再三保证当日昏迷看着骇人,可半点都没伤了身体底子,怎么人还一日日的萎在屋中不肯下床?谢元问过陈孟阳才知道,原来他这女儿在躲学堂里的考试。
这哪使得?!
谢元有时候铁面无私,饶是谢蓁死缠都转圜不了他的心意,当即亲自提了人去学堂。
真正到了考试那日,谢蓁顶着一对熊猫眼走路飘忽地进了竹语堂,谢文褚怕她脚下绊着还挪了挪椅子,等她坐下后问纳闷问,“姐姐昨晚用功至很晚?”
谢蓁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敛眸匿了些许暗光。沈姨娘说她是瞧见林姨娘鬼祟私底下查了才得到的账本,后者借陈管事职务之便两人勾搭一起,至于那罐下了药的脂膏就更好解释——林姨娘想让谢蓁去不了宫宴,谢文清便能补了空档。可沈姨娘得到那账本的时机太过巧合,若说林姨娘有这动机,沈姨娘和阮姨娘也未必是清白,只私下让人留意了两人。
别说阮姨娘,就是眼前这人也有可能。
谢蓁眯瞪着眼显得毫无心机,含糊说道:“是杏林记的画本好看,一时入迷,就熬着夜看完了,困死我。”
“……”谢文褚无语的同时心中确是不无意外,还以为这人转性……
没过多久,沈梨妆领着贴身丫鬟施施然走进来,经过谢蓁时目光对上那一双熊猫眼,稍是停留,大抵是因着谢蓁隔三差五就送些吃的用的过去,受了照顾,两人有了些交情,此时宽慰道。“只是寻常的考试,谢姑娘无需这般紧张。”
“唔。”谢蓁厚脸皮地应声。刷女主的好感也是很重要的。
一旁听到她与谢文褚对话的都觉某人无耻。
等到卷子到了手里,谢蓁唰的变了变脸,凶狠地盯着卷子,想她这几天通宵奋斗,以为那人会刁难真真是恨不得把书都塞了脑袋里,结果——竟是这么简单!
一声轻微的调侃之笑自谢蓁旁的响起,谢蓁抬首便看到了陈孟阳倚在门边,似乎是被她的表情所愉悦,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欠揍的气息。
谢蓁忍住灭师的冲动,奋笔疾书,很快答完了卷子,正想去找某人算账却发现人又不见了踪影,交了卷子后的谢蓁杀气腾腾地出去,却被告知那人出府去了,随即拐了个弯去了谢老夫人那。
只是刚近了枕霞阁门前就听着里头似乎提到了自个名字,谢蓁的脚步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