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琳的小手有些急切的拉开黎圣睿的衬衫,灵活的仿若游鱼一般,钻进他的衣服,用手指掌心的抚触来安慰自己已经失去控制的身体。
黎圣睿的身体绷直,脸上的神色更重了一分。他可没有忘记,白铭苍说过,这药要是过了两个小时,以后她这神经可就废了。从来不会质疑自己决定的他,迟疑了。怀中的女人,是他不想放弃的,也是不能放弃的。就算是杀了他,他也不想看见她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可是,现在并不是杀不杀了他的问题,而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变‘残’,从此以后活在地狱!
十分钟过后,三个人仍旧保持着僵立的姿势,黎圣睿冷着脸、僵着背、稳如松;尤咬眯着眼、勾着唇、挑着邪;凌旭沉着眸、抿着唇、急在心。三人三种神态,每一种都饱含着各自的心态与坚持,暗含着不同的情感。
‘刺啦’一声,裴琳猛地使力撕破了黎圣睿胸前的衬衫,染血的唇贴了上去,胡乱的在那硬硬的肌肉上啃咬肆虐。
“呜……”裴琳终于难受的哭了起来,银牙一张,一口重重的咬上了黎圣睿的胸口,恰好咬在了其中一点朱红上。
“嗯”,黎圣睿疼的闷哼一声,身体机不可查的弯了下腰,视线落在裴琳几近疯狂的小脸上,瞳孔暗了暗。转眸看向尤咬,“我答应你们!”
说完,抱着怀中的裴琳大步的往门外走去。
……
白家某处客房内。
裴琳仿佛在做一个华丽激情的梦,梦里,她被一群小流氓欺负,然后黎圣睿及时赶来,威风凛凛、帅气十足的把他们狂揍了一顿,她在一旁禁不住拍手叫好。后来,黎圣睿含笑走过来,抓起她的手,迎着晚风奔跑。
【我救了你,你要怎样谢我?!】黎圣睿回头,意味不明的看着她,那眼眸如同草原中最清凉澄澈的海子,幽深宁静,却又包容着一整片的天空。声音随着晚风徐徐吹来,柔柔的飘进她的耳朵,慵懒魅惑,性——感的要命。
她情不自禁,仿若被蛊惑一般,看着他的脸移不开视线,红火烧般的热烈灼痛,口齿不清的说:【回去我给你做饭!】
黎圣睿似笑非笑的睨着她,说道:【可以,但是不够,还得有个附加的。】
她傻愣愣的顺嘴问道:【什么附加的啊?】
黎圣睿笑了,然后说:【以身相许吧。】
她的心重重地跳跃着,张口说了什么,似乎是‘好’,似乎又不是,她听不清。梦境在这一刻转换场景,之前的情景刹那间消散。
地点回到了床上,黎圣睿搂着她,俯身就含住了她的唇。
轻轻睁眼,似乎祈求他更多的怜爱。他仿佛受到鼓舞一般,更紧的抱住了她,吻的更深更重更急,衣物片片飘落……
这个状态过了持续了一段时间,她的身子开始有些乏力,动作慢了下来。
灵与肉的结合,美妙的如同死亡与重生轮回般的刺激逍魂。
黎圣睿的双臂紧紧拥着怀里的女人,目光柔和复杂的落在她的身上。
还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怎么就能惹出这么多的事呢?!
黎圣睿有些感叹有些无奈,一向强势主导自己人生的他,遇上这个小女人,还真是状态频出。她有什么好啊?麻烦一大堆,心思又敏感,外面招惹的男人一个接一个,还时不时跟他闹点别扭。现在更是把自己陷入死局,这蠢东西,为什么就不能让人省心呢?!
她的呼吸有些不稳,可是因为身体疲累的关系,只是蹙了蹙眉,没有醒来。
黎圣睿的手最终还是渐渐松开,他倒真想掐死她,一了百了。以后她就再也不会影响到他了,也再也不会生出这许多事端了!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叫嚣的厉害,可到真正见到她的时候,那手无论如何也掐不下去。该死的,她究竟给他蛊惑了些什么?!非要这样折磨人?!
孩子没了,她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来,一心消沉,动不动就想要寻死觅活的。她又何时回头看过他?何时又去感受一下他的想法?!他心里难道就好受吗?!那个孩子,是他第一个孩子,他难道就不失落么?!
孩子没了,他已经决定要好好的对她,好好补偿她了。他帮她规划了未来五年的道路,他插手她的成长,为她,也为他们的以后。可她倒好,没给他任何机会,就从医院消失……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却是在她和别的男人的婚礼上……
他都没在那婚礼上杀了她了,抢婚……这样掉价的事情他都去做了,她还想要他怎么样?!他不够容忍她吗?!他除了囚禁了她几天,发泄了一下怒火,他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吗?!
她就是瞎子,所以看不见他做的一切!
跟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浪费感情和时间,还真是够讽刺的!
那一晚,她是真的惹怒他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跳梁小丑,一厢情愿的做着为她好的事情,而她却无波无澜、毫不在乎的在一旁冷眼旁观。他黎圣睿何时变得那般卑微犯贱了?!什么时候他的心思也变得不值钱了?!
所以,他想到了彻底的跟她断开,以后再也不管她。
可他终究是不甘心的,一个男人的尊严突然变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