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娶这个丑八怪?”尤咬看到凌旭的神色变化,突然想到了这种可能,大声嚷嚷起来。
闻言,凌旭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没有答话。
“你真想娶她?还是,你真想为了孩子向老爷子妥协?”
“我不想她没有父母!”良久,凌旭的眉头舒展,淡淡的叹了口气。
尤咬的神情变得诡异。
“你当初决定娶小猫儿的时候,也没有这般果断啊?!”尤咬凉凉的嘲讽道。
凌旭的唇角掀起,优美的弧度,一丝遗憾一丝自嘲一丝释然,“除了她,娶谁不是一样?!她爱的是黎圣睿,我输了,可就算是输了,也不能让她看不起!”
赵莼是裴琳的好友,如今孩子都有了,他能撇清什么关系?撇不清,若是再推拖责任,怕是她也会瞧不起他吧?
“啧啧,你还真是自诩情圣!”
尤咬一脸的嘲讽,女人而已,就算是小猫儿,也仅仅是女人而已,他是绝对不会为了女人不要兄弟的,也更不会为了小猫儿的想法而委屈自己!
许久不曾想过的铃声响起,瞬间打断了他继续联想的思路,“小猫儿,想我了?”
“尤咬,你回来一趟吧,有事找你!”
“我要吃红烧排骨,清蒸螃蟹,水煮鱼,麻婆豆腐……新鲜的虾饺,小米粥,82年的红酒……”
裴琳头疼的直接挂了电话。
“就知道小猫儿爱的是我……看在你如此迫不及待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的过去好了!”
“没办法,我先走了,女人就是麻烦!”
挂断电话,尤咬当没有看见凌旭冷讽的眼神,摊摊手,金丝眼镜下的双眸绽放出邪肆的妖娆。
看着尤咬转身离去的背影,凌旭蹙了下眉,推门而入。
白色的大床上,女人的脸苍白无血色,平凡的容颜,最直观的情绪表达,静静地沉睡。天下的母亲都能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孩子的存活吗?自己的母亲是,裴琳是,如今的她也是……
女人,总是矛盾的,既柔弱如水,也坚韧如冰。
拿过旁边的水杯,用棉签润湿,给她滋润了一下没有血色的唇。轻轻地叹息一声,起身离去。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床上的女子缓缓地睁开虚弱的双眼,朝门口的方向看去,薄荷绿的门,是这白色的房间唯一的亮色。
不能说没有失望和讽刺,但也只是如此了。没想到,三个出色的男人,爱上的都是同一个女人……而被他们爱上的这个女人,恐怕是迟钝的吧?以为不哭不闹不颓废,便是放下,便不会受伤,那个小妮子,果真是狐狸精呢!
……
熟悉的路口,堵着的不是红色悍马,而是红色的法拉利,如此张扬骚包的车,不想也知道是谁的!
贺佳霖熄了火,纤长的指尖在方向盘上细细的敲打了几下,后背缓缓地靠进座椅中,神色安然,视线有趣的看着前方的车子。
车门开了,车上的人踱步而出,冬天的气温还是有些冷的。下车的男人穿着灰色阿玛尼的呢子大衣,很新潮的款,脖子上还挂着一款蓝灰相间的条纹围巾,很有男模的范儿,这让她想起了顾存,他走上t台的时候,也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
玻璃窗被敲了几下,贺佳霖淡淡的按下车窗。外面的寒风迎面而来,让她打了个激灵。
对上贺佳霖询问的眼神,魏韶摸了下鼻子,“美女,可否赏脸,我请你喝咖啡!”
……
下午的咖啡馆,音乐很温暖,带着与外界气温及不相符的温度。
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对视间仿佛熟稔的恋人,彼此间拥有许多独属的回忆。这些年,游戏本该结束,再次坐在一起,隐晦的打量着对方,如同恋爱时的日子,一个眼神与手势,不用许久便能轻易捕获其间的暗语。
魏韶搞不懂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沉默的气氛太久,空气中流动着一丝尴尬。
贺佳霖的视线落在外面的积雪上,顾存冰冷的视线似乎就在眼前,心里有些烦躁,端起咖啡,浅浅的嘬了一口。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入胃部,压下了涌起的思绪。
突然之间,似乎失了耐心,不想再跟这个男人玩这种无聊的猜心游戏。
“找我有什么事?”
她靠着座椅,思量着他的目的。
魏韶轻咳了一声,掩饰住些微的尴尬,“你最近还好吗?”
“很好!”说完似乎又想到什么,淡淡的皱了下眉。
昨晚的宴会之终,顾存突然靠近她耳边,说着:“我回家向他们妥协,唯一的要求,就是你……”
不能说她对顾存没有丝毫感情,毕竟在一起两年时间,他也是入了她的眼,她才会冲动的包养他。最后分开,只是大势所趋,与感情无关,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是她没想到的,竟然是船王的嫡子……好大的身份!
魏韶看见贺佳霖恍惚的神情,心里有些不悦,“你恨我?”
思绪被拉回,贺佳霖喝了口咖啡,点点头:“挺恨的!”
魏韶愣了一下,笑了:“我该感到荣幸吗?你是因爱生恨?”
“错了,只觉得你是个人渣,想要为民除害。”贺佳霖斜他一眼,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