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翡笑道:“我就是个头发长的小妇人,自然比不得博古通今的徐先生。”
徐经纬脸色晦暗几分,不过没有理会妇人言语中的讥讽之意,沉声道:“说正事,千万不能让徐北游进入黄祖宫,也不能让骆难行有半点闪失,若是出了纰漏,你我二人难辞其咎。”
孟东翡淡淡嗯了一声,转身下了钟楼。
徐经纬看了眼已经空无一人的钟楼,嘴角悄然翘起,哪里还有刚才的恼羞成怒,轻声自语道:“孟东翡啊孟东翡,你仗着有宫主的宠爱就敢目中无人,可是以色事人,长久而衰,宫主又岂是沉溺于女色之人,我倒要看你还能横行到几时?”
走下钟楼的孟东翡敛去了所有的笑意,下意识地抚过自己的眼角,面沉如水。
岁月无情,除了天上的长生仙人,谁又敌得过它?
黄祖宫中有几颗上了年头桂花树,此值深秋时节,花期已过。
秋风至,花落如雨。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