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夫人回去后,就在史尚书面前哭诉,女儿在侯府如何受气,并埋怨道:“夫君当初说安信侯府小侯爷少年俊才,品格高贵,今日一看,安信侯府竞都是些虎狼之辈,光一个恶婆婆已经是能折磨死慧云了,我那可怜的孩子啊!堂堂一个少夫人,竞要被人如此虐待,叫我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史尚书皱着眉头呵斥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妇道人家懂什么,听说崔侯爷的庶出大哥今年回京过年,结果回去的路上,小孙子死了。听说他的二儿子曾经带着儿子的尸首在上元节那天去侯府里大闹过,我想,这事儿,会不会和女儿有关。”
史夫人大声反驳道:“什么叫和女儿有关,你是谁的亲爹啊,啊?世上竞有如此编排女儿的人?人家把屎盆子往慧云身上扣,你也学啊?你是堂堂一个尚书大人,还不快想想办法,救救咱们那可怜的女儿吧!”
史尚书一甩袖子,哼一声,冷冷说道:“莫不要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教了些什么肮脏手段给女儿,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用后院那些下作手段,你偏不听,不仅自己用,还要教给女儿。若是这次女儿真是做下此等肮脏事,看我不休了你。”
史夫人一阵心虚,随即又不服气的硬着脖子说道:“我怎么了,我还不是希望女儿在夫家过的好,那起子狐媚子,小妾姨娘们不整治一下,还不飞上天啦!你敢休了我,好啊,你休啊,休了好去取那个外面的小娼妇,你这个没良心的,亏得我爹当初赏识你,为了给你铺路,拿出了全部家当,又用尽了朝中的人脉关系,现在你成了尚书老爷了,就要休弃糟糠之妻。你要敢休了我,看我不告到皇后娘娘跟前去,摘了你尚书的帽子。”史夫人声泪俱下的哭诉着,完全不管史尚书已经气得紫涨得脸色。
史尚书伸出手指头抖着指着她:“你,你,你……”你了半天,大概是不想骂脏话,或是一时之间想不出话来骂她了,最后蹦出一句:“你这个泼妇,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然后逃也似的走掉了。
史夫人一通豪气,大展雌威,骂走了夫君,待看见人走后,这会儿又后悔起来,可是哪里有脸再去追回来,而且看样子也是追不回来的,心头悲伤顿起,又担心女儿还在侯爷府受气,一时想不开,索性哭了起来。
且不管各府的后院里如何乌烟瘴气,崔书言回来了,安信侯爷和夫人都是高兴的,他们怕大哥迁怒于他,若是大哥崔忠信一时想起自己死去的孙子,心中有怨恨,也要弄死崔书言来让侯爷侯爷夫人伤心,这种设想,侯爷和夫人是有担心过的。
不过,看见儿子平平安安回来了,两夫妻一下子觉得,只要儿子好就好,其他的,没那么重要。这一次,儿子又带了一个女子回来,不过,侯爷夫人已经不打算去骂儿子了,也不打算去整治那个女子,只要儿子喜欢就好。
崔书言回来后,一时不知道把从青州带回来的侯巧儿放在哪里,只好将她送去桃园,这给了大家一个错误了讯号。
因为桃园已经住了两位姑娘,就是去年侯爷夫人派人带走了钱玉宁后,特地为儿子挑选来的两位美丽女子。只是崔书言一直不喜欢她们,所以没有收用而已。不过,这也不妨碍她们想要成为姨娘的决心。
而府里的下人们也一直都是把她们两个当成小侯爷的未来姨娘来对待的。崔书言此番本想先把侯巧儿安排在桃园住几天,等忙完这阵过后再来想安排她做什么的。
没想到,这一下,大家就已经把她划归到小侯爷的女人的这一个圈子里面去了。就连侯巧儿本人也是这样想的,待进到桃桃园和里面的两位姐姐熟识过后,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一来,侯府中,除了小侯爷崔书言本人以外,全部的人都认定了侯巧儿的身份。
崔书言回来后,就向爹娘讲了自己在青州的所见所闻,侯爷夫人听了后,嘴巴一扁,看了侯爷一眼说道:“想不到你那庶出大哥竞有这等本事,在青州能只手遮天,现在青州百姓都愤恨于他,也不知道将来他出了事儿,会不会连累我们。”
老侯爷本来听了儿子的说话之后就心里不好受,一直唉声叹气,现在听夫人这么一说,觉得特别刺耳,就吼了侯爷夫人一句:“妇道人家,懂些什么?莫要出去胡说,今儿若不是我去花园子喝住你,就你那大嘴巴,就能把家丑抖露出去了。还好意思在这儿大放厥词。”
见老侯爷发了火,侯爷夫人也不敢再说话了,只闷坐着喝茶,听他们爷两儿说话。
待听完儿子前前后后说完后,老侯爷脸色不是很好看,问道:“言儿,你大伯真说要五十万两银子?”
崔书言道:“对啊!爹,我也觉得很奇怪,他又不缺钱花,拿那么一大笔银子来做什么?”
老侯爷面色凝重,又问道:“你真的见到了你大伯他们一家人鱼肉百姓?草芥人命了?还是亲眼见到过他们做过欺男霸女的事?”
崔书言摇摇头,说道:“都没有,都是在市井听说的,我也不太相信,不过,大伯娘家侄儿倒是真的做过,我带回来的侯巧儿的爹就是他的手下打死的。当时我亲眼所见,他还想连我也一起打死算了,幸好我带了几个府中的侍卫去,不然肯定就交代在那儿了,他养的打手还不少,百十来个,看来平日里没有少做这种事儿。”
崔书言顿了一下说道:“还有,后来,我听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