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副样子,神志不清,像野兽一般暴躁。”太上老君在说话的同时偷偷转过头来想要看清楚晔华的表情。晔华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他自责自己为何没有早些挽回错误。
可即使晔华是九重天太子,不可控的事情终究是无能为力。太上老君叹了口气,道:“唉,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你也不能控制敖孪的未来。现在他只是暂时失智,说不定他明天就回变回原样了呢?也别太操心,我和老妖已经在全力寻找让他恢复神智的方法,相信不久就能让他复原。”
这番话,在一百年前他便已经听过。他也知道太上老君为此事付出多大的精力,但毕竟在里面困住的那头凶兽是他最要好的兄弟。纵使他再理智,也不可能做到毫不在乎淡然一笑。
他并没有怪责太上老君的意思,毕竟这条路,是敖孪自己选择的。一百多年前,敖孪自己已经知道会变成这副模样......
但是按照预算,敖孪也不可能恶化这么快,在晔华去带回已经失智的敖孪之时就一直想不懂这个问题。
晔华曾有过一个想法,那就是有人故意让敖孪变成如斯模样的。
晔华在暗中为敖孪调查过,但却没有查到丝毫蛛丝马迹。
其实他心中所想又未尝不是太上老君的疑惑?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不知道他失智的真正原因,无论怎么治疗,他都不会有任何好转。所以太上老君也曾调查过,他查到一些会让人忽视的东西,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晔华。
那就是敖孪曾经在从东海回来的路上绕了一段路。
看起来的确微不足道,毕竟敖孪玩心大,到处跑着去游玩根本一点也不奇怪。但那次敖孪所绕的路似乎并不是人声鼎沸的繁荣闹市,而是一路的荒山野岭偏僻地。
在敖孪醒来之前他们都不可能弄清楚敖孪的意图,但如果不从此处下手,怕是敖孪也难以恢复。
当然,太上老君既然之前就没有告诉晔华自己的猜测,那么在这个紧张时期就更不可能,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接回司琴紫槐,揭露凌薇虚假的面目。
“你要不要先去见一下敖孪?”太上老君前进的步伐停在前方的一处分叉路口,看起来,他是想询问晔华的意思。
晔华虽是想去,但却怕自己此时会被分神。司琴紫槐的事情比较迫切,敖孪的事就算急,也不急在一时。在权衡利弊之下,他终是摇摇头,旋即说道:“不用,还是先处理紫槐的事情。凌薇,也该把欠下她的东西还回来了。”晔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阴沉,深邃的双瞳之中夹杂着无声的怒火。
很多年前,天君就曾说过,他最大的优点和最大的缺点就是重感情。司琴紫槐虽不是他心中那人,但也占据很重的分量。晔华从小就把司琴紫槐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妹妹,听到她被凌薇加害之时,他十分自责。自责自己为何没有早点看穿凌薇的虚伪面目,把她赶出九重天。
如果不是在司琴紫槐临行之前把救命的丹药交与她,恐怕司琴紫槐早就不在世间了,可想而知他恨凌薇已经到达一个怎样的境界。
太上老君从晔华出生开始便是看着他成长,这一路过来生的所有事情他都清楚明白。就算是夜辉曾经住过逸韵殿这事他都知道,晔华的性子更是已经摸了个透,所以他知道现在的晔华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去迎接司琴紫槐。
太上老君选择一条道路默默向前,走到尽头,晔华不禁惊奇密室布局的精致。药材放置的地方,炼药所用的炉鼎,各种已经炼制成功的丹药罗列在晔华的眼前。晔华与太上老君相处时间甚长,虽他不懂炼丹,但太上老君炼丹的习惯他倒记住不少。此时细看布置,才现建立这座密室之人完全就是按照太上老君的习惯来建造的。
刚才太上老君似乎说过,这里,是他找司命帮忙建造的......
晔华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那种奇妙的关系,但怎么说他也是后辈,是绝不可以多嘴插手长辈的事情。晔华把想法按压在心头,接过太上老君交与他的瓶子。见他拿稳瓶子,太上老君才说道:“现在司琴紫槐的魂魄受损程度还不得清楚,贸然帮她滋补着实不妥。你手上的这个瓶子里面是一些护魂的药粉,你把它们撒在司琴紫槐的身上,她便不会受到仙云的冲击而散魂。再下一步应该怎么做,还是等人接回来再说。”
“可是......我还不知道她们人在何处......”晔华自觉说出这番话也是很尴尬,毕竟他只是被人强行分走一丝魂魄而出现在二人身前,二人的准确位置,他却没有去考究。现在珠子没了,想要找到二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太上老君闻言却是一脸鄙夷,“你是不是忘记当初你们放走夜辉的时候要求她带走什么?”
“追魂锦囊!”晔华找遍记忆才翻查到这四个字,果然还是司命想得周到啊!不然现在这种情况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去呀!”太上老君把追魂针交给晔华,它会帮助晔华指明方向。
晔华点头答应,立刻便离开。没过多久,司命悄然无声地落在太上老君的面前。
太上老君正想把刚刚的事情全部告诉司命,但却被司命一句话扰乱心绪。
“查到了,魔族。”
敖孪会提早疯的原因!
司命见他神情突然呆滞,也只能默默叹气。
如果查到魔族,这事就一定会牵扯到太上老君,事情,